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英傑頭也不回冷聲道:「無論她以前是誰,我只愛現在的她。請你走吧!」
黃姍妮咬咬牙,眼神中閃過陰厲的光,她慢慢轉身就要向樓下走,「等等。」剛走兩步就被樸英傑又叫住,她眼中立刻燃起希望之火,轉身眼神熱切地看著樸英傑。
「把從孫姐哪兒拿的鑰匙留下!」樸英傑看也不看他,邊倒酒邊冷冷地說道。
黃姍妮那燃起的希望火焰瞬間被撲滅,由於氣憤她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忿懣地說道,「我忘帶了,剛才是孫姐讓我來的。」說著轉身快步離開露台。
樸英傑輕蔑地瞥了一眼離開的黃姍妮,又把酒倒滿,一仰脖喝乾,接著又是滿滿一杯。
夜深了,他醉倒在露台上,口中時不時小聲叫著葉菲兒的名字,孫姐讓司機阿延他扶回了房間羿。
不知過了多久,口渴的樸英傑迷迷糊糊睜開眼,恍惚中看見葉菲兒端著茶向他款款走來,「菲兒,你來了……」他掙扎著起來下了床,踉蹌兩步向來人伸出手。
來人緊走兩步上前扶住她,輕聲說道:「你醉了,喝口茶。」
樸英傑很聽話地把茶喝光,摟緊眼前的人,他渾身發燙,體內突然一股火在不斷地升騰,撞擊著他想要發洩出來。
他吻著葉菲兒,她太讓他著迷了,她越是冷冷相對,他就越想完全擁有她,只有葉菲兒能給他這種感覺,他要用愛把她心中的恐懼驅散,他把她緊緊擁在懷中,最好永遠都這樣擁下去,誰也不能把她從他身邊奪走,「不要走,我只要你,你不要離開我,我是真心對你的,沒有欺騙你……」
樸英傑邊說邊一連串的吻落在對方的臉上身上,葉菲兒非常配合地和他熱烈地吻著,給樸英傑解著襯衣扣子,樸英傑體內那股火燒得他一把把葉菲兒抱起,順勢壓倒在床上,他渾身滾燙,幾下就把對方的衣服扯掉……
第二天醒來的樸英傑,頭痛欲裂,渾身乏力,「酒多傷身。」他自語道,看著床上的凌亂,卻想不起怎麼回事兒?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衣服丟的地板上,沙發上哪兒都是,他有點不高興,「阿延越來越沒規矩了。」
嘀咕一句,看時間都上午九點多了,想起公司裡有個高層會議要開,披上睡衣下了床。
他想著開完會約菲兒一起吃午餐,剛想到這兒,他開沐室門的手驟然停在把手上,想起了葉菲兒已經提出和他分手,神色一暗。
腦海中陡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一些片斷朦朦朧朧欲隱欲現,自己喝醉了,菲兒昨晚明明來了?她肯回頭了?
剛要喊阿延,門開了,阿延進來看著他說道:「老闆,我已經讓何秘書把會議推到十點了。」
樸英傑無奈地點點頭,看阿延要出去,忙叫住他,「昨晚誰來過?」阿延沉吟了一下答道:「黃小姐。」
樸英傑皺一下眉,「後來呢?」
「黃小姐離開後,老闆就喝醉了,孫姐讓我把你扶回房的。」
樸英傑張張嘴,欲言又止,看著阿延看向房間的眼神,一把扯起沙發扶手上自己的內褲,指著房間內丟的橫七豎八丟的衣服,低聲罵道:「大男人這麼粗線條,你回家後衣服就是這樣丟的?」
「我……」阿延臉上不自然起來很是委屈,可又不能表現出來,不知所措地支吾著說不出話,心中卻暗自嘀咕:明明是你自己脫成這樣的,我哪有膽把你的衣服亂丟呀。
「還愣著做什麼?讓孫姐給我把衣服準備好。」樸英傑說完砰地一聲關了浴室的門。
興德大廈中,成譽向門清凡不停地道著謝,「凡哥……」他很是自來熟,見了兩次門清凡就非常不見外地稱呼門清凡為凡哥,門清凡也不在意他叫什麼。
「多虧你捐贈,這些孩子冬天的棉衣有著落了,他們實在太可憐子,在家裡親戚朋友們不願意管,說三道四,走上社會也遭受白眼,很容易就會誤入歧途,走上他們父母的路,幸好陳院長創辦子這個孤兒院收留這些孩子,我替他們謝謝你!」成譽說著向門清凡一鞠躬。
門清凡忙攔住他,他對成譽也是一見如故,「你客氣了,我們共同幫助他們,不要讓他們從小就在心理上留有創傷和陰影,給他們多傳播正能量。」
成譽點點頭,看著門清凡辦公室中葉菲兒的那幅雄偉壯觀的長城水墨畫,說道:「菲兒姐要是知道你這善舉,肯定也很高興,她還悄悄捐了十萬呢,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到這兒感覺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嘴,忙咧咧嘴道,「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門清凡非常配合地說道:「當然,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門清凡說著看著清清嗓子,「我的也不要告訴她,低調要低調!」
成譽一臉的壞笑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我菲兒姐。」說著他上下打量一下門清凡,問道:「凡哥可有女朋友?」
門清凡搖搖頭,笑著回復道:「沒有,暫時還不需要你介紹。」
「是我菲兒姐也不行?」成譽挑一下眉臉上帶著
挑釁的壞笑看著門清凡。」
「你菲兒姐有男友,我不作『小三』。」門清凡一開一合地玩著打火機,一著一滅的火苗跳動著,在他眼中閃過無奈之色,他不吸煙,只是最近才偶爾吸。
成譽不屑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覺得你適合我菲兒姐,那個樸英傑雖然也不錯,永遠一副與事不爭的樣子,可我總覺得他城府過於深,不好相處。」
門清凡聽完「啪」地一聲
聲合上打火機,面露喜色,說道:「有眼光。」說著伸出手掌和成譽拍了一下,「你這麼有眼光的人,我要給你點贊,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話雖這樣說,門清凡心中還是一沉,他愛葉菲兒,有一顆永遠不變愛她的心,可是……其他方面她能接受嗎?
他看著成譽那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僅擔心地問道:「真的可以?」
「堂堂的門大老闆,竟然這麼不自信?」成譽嘲笑道。
這下門清凡急了,身子向椅背上一靠,傲驕地答道:「笑話,我不自信誰還自信,只是……」剛說完這句就見他身體一鬆,湊近成譽忐忑地問道:「菲兒真的會接受我的愛嗎?」
……
門清凡約了葉菲兒一起吃晚飯,他看著手中的那幅懷素的書法,直歎氣,自己這個妹妹越來越膽大,他越來越覺得門景怡定是受了金英灑的教唆來要向葉菲兒要字,否則她怎麼知道自己送了幅字給葉菲兒,這事兒他連父母都未告訴。幸好,他把畫追回來了,要是到了金家人手中,就再也難拿回來了。
看看時間,他換好衣服,看著鏡子中英俊的面容,左看看右看看,摸摸臉頰,不由皺緊了眉頭,自語道:「其實這樣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愛不愛這幅面容?……」
說到這兒,他神色黯然下來,長長舒口氣默默踱到地窗前,看向外面的天空,傍晚的霞光下濃,流光溢彩的顏色,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夕陽把院子中本肅條的景色鑲上了一層金色,增加了暖意,在風的吹送下,調色盤上的顏色隨著光色輕蕩起伏。
別墅院子門外駛來一輛出租車,門清凡目光追隨汽車停在他樓門口,車門一開,走下來一位少女,他微顰一下眉頭看著少女向下搬行李,忙快步到了樓下,月姨正陪著少女向大廳走來。
門清凡站在大廳入口處,看著邊和月姨說話邊走進屋的少女,他輕聲叫道:「雨潔,怎麼沒提前打電話,我好去接你。」
汪雨潔一見他,忙捨了月姨,快步到了他跟前,滿眼是心痛之情,她抬手摸一下他額頭上還紅腫的傷疤,聲音柔柔充滿了擔憂,「你受傷了,我擔心死了。」
門清凡微不可查地向一旁閃了閃,「是不是景怡跟你大驚小怪了。」說著示意汪雨潔坐。
「你不要怪她,要不是她過來,我怎麼會知道你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受的傷,你太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了。」說著又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沒讓龐阿姨知道,她身體不好,就不要讓她擔心了。」汪雨潔說著優又得體地坐下。
門清凡眼底噙笑聽著少女一連串的話語,直到她說完,才把月姨拿的飲料遞給汪雨潔,「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還說沒事呢,都落下疤了,可見傷的不輕。」汪雨潔喝了一小口飲料,眼睛不離門清凡的額上的傷。
門清凡問道:「你學習怎麼樣,是不是將要有一位實力派醫術高超的美女醫生新鮮出爐了。」
汪雨潔咯咯地笑了,難得見門清凡這樣說,道:「瞧你,用了這麼多形容詞,什麼實力派呀,我只是遵從我爹地的心意罷了。」
話雖這樣說,她還不是不想讓他再受傷痛的折磨棄了自己喜歡的舞蹈而改學醫,對他卻說是為了接手爹地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