夏傾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應允下來,一時有些受寵若驚,「來人,擺宴!」
席間,幾人相處甚洽。夏傾不時為廷越布菜,見他吃過,心中更是開心。
飯後,夏傾送走了夏薔。回到殿中,見廷越站在窗邊,笑著走過去。
「皇上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
廷越收回目光,「沒事便不能來看看你嗎?」
夏傾略有些驚訝,隨即笑開,「若是這樣,臣妾很開心。」
「呵呵,昊瀾與夏薔的婚事,你以為如何?」
「自是極好的。薔兒一心繫於四王爺,如此一來,倒是了了她的心願。」略一停頓,她又說,「臣妾相信他們定會幸福···」
「皇后倒是很在乎夏薔。」
「皇上也知道,早年臣妾的娘親去了,爹爹又未再續絃,所以薔兒多是我帶大的。手足之情便深了···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臣妾,皇上可否賜臣妾龍種?」
聞言,廷越低低笑出聲,垂下了眼,讓人看不清情緒。
「皇上,您······」
「原來皇后在意這個。」,廷越的聲音聽不出感情,夏傾當下拿不定主意,不知他是何意。
「你已是六宮之首,穩坐中宮之位,還要龍子作何?」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夏傾煞白了臉,她一下跪在地上,「臣妾惶恐!皇上,臣妾並無其他意思,只是想有自己的孩子,請皇上明鑒!」
廷越目光冰冷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夏傾,「哦?如此說來,倒是朕錯怪了皇后。」
夏傾心思飛轉,不懂廷越態度轉變為何如此之大。
「自朕娶了你做太子妃,你便細緻料理府中事物,也時常為朕分憂解難。朕見你一心為朕,登基後便立你為皇后。本以為你會統領六宮,母儀天下,今日你卻大膽向朕說起龍子一事。
皇后,你著實讓朕失望啊!即日起,在你妹妹與昊瀾大婚之前,你都不得出承玉宮一步,可明白?」
「臣妾遵旨!」
夏傾雖有不願,可是她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這才是朕的好皇后。」
廷越揚起一抹冷笑,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夏傾,甩袖走了出去。
夏傾仍自跪在地上,想起剛才的一幕幕,不由得暗自歎息。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他就這麼不想讓她擁有他的孩子嗎?
思及此,夏傾淒淒一笑,連吹進屋中的風,都變得清冷了起來。
御書房,廷越坐在龍椅上,聽到黑衣人的匯報,神色稍緩,「那件事辦妥了?」
「是。幾方均已派了密探,只怕都已知曉。」
「呵呵,想必沛晉還在做著黃粱美夢,卻不知我已將他與胡族私通的事實展現了出來。」,他與微瞇了眼,高深莫測。
「皇上這招著實讓卑職佩服,沛賊定然想不到這是皇上所為。」
「哼,他想聯合胡族來對抗朕,朕怎能不回他份大禮?朕會讓他知道與朕做對的下場。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黑影迅速閃出窗外,沒入夜色中,轉瞬已沒了蹤影。
「沛晉,若是連你都對付不了,何以掃天下?既然想要反,就要做出犧牲的準備。不單是你,還有朕的好兄弟······」
窗外皓月高昇,月已躍上了枝頭。澄黃的月光如瀑灑下,為大地蒙上一層淺紗。
廷越從暗格正拿出那張煙紫色的面紗,眼神柔和下來。
「瀟兒,等我不再受命於人,便接你回來,成為與我共看河山的人。」
妙玉殿,沛柔姝臉色蒼白,怏怏躺在床上。身邊的秀兒端著銅盆,心疼地看著她嘔吐。
「娘娘,都幾日了,您最近老是嘔吐不止,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
「住···住口,嘔···」
沛柔姝用手帕拭過嘴角,秀兒端過水讓她漱口。
「若是讓別人知道我這狼狽樣,指不定拿我當笑話。」
「可是娘娘,這要是不看,拖出病來可如何是好?哎呀,糟了!」,秀兒突然拍頭驚呼。
「什麼事大驚小怪?」
沛柔姝厭惡地看著她,喉間一股酸澀湧上,又吐在了盆裡。
「娘娘,您,您好像沒來葵水,這兩個月···」
話音剛落,沛柔姝騰地從床上坐起,「傳太醫!」
片刻,張弘華到了妙玉殿,為沛柔姝把脈。輕撫鬍鬚,半響,神色激動,「恭喜娘娘,娘娘您有喜了!」
「果真如此?」,沛柔姝滿面春風,牢牢地盯著報喜的張弘華。
「正是,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請皇上,你,快去將皇上請來!我要親口告訴他這件喜事!」
沛柔姝了無法抑制內心
的喜悅,忙讓秀兒去將皇上請來,她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