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修士滿腹狐疑,但事到如今,卻又不得不給陸秋菊解開封印,於是他乾脆用捆妖繩把陸秋菊的雙腿和左臂捆住,這才給她解開了右手的封印。
「趕快打出印訣,少跟我耍花招!」紫衣修士的六階飛劍停落在陸秋菊的頭頂上,惡狠狠的道。
陸秋菊板著俏臉,緩緩的點指掐訣,火山口的禁制散開,露出了直通往天火洞底的石道。
同時,她幽幽的給葉凌傳出一道神念:「葉大哥!此人對我防範甚嚴,恐怕天火洞的護洞靈獸都無法救我,一切全靠你了!我會知會靈獸,讓它不要傷害你。」
「嗯!我一定會設法救你的,讓你欠我一個人情。」葉凌神識傳音,果然瞧見紫衣隊長在大喜之餘,依然不忘了再次封印了陸秋菊的全身法力,而他的飛劍還是始終不離陸秋菊頭頂半尺。
紫衣隊長回過頭來,吩咐他的兩名手下加倍小心,隨後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葉凌:「嘿嘿,這位道友,本隊長答應分你一份兒寶物,但這探路的事情,還得交給你來做!」
不等葉凌開口,陸秋菊立刻給他神識傳音:「通往天火洞底的石路安全的很,葉大哥只管把他們帶到洞底岩漿池邊,我令護洞靈獸救駕!嚇他們一跳,給葉大哥爭取瞬息的時間。倘若你捨棄我不管,或是沒這個本事,就證明你不是真正的葉凌哥!我就會令護洞靈獸吞掉你,哼哼!」
葉凌默然的點了點頭,既是回應紫衣修士,也算是答應了陸秋菊。
不過葉凌為了謹慎起見,仍然拍出了四階小藥靈在前頭探路,他散開神識跟隨其後,隨時留意後頭的這三個傢伙。一旦發覺情況有異,葉凌就會毫不猶豫的打出手中堪比金丹一擊的保命玉簡!
誠如陸秋菊所言,進天火洞底的石道,除了巖壁灼熱、火靈氣瀰漫以外,沒有任何危險,一行人十分順利的走下了曲曲折折的石道,來到了天火洞底。
洞底有將近十里方圓的岩漿池,時不時的冒出火靈氣泡,在升騰的過程中破裂開來,散發出狂暴的火靈氣,顯然是無法御器橫渡的。
陸秋菊遙遙指著對岸,面無表情的哄騙他們:「繞過岩漿池,開啟石門陣法,就是本仙門禁地,天火洞的藏寶之處。石門後有護洞靈獸守護,需要祭獻。」
紫衣隊長哈哈大笑,要不是看在對岸石門外有禁制陣法,恨不能把陸秋菊丟到這岩漿池中,隨後他滿是嘲諷的盯著在前頭探路的葉凌,暗自得意:「這小子真夠憨傻的,到了現在尚且不知,是要用你小子來祭獻護洞靈獸!」
葉凌散開的神識,留意到紫衣隊長望向他的目光有異,但葉凌依舊是從容不迫的在前頭領路,繞著岩漿池走,暗地裡感知岩漿中的生機,隱隱的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時,陸秋菊給他悄然傳出神念:「我已經跟護洞靈獸八階火蛙招呼過了,殺他們不難!但你可要保證擊落我頭頂上懸著的六階飛劍啊!時機稍縱即逝,葉大哥,看你的了!」
「知道了!」葉凌神識傳音回應,原來是有只八階火蛙蟄伏在岩漿中,想必善於隱藏自身的氣息,如同擁有龜息之法的天賦異稟,怪不得葉凌察覺到的火蛙氣息若有若無。
紫衣修士先入為主,聽信了陸秋菊說的,以為護洞靈獸是在對岸的石門後,根本沒有留意岩漿中有什麼異樣,只是催促前面探路的葉凌快走。
突然間,炙熱的岩漿飛濺,從中躍起了一隻木屋大小的火蛙!
除了陸秋菊和葉凌心裡有所準備,紫衣隊長他們三個狠狠的吃了一驚!
就見火蛙的火舌一捲,跟在紫衣隊長身後的兩名修士毫無反抗之力,都被火舌捲入了蛙腹!
紫衣隊長驚駭欲絕,然而就在這時,葉凌驀地回身,拍出了六階冰蝶王,扇動起了凜冽的冰風!
喀喇!
一聲冰凍的聲響,紫衣修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葉凌會在此刻發難,更想不到他會有如此犀利的靈獸,登時被凍成了一具滿臉驚懼的冰雕。
隨著紫衣修士化作冰雕,神識一斷,懸在陸秋菊頭頂上的六階飛劍自然而然的落下,卻被葉凌的一記風刃隨手打飛!
火蛙跳上了岩漿池岸邊,護住陸秋菊,瞪起燈籠似的大眼,死死的盯著翩翩起舞的冰蝶王。
「老夥計,不得無禮!葉大哥快來給我解開封印。」陸秋菊一聲嬌喝,八階火蛙的氣息頓時收斂,眼皮也耷拉下去,變得甚是恭順。
葉凌給陸秋菊撤去捆妖繩,又解開了她的封印,點指著冰雕中的紫衣修士,淡然一笑:「此人交給陸二小姐處置。」
陸秋菊總算脫離了束縛,對紫衣修士的恨意可謂滔天!
「老夥計,把他丟到岩漿裡,燒成枯骨!」
陸秋菊一聲令下,八階火蛙當真聽話,吐出火舌,把紫衣修士的冰雕捲進了炙熱的岩漿中,眨眼間消溶不見。
隨即陸秋菊轉過頭來,得意非凡的望向葉凌,卻見他摘下了輕紗斗笠,脫去了蓑衣,露出了一身月白緞長衫。
「呵!你裝的挺像,還真是如三妹所言,像葉凌一樣,愛穿一身月白緞長衫啊。」陸秋菊目光轉冷,冷冰冰的道。
葉凌心頭一凜,神色鎮定自若,同樣是冷冷的道:「陸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救了你,你還要懷疑葉某的身份不成?」
陸秋菊悠然道:「你莫要以為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姑娘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我聽說葉凌有好幾隻五階靈獸哩,尤其是五階赤火青尾豹,你有嗎?你若能拿得出來,我就信!」
葉凌淡淡的道:「我的赤火青尾豹早已晉陞到了六階!這是我的腰牌,你也可以一併查驗。倘若你以火蛙要挾,翻臉不認人,葉某又有何懼?」
說話間,葉凌拍出了六階冰巖獸、妖龍和赤火青尾豹,又把葫蘆狀的腰牌丟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