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娘對於紫寶的話不以為然,卻也不忍心說出來,只好順著紫寶的話把有些委屈的紫寶哄高興才問道。
「紫寶,為什麼以前母親聽不見你說話?」
「嗯~寶寶也不知道。」
「那剛才那個茶杯是紫寶做的嗎?」
對於雲娘前一個問題紫寶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隨即又跑到雲娘的身邊,搖了搖頭道。
雲娘看著紫寶搖頭,心裡有些失望,隨即在想到剛才紫寶是吸食了她的血才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便抬起食指看了看。
看著已經恢復到沒有傷口的手指,雲娘只好作罷!
「咿呀,咿呀。」
在紫寶雙手抱著雲娘的腿不鬆手,咿呀咿呀的叫道時,在雲娘腦中的聲音卻變成了。
「是呀,母親,寶寶是不是很厲害?」
「那寶寶能不能告訴母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紫寶睜著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對著雲娘眨了眨,隨即又放開了雙手,一隻小手微微抬高,對著桌子上的茶杯一指。
雲娘便見到桌上的茶杯慢慢的漂浮了起來,向著紫寶手指的方向移動了過來,可是在快到雲娘面前時,茶杯突然落到了地上。
呃~
雲娘張得大大的眼睛看著面前摔碎的茶杯,無語的看向正著急指著地上茶杯往上指的紫寶,安慰道。
「紫寶果然很厲害,和母親想的一樣呢!」
正在著急再次讓地上茶杯升起來的紫寶,在聽見雲娘的話,著急的眼裡一下亮了起來。
雲娘在安慰了紫寶後,便把粘著她的紫寶抱到了手上,和紫寶一直說著話。
也不知是紫寶太久沒見到雲娘還是第一次能和雲娘對話,興奮的一晚上都嘰嘰喳喳的說著。
讓雲娘一直帶著笑意的聽著紫寶的撒嬌和各種賣萌。
在感到時間差不多後,雲娘便把粘著她的紫寶忽悠在了空間裡面,心情十分美好了出現在了床上。
看著天色開始泛青的雲娘,慢慢把眼睛閉了起來,心裡開始沉思今晚發生的事情。
而一直在雲娘身邊保護的縉雲這時突然出現在雲娘屋外的大樹上,手裡突然往天上一鬆,一隻烏漆墨黑的鴿子便消失在黑夜裡。
做完這些的縉雲,轉頭看了一眼雲娘的屋子,身上的嗜血之氣突然加深了一分,身如鬼魅般飄散到了屋後的山上。
一時間幾道速度絲毫不差於縉雲的黑影也快速向著後山而去。
也不知是濃烈的氣息突然闖入到了深山裡,還是那股欲置人於死地的殺氣讓一直躲在山裡深處了一些小動物都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危險突然就降臨在這片山裡,讓兔子野雞都撒開腿向著山外圍逃竄,就連在山裡一直蟄伏的大貓和凶殘的野狼,也都避其鋒芒,紛紛離開了這突然被殺氣包圍的地方。
一身黑色錦衣的縉雲,好像沒有感覺到身後的人一般穩穩的站在空地裡面,對著身邊突然出現的數人沒有任何反應。
「上。」
「既然汝等找死,別怪雲沒警告你們。」
聽見縉雲的話,五人之中領頭的黑衣人眼神一閃,隨即在此下令道。
「必殺。」
「厭,你找死!」
被道出身份的厭眼裡光芒一閃,隨即把臉上的黑巾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被刀劍劈裂過的臉龐,凌厲麻木的眼神,鷹勾的鼻翼和一張冷冽的雙唇。
只見那張讓人一見便忘記不了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極冷的弧度。
「雲,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是誰的暗衛,居然會留在這個窮鄉僻壤保護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莫要告訴我,你是看上哪個丫頭了?」
「厭,你真是人如其名,讓人厭惡!說出來的話也是難聽之極,也不怕丟了你的舌頭。」
「呵呵,雲,你以為你還能見到今天的太陽?不管是你還是那個丫頭,必死!這是你違背家主命令的代價。」
縉雲原本還能輕鬆應對的臉色,在聽見厭的話,臉色一崩道。
「厭,雲的命是這麼好拿的嗎?」
音落劍起,不等厭的回答,縉雲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懾人的劍光,隨即在縉雲右側是一人便轟然倒塌在地,頸脖處慢慢出現了一根細小的血線。
紅色的液體如一首死亡之歌的開頭,散發在空氣中的血氣讓周圍還沒來得急跑遠的動物更加煩躁,想從這個危險的地方突圍出去。
也讓剩下的四人神色一緊,心裡有些駭然。
傳說韓府的第一暗衛,被派到少主身邊護衛,果然不假,這一出手就輕輕鬆鬆奪走他們同伴的性命,讓他們這些排在後面的暗衛怎麼能完成今日的任務?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只能背水一戰,因為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
再說他們還有一等厭在,說不定能活著回去。
想到這裡的三人,身上的殺氣突然增強了幾分,一言不發便舉劍衝向了縉雲。
縉雲本就是因為韓書言的命令才會留下來
保護雲娘姐弟,這幾個月的風平浪靜讓縉雲早就心煩氣躁。
特別是從少主的一些書信中猜到少主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讓縉雲心裡更加難以平靜。
本以為少主的命令完全是多此一舉,讓他堂堂韓府暗衛留在這裡完全就是浪費,還不如回到王都陪在少主身邊一起殺敵來的好。
但是這次刺殺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因為上一次只是一些三腳貓功夫的人,縉雲三兩下便消滅了個乾淨,因此縉雲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日出現的人不一樣,是韓府特有的暗衛,雖然只是三等暗衛,可是也說明少主的擔心是對的!
雖不知是府裡那位主子派人來暗殺王姑娘,可是此人必是對少主很是瞭解,就連少主的安排也知一二。
可見此人對少主起了歹心,要不然怎麼會派人刺殺王姑娘,借此對造成少主打擊。
既然這樣,那就全都留下好了!
隨著縉雲的心思落下,身前的地上已經多出了三具屍體,蒙著臉的黑巾上露出一雙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充滿血絲的盯著縉雲的方向,在這個剛剛露出光線的夜色裡看著尤其恐怖。
「厭,說出下令之人,饒你一命。」
「雲,你雖然是特等,可也別忘了我也是一等,殺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已經揮出劍光的厭說完這話,眼裡終於露出了嗜血的光芒,手裡的軟劍對著縉雲的面門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