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修肆的私人會所,專屬包房裡。
榮馳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姿態慵懶倚在身後的沙發上。
他瞇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無語的斜睨著旁邊不斷灌酒的人,一臉的鄙視。
「瞧瞧你那個死樣子,做給誰看?」
連修肆裝作沒聽見似的,沉著臉,仰起頭,繼續猛灌。
眼下除了喝酒,他找不到別的事情做了。
「你他媽的這個樣子還像個老大嗎?也不怕弟兄們笑話!」
「我要是你,直接把翩躚帶回來,綁在*上一陣猛插,把她疼夠了,趁她沒力氣的時候,再抱著她跟她好好解釋,順便告訴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連修肆啊連修肆,我榮馳一世英名,怎麼就眼拙的交了你這麼個慫蛋朋友!」
耳邊不斷傳來榮馳恨鐵不成鋼的咒罵,知道這傢伙是為他好為他急,連修肆也不惱,瞇著一雙迷醉的眼,繼續借酒消愁。
「媽的,真是不讓人省心!」勸了半天都沒用,榮馳怒極,鬆開抱在一起的胳膊,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起身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
榮馳伸出去開門的那隻手還沒挨到門把手,一個酒瓶就從他身後砸了過來。
虧得他閃得快,伴著酒瓶『啪』的一聲砸在門上,耳邊就揚起了某人暴怒的嘶吼,「你要敢把躚躚綁過來,我跟你絕交信不信!」
被酒液和玻璃渣濺了一身,榮馳火大的回身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若不是顧及到他心情受創,不跟他干一架才怪。
「你他媽的既然下定決心娶雲傾,就給哥瀟灑到底,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道理,不懂?明明就放不下,明明就不甘心,裝什麼清高!老子看見你這個破德行就來氣,你最好喝死算了!」
甩下一番狠話,榮馳打開包廂的門,就一臉盛怒的離開了。
待他一離開,連修肆一怒之下,把桌上的酒瓶煙灰缸之類的東西通通揮到了地上。
單手扶向額頭,他痛苦的神情裡夾雜著濃濃的無奈和憂傷。
倒真是想像榮馳那貨說的一樣,把躚躚綁來插個痛快,他做夢都想上她。
越是在這個,越想。
他甚至都快後悔死了,早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前些天就不該手下留情,直接把躚躚變成女人該有多好,反正那丫頭也沒意見。
現在倒好,想那麼做了,條件又不允許。
都要娶雲傾了,再去碰躚躚,只會令那丫頭感到屈辱。
滿腦子都是那丫頭的臉,連修肆快瘋了。
雙手抱頭把臉埋向膝蓋,連修肆只覺得那顆頭和心一樣疼的要裂開了,「躚躚,躚躚……」
★☆★☆★
一連幾天,許薇蕊的心情都不好。
自打那天湛天丞來到他們家,揚言要取消婚約,她成天都以淚洗面,精神恍惚。
若不是母親在一旁勸了又勸,讓她不要放棄,不然就便宜天丞哥喜歡的那個妖精了,她估計還在家裡萎靡不振。
這天,她結束完一個通告,在兩個助理和兩個保鏢的簇擁下,乘坐電視台的專屬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她保姆車所在的方向走著,旁邊突然就竄出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把許薇蕊一干人等下了個半死。
因為面前的那幾個人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臉上還戴著黑超,看起來就十分不友善,很像連續劇裡黑幫的成員。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狗仔隊或者影迷,許薇蕊嚇得花容失色,連連直往助理身後縮,而兩個保鏢早就紮著馬步,擺好了姿勢隨時準備戰鬥。
其中一個助理護著許薇蕊的同時,戰戰兢兢的問,「你……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站在最中間為首的一個男人並沒有理睬助理的話,反倒是禮貌的向許薇蕊行了個注目禮。
而後,便指著不遠處的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對許薇蕊道出來意,「許小姐是吧,您別害怕。我們沒並有惡意,只是想請許小姐去我們榮爺車上坐坐,我們榮爺想見您。」
許薇蕊一行人的目光都隨著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居然停著一輛扎眼的蘭博基尼跑車,車棚是拉上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許薇蕊以為是哪個有錢的公子哥想泡她,因為這種戲碼太平常了,她不免揚起高傲的下巴,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榮爺是誰,我沒聽過。麻煩你轉告他,我最討厭這種紈褲的公子哥了,有錢了不起麼,我家又不缺錢,跑車我有的是,你勸他省省吧!」
說完,許薇蕊壯著膽子,拉著助理就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兩個保鏢在前面開路。
任務沒完成,幾個壯漢肯定是不會放他們走的,步步緊逼的追了上去,將他們圍在中間,再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許薇蕊怒極,一把推開旁邊的助理,刷起袖子就準備上前跟為首的那個男人理論,不曾想,男人先她一步,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就塞到了她手裡,並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快如閃電的在她耳邊說了句,「想必許小姐應該很想知道你未婚夫湛天丞*的對象是誰吧?你放心,我們榮爺不缺女人,對你沒興趣,只想跟你談筆
交易。」
話音一落,男人就把身體收了回去,彷彿什麼都沒說過一樣面無表情的繼續保持著雙手背於身後的姿勢。
聞言,許薇蕊的臉色頓時一驚,顧不上那麼多,拿著手上的照片就仔細看了起來。
照片是在海邊拍著,那個背著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子的男人是她的天丞哥,化成灰她都認得,只是那個女人的臉面向大海,她看不到。
看了照片以後,許薇蕊本就糟糕的心情越發寒到了谷底。
眼底霎時就騰起了幾許薄霧,她咬牙切齒的把那張照片撕了個粉碎。
「你們去車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扭頭對身後的助理和保鏢下了吩咐,許薇蕊就隨著男人去了紅色蘭博基尼車子所在的方向。
原以為她要見的什麼榮爺是個鬍子拉碴的老頭子,沒想到居然是個面容妖孽的超級大帥哥,當之前那個男人為她打開後座車門的時候,許薇蕊著實驚了一把。
但那驚訝直持續了短短幾秒,許薇蕊煩躁的瞪了一眼旁邊座位上雙手環胸長腿交疊的男人一眼,就坐了進去,撲通一聲把車關上了。
這男人長得再帥,對她來說都不來電,她只喜歡她的天丞哥。
鬆開抱在一起的胳膊,榮馳瞇著眼睛,伸手跟他打招呼,「許小姐,幸會!」
許薇蕊極度不友好的斜了他一眼,並沒有去握他的手,反倒是趾高氣揚的對他說,「榮爺是吧,請問你和天丞哥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有他的照片,別告訴我是商業對手。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好意思,恕我失陪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許薇蕊心下一陣發楚,伸手就去拉車門。
該死,她是氣糊塗了才會上這輛車。
誰要是敢傷害她的天丞哥,她絕對跟他拚命。
看出她的動機,榮馳悻悻然的把手收回去,繼續環在了胸前,傲居的唇角漫不經心的挑起,「許小姐多心了,我跟湛天丞無冤無仇。」
聽他這麼一說,許薇蕊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了。
鬆開去拉車門的手,她一臉不理解的朝他看過去,「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找我,還說要跟我談條件?」
榮馳也不跟她兜圈子,言簡意賅的說明原因,「因為湛天丞搶了我兄弟的女人,我那哥們很愛她,捨不得傷害她,只好尊重她的決定。所以我來找你,想讓你幫一下忙。」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有男朋友還來*我的天辰哥?豈有其理!」許薇蕊氣得小臉通紅,牙骨直哆嗦。
總覺得這丫頭不是善類,榮馳好意提醒她道,「在你發飆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我未來的嫂子。所以呢,不管你多生氣,也不要在我面前對她不敬,我不想聽到什麼賤女人之類的不稱呼,不然我可能會管不住我那幾個手下。」
好笑的睨他一眼,許薇蕊暗暗在心裡咒罵,這人真是病的不輕。
隱忍的咬咬唇,許薇蕊忍氣吞聲的問他,「那好,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她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俊眉微挑,榮馳玩世不恭的抖肩一笑,「我找你不是想讓你去欺負我嫂子的,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不光你在演藝圈的事業會毀於一旦,你們許家搞不好也會家破人亡。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我的目的只是想拆散湛天丞和我嫂子,好讓她回到我哥們身邊去。」
「你!」沒想到這人口氣不小,許薇蕊只覺得肺都快被他給氣炸了。
「我是說真的,你別不信。」怕她不信,榮馳勾著一臉若無其事的笑再強調了一句,雲淡風輕的語氣,卻透著致命的震懾力。
那也不行,這也不行,許薇蕊感覺自己快被這個神經病給逼瘋了,「那你到底想怎樣!我總不能看著我的未婚夫被人搶走吧!」
榮馳揉了揉眉心,趁機獻計,「你不是他的未婚妻麼,未婚妻變成妻應該很簡單吧?何況你又是明星,如果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宣佈你即將結婚的消息,我想湛天丞這一關應該不好過吧?再者,我聽說許湛兩家是世交,你跟你未來的公婆撒撒嬌什麼的,湛天丞一個人孤立無援,你覺得他能撐多久?」
覺得他的主意不錯,許薇蕊興奮的拍手叫好,「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湛叔叔一直挺喜歡我的,我估計他還不知道天丞哥要跟我悔婚的消息,我要親自去一趟澳洲當面跟他告狀哭訴,反正演戲是我的專長,不怕動容不了他。」
榮馳伸手就衝她豎了個大拇指,笑容依舊,「孺子可教也!」
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許薇蕊突然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喂,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看起來像混黑幫的。」
「恭喜你,答對了!」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榮馳倒也不想瞞她。
「什麼?你……你……天哪,天丞哥是瘋了才會喜歡上一個跟黑幫有牽連的女人!不行,我不能再讓他執迷不悟下去,我一定要盡快把他變成我的合法丈夫!」
掩唇大叫一聲,許薇蕊嚇得渾身直哆嗦,打開車門就驚慌失措的跑向了保姆車所在的方向。
玩味的眼神目送她離開,榮馳無語的搖頭直笑。
打車後座的門走出去,返回駕駛座,榮馳發動引擎之前,一臉無奈的對某個不知道喝死沒的笨蛋說,「豬頭肆,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他媽的再不爭氣,我就只能把你丟進海裡喂鯊魚了!為了你,哥
哥生平第一次這麼缺德到去拆散一對小情侶。哎,也不知道小躚躚能不能扛得住即將席捲而來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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