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王爺,本少爺這廂有禮了!

正文 V5 文 / 新紫惜

    「跟我這樣,用左手的指尖按著弦,用力的按著,不要讓弦彈跳起來,」琴師示範道,凝水認真的學著她的動作。

    琴師繼續道:「然後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撥弄弦,上一撥,下一撥,」琴師用手指作了示範,低沉的琴音立馬就發了出來,簡單的兩個音就令人心曠神怡。

    凝水不禁地來了興致,學著琴師的樣子,上一撥——

    「錚……」地一聲,琴弦應聲而斷,凝水手指僵硬,面紗下的臉色微變:「我好像用力過猛了。」

    她剛剛撥弄琴弦的時候,不自覺就運了內力,根本掌握不了手指的力量。

    「無礙,少爺天生神力,弦弄斷了很正常,想我當初學琴的時候,也弄壞了好幾把古琴,」琴師寬慰的笑道。

    梁子立馬的讓人換了一把新琴,好在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叫人多準備了一把琴。

    換了琴,凝水活動了十指,然後按照琴師教的動作,又開始彈奏。

    上一撥——下一撥

    古琴兩個低沉的調來,跟琴師彈出來的調沒法比較,好歹也算是琴弦未斷,也發出了聲音。凝水臉上微喜,琴師伸手示意她連著繼續彈奏,看能不能將調子連貫起來。

    凝水點頭,伸手又開始撥弄琴弦。

    「鐺——鐺,鐺鐺,鐺鐺——錚……」古琴悲鳴的響了幾聲,隨後香消玉殞了,琴弦弱不禁風地又斷了。

    凝水躲避不及,被鋒利的琴弦割破了手指,鮮血瞬間蔓延了整個指尖。

    「少爺,你沒事吧?咱們不彈這個鬼東西了,」梁子衝過來,將古琴丟在了地上,古琴悲鳴的響了一聲,斷裂成了兩半,梁子拿手絹替凝水將手指包紮起來,他們家少爺可金貴著呢,從小到大就沒流過什麼血,沒磕著碰著,當然那她自動找打的事情就不算了。

    「哎,你——」對於梁子將古琴摔在地上的行為,凝水沒有來得及阻止,目光放過去,果真見得那琴師的臉色變了,只聽得琴師說:「既然公子傷了手指,也不便練習,不如待手指好了再習琴,在下告辭。」

    在琴師的眼裡,琴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凝水這樣任由手下將琴砸了,一個不愛惜琴的人,琴師是不會教習的。

    又一個老師,凳子都沒坐燙就走了。

    「不學就不學,少爺咱學習下棋,」梁子可謂準備充分,一連請了幾個老師在府內伺候著。

    這回教下棋的是個瘦弱的中年男子,著一身青衫。

    梁子介紹道:「這是京城棋社裡請來的最好的棋師——」梁子不敢再說什麼好生對待,不然他會被少爺的冷刀子秒殺的,他吩咐了下人將棋桌和棋子準備好了。

    「公子請,」棋師伸手請凝水,凝水回了個禮,兩人便坐下來對弈起來。

    「師傅,請稍等,我並未下過棋,可否先告知規矩?」見棋師執棋子打算直接下,凝水阻止道。

    棋師錯愕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凝水之前並未接觸過圍棋,隨即將圍棋規則細細道來:「圍棋的棋盤有十九條橫線和十九條直線,規則不多,這個棋盤是一個無線的空間,如何下靠公子您如何想像,給公子示範幾個例子,如何殺棋……」棋師用四顆黑字和一顆白子在棋盤上擺出了一個形狀,解釋道:「棋子都是落到交叉的點上,不可置於空白之處,這四顆黑子圍著白子,白子無生門,便死。」

    說著棋師便將白子拿了出來,放到自己的棋盒中,又從凝水的棋盒中拿了一顆白子,置於棋盤的角落,僅用兩顆黑子就圍住了白子:「這樣,也是你輸,可懂了?」

    凝水點頭:「學生明白了。」

    「那就下一局,」

    兩人開始對弈起來。時間隨著風悄悄地溜走,兩人已經對弈幾局。

    對弈圍棋高手,凝水這個剛入門的自然是慘敗,一顆子都不剩地被棋師吃光了。她的額頭漸漸地冒了汗,手心也是汗,整個人都開始煩躁了起來。

    「公子,下棋講究的是心靜,您這樣浮躁,只會輸的更慘。」棋師風輕雲淡的說,不驕不躁的將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盤上:「通殺,公子您又輸了。」

    凝水頓時冒火了,她的棋子都被吃光了,棋師的棋子不是呆在棋盤上,就是他自己的棋盒裡,自己的棋盒都被他借去裝自己被吃掉的棋子。

    「我不玩了,」凝水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撥亂,眉頭緊蹙,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透露著不耐煩。

    棋師摸了摸鼻子,自己似乎下手太狠,一點都沒有讓眼前的這位公子,想著便道:「不如再來一次,棋藝也都是身經百戰積累起來的。」

    「別,我不想別人讓我,」凝水一句道破棋師的心思,她想了想,接著道:「你走吧,這棋下的本少爺壓抑的緊,我本就不是個能安靜下來的。」

    棋師聽了,笑了一聲,道:「公子總有能安靜下來的時候,到時候想學下棋,儘管來找在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凝水抱拳道,她覺得面紗下自己的臉都鬱悶的綠了,她轉身問梁子:「還有什麼可以學的?」

    梁子思忖道:「琴棋書畫,前三樣都試過不行,就剩畫了,我這就去請老師出來。」

    教畫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眉眼裡都是桀驁。

    「平時可畫些什麼?」男子問。

    凝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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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歎氣加搖頭,接著說:「那就從最基本的學起,作畫就是要練好基本功,一張紙一張紙的練出來的,你可堅持的下來?」

    凝水說:「我試試,」

    男子眉心蹙起,說:「試試可不行,可以堅持就可以堅持。」

    「那我可以堅持。」

    只見那男子的臉白了幾分,從一邊拿過毛筆在裱好的白紙中,揮動手臂隨意的畫了幾筆,然後擱了毛筆:「學畫不可能一蹴而就,你先從這幾個簡單的線條練起,有九成像就可以繼續下面的學習。」

    凝水瞥著畫布上韻味十足的線條,照著在自己的紙上畫著,看似簡單的幾條線,可她接連畫了幾條,全都是四不像,那畫師見凝水畫了幾下,便走過來看,白紙上彎彎曲曲像幾條小蟲子的線條,讓他打量凝水的目光更加的不屑,眼睛裡多了幾份傲氣,凝水自是看在眼裡,拿毛筆的手,青筋凸起。

    梁子慢慢的移到自己少爺的身邊,說:「淡定,淡定,這些老師可都是老爺給少爺您找來的,好歹也給老爺面子,留下一個也是好的。」

    這不,前幾天那什麼如意坊逼凝水接下了紅貼,她原來哪裡是敢接的,她這個胸無半點墨的上去也是丟人,偏偏那雷土一番諷刺,弄得她不顧後果的接下。只好求了老爹,讓他給自己找京城中琴棋書畫厲害的老師,她爹高興的摸不著頭腦地,興沖沖地找來了一班老師,可惜,凝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學這個的一塊料呀。

    聽了樑子的話,凝水僵硬的點了點頭:「嗯,」手臂僵硬的繼續練畫。

    那畫師坐在一邊的躺椅上,茶水、瓜果伺候著,凝水這都學了那麼久的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

    到了中午,太陽偏移,本來是在樹蔭下的凝水,被太陽照了個正著,整個人熱燙著,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畫師搬了個陰涼的地方,翹著二郎腿,悠閒的晃著。

    「少爺,我也給您換一個地方吧。」梁子上前說,

    凝水還未說話,那畫師立刻出聲阻止:「別移地方,令尊讓我好生的教習公子,公子可要好好練習才是,好不容易才畫的像樣了點,換地方,水平又回去了。」

    梁子不敢相信的冷笑了聲,這傢伙竟然拿老爺來威脅少爺,這個混蛋哪裡來的膽子,正想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被凝水拉住了:「沒事,我在畫畫,我自個兒心靜不下來,才什麼都學不成,曬幾下太陽,精神倒集中了。」

    於是乎,凝視盯著火辣的太陽,專心作畫。

    已至中午,花兒和莫陽送飯過來,見自家少爺在烈陽下揮動著筆桿,雙雙走了過來:「少爺,怎麼不換個涼快點的地方。」

    凝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沒事,沒事。」

    「給您送了午飯過來,」花兒端了一碗湯,莫陽提了個食盒:「是我跟大哥一起做的。」

    「我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凝水擱筆,活動著酸泛的手腕,正要伸手掀開花兒手中的湯,看是什麼湯,那個囂張的畫師又過來搗亂了。

    「誰讓你停下來的,繼續畫,」畫師呵斥道,從躺椅上站起來,走過來從花兒和莫陽的手裡將午飯給搶了去,自己坐到一邊心情舒暢的用起飯來。

    「少爺?」梁子、花兒還有莫陽同時看著凝水。

    凝水歎了一口氣,何苦激怒自己呢?她點頭道:「打吧,下手輕點,別打臉!」

    「遵命少爺,」梁子早看這人不爽了。

    三人臉上陰笑的朝那畫師走去,捲起袖子。

    「你們——你們幹嘛?」畫師抱著一碗湯,表情驚恐的看著壞笑的三人,接著慘叫聲響起:「啊……啊……你們給我等著,我要上稟凝老爺。」

    凝水歎氣搖了搖頭,繼續畫畫,她真心不是這塊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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