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的呼喊聲嘎然而止!
但葉凌並沒有掉以輕心,繼續在封魔圖上打下了重重禁制,等到佈置妥當後,葉凌才緩緩的打開封魔圖。
魔頭彷彿渾然不覺封魔圖的異樣,至少在主子面前,他沒敢表露出絲毫不滿來,諂媚的道:「「嘿嘿,小的為主人封印古寶風幡,消耗了不少元神精華啊!如今已經變的十分虛弱了,急需繼續吞噬魂魄來補充,或者紫墨扇的魔煞之氣亦可!懇求主人,再恩賞小的些紫墨扇的魔煞之氣,反正是柄殘破的七階法寶,主人留著也沒用。」
葉凌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冷冷的道:「當初我命你在一日之內,把風幡封印到五階以下,如今過去幾日了?」
魔頭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誠惶誠恐的道:「小的在封魔圖中,不知歲月!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為主人封印古寶風幡。咳咳,主人有所不知吶,這風幡裡沉睡的器靈著實強大,小的沒敢驚動,不知不覺就慢下來了。」
葉凌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抖落封魔圖,神念過處,水府古畫中的風幡掉落。
現在古寶風幡已然被魔頭封印成了兩丈高的小幡,風靈氣激盪,使得整個鵝卵石陣盤,形成了強勁的風之氣旋!
葉凌隔空一抓,眼看風幡就要觸碰到風幡的還幡桿,這時,封魔圖中的魔頭大肆吹噓他封印風幡時的勞苦功高,語調略顯激動,大異於往常!
這讓葉凌頓時提高了警惕!探出的手停頓了下來。
而這時的風幡,竟好像活了一般,在半空中漂浮著,主動向葉凌的手靠近。
葉凌的嘴角抿起一個弧度,施展木系封困道術天羅地網,剎那間封困住了漂移的風幡,隨後用神識細掃!
魔頭的心咯登往下一沉,心中不住的默念:「煞星!你看不出來,絕對看不出來的!本魔的封魂術是魔道功法,好不容易才把一絲殘神封入風幡中,任由你心機七竅玲瓏,也無法察覺!」
哪知就在這時,葉凌的雙目微閉,隨即豁然睜開,瞳孔中紫光一閃!
風幡中封魂了的一絲殘神,如同青煙般的消散,立刻牽動了封魔圖中的魔頭,引得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呼聲!魔頭原本殘破的元神更是傷上加傷,頓時委頓了下去。
葉凌一陣冷笑,唬得魔頭驚駭不已,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這怎麼可能?本魔的封魂術巧妙之極,他是怎麼看出來的!」魔頭百思不得其解,惴惴不安望著煞星主子。
葉凌沉聲道:「再敢跟我耍心眼,消亡的不僅僅是你的一縷殘神,就連整個封魔圖,我也有辦法毀掉!」
魔頭忍著痛,苦澀的狡辯著:「咳咳,主人切莫誤會!小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殘神落在了風幡裡。想必是封印風幡時,太過專心致志,連自身的元神封進去一絲也不知曉」
「牽強附會!」葉凌冷冷的道:「你先用封魂術封印自身的一縷殘神,再等到我使用風幡時趁機奪舍,是也不是?」
魔頭驚的殘破元神都抽搐起來,認定煞星識破後動了殺機,於是他拚命的解釋:「不不!小的絕無此意!天可憐見,那縷殘神都抵擋不住主人的靈魂攻擊,又怎可能奪舍?天地良心啊!」
葉凌懶的理會他狡辯,雖說魔頭的這一絲殘神確實不足以奪舍,但可以伺機操縱風幡,反噬其主,到時候趁他虛弱時奪舍。魔頭打的辟啪響的如意算盤,葉凌又豈會不知?必須把這種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葉凌冷酷的道:「念在你曾多次立功,本主人饒你一次!若有下次,直接封死了封魔圖,讓你永世沉淪,不得再見天日!」
「不敢不敢!小的誓死為主人效力,別無二心。」魔頭趕忙信誓旦旦的大表忠心,拚命挽回失去的信任。
葉凌又道:「你在天風峽施展的幻術,傳授於我!倘若我三天都學不會,三天後,就是你的沉淪之日!」
魔頭連連應諾:「是是!以主人的聰明才智和悟性,一天就可以學成!咳咳,此術較為繁雜,主人把一塊空白玉簡丟入封魔圖畫卷的水府水域,小的給您拓印,絕不會再讓誤落殘神的事情發生。」
葉凌也不怕他在玉簡中搗鬼,拍出了一塊空白玉簡,隨手打下了神識烙印,丟進了古畫卷軸,融入了畫中水域裡。
不大會兒的工夫,魔頭恭恭敬敬的請示了主人,把玉簡送出了水域,浮現在了畫軸上。
葉凌見他打下的神識烙印依舊,又細掃了一番,見魔頭拓印下的幻術,與往常修煉的道術功法大不相同,以畫居多,繪製了各種山川風貌、花鳥魚蟲,惟妙惟肖。
魔頭解釋道:「此術是小的昔年斬殺了一名金丹邪修,從他儲物袋中得到的秘術。此術甚為奇特,既沒有半分攻擊之效,又無法防禦,卻十分耗費法力,用來幻化天地萬物。」
葉凌看罷多時,默然的點了點頭,收起了封魔圖,開始研習幻術。
果然,過了半日的工夫,葉凌便有所明悟:所謂幻術,無外乎是以自身的靈氣幻化所見之物,與木系的靈氣化形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區別是,木系的靈氣化形有形有質,有攻擊和防禦力;而幻術重在形似神似,純粹就是用來迷惑對方的。
想通了這一點,葉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等到了第二天,就可以施展幻術,幻化自己所見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