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在夫人心裡,算不上一件好禮物?」
之前的幾次,她都沒有這樣仔細地觸摸他的全身,他身上的傷痕又比三年前多了幾處,這些年,原來他過的,也並不容易。
陸少廷趁她不備,順勢將臉慢慢下滑,咬開她胸口的珍珠色小紐扣,將頭埋在溝壑間深深吸了口氣,當身上人渾身酥麻戰慄時,他抱著她驀地沉入水中。
水花撲面而來,沉入池中的一瞬煙雨無助地緊緊抱住他,彷彿回到了三年前,她還是不熟水性的小姑娘,能攀附依靠的只有他。
他卻沒有覺察出她的反常,在水下瘋狂撕扯著她的衣裙,藉著浮力將她禁錮在池邊,托起她的頭露出水面。煙雨仰頭呼吸著久違的空氣,玫瑰花瓣掩映在她胸口處,隨著水花此起彼伏。
太久的忍耐讓陸少廷迫不及待要了她,他著意將回府後與她的第一次選在這裡,正是擔心自己的急切會弄傷她。
水流減輕了她的痛苦,煙雨閉著眼靠在他肩上,沉浸在那段過往裡,咬著牙一聲不出,任由他將自己揉進骨髓。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陸少廷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游離失魂的這副模樣,立時火氣上湧,重重一下,「睜開眼睛!你在想什麼!」
煙雨因身下的疼痛皺眉,卻被他掐住了下顎,「跟我在一起就這麼痛苦嗎!還是你又在想那個男人!」
「少廷,我不會水……嗆的好難受……」
聽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他的本能才得到滿足。
感情的事,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兩人享受著極致歡好時,卻不知道那副西洋壁畫後,傅佩瑤摀住自己的嘴,順著牆壁滑下。今夜本該是大房留夜,陸少廷稱病未去,出於對丈夫的關心,她悄悄從後門溜進來,只想靜靜瞧他一眼,卻見他笑著走近了了這座浴坊。
犯錯?和她懷上孩子只是犯錯。一時的好奇讓她親眼見證了丈夫與另一個女人的歡情,而那個女人正是口口聲聲對她說,不愛自己丈夫,心有所屬的人。她一度以為自己在後宅裡有了個可以真心相待的伴,卻不想真醜惡,假偽善,背後竟是如此不堪。
陸府大屋的床榻,是連正房太太傅佩瑤都無緣得享的,煙雨裹著浴巾醒來,睡眼惺忪地瞧著週遭的歐式佈局擺設,在古宅大屋的老式框架裡,倒別有一番考究味道。
昨夜迷迷糊糊上了這大床,竟未注意身下鋪著的是絲絨床墊與數十個鵝絨抱枕,她稍稍一動,整個身子便綿軟地滑進了他懷裡,這傢伙可真會享受。
他閉著眼聲線疲憊,「天還沒亮,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女人在家裡要做的事可多了,哪能都像你呢總長大人,獨個兒住著金屋,晚上興起了傳幾個美人來陪伴,比紫禁城裡的皇帝還爽快。」
陸少廷一個翻身,將她整個身子壓進了鵝絨抱枕裡,「我的女人最重要的事,就是滿足我,你要是喜歡,那就搬過來,嗯?」
「我才不稀罕,也不知道這上頭躺過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