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通又去了很多鬧市,採購了一些平常的日用品,許多美食跟自己計劃中的一些東西,他在都城裡不停的晃動著,適應著轉化後的模樣,都城看似平常,但他始終覺得有幾股神秘的氣息一直盯著自己。
有「神境」在都城,這些掠奪者不敢善動,但嗄通覺得自己不能永遠不離開都城吧,更何況人心貪婪,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也許這些人什麼時候掌握好時機會鋌而走險的。
傍晚,嗄通回到酒樓,酒樓主人快速的拿出了那只紫黑色的葫蘆,連連說道:「寶物啊寶物,那種濃酒被如此小的一個葫蘆裝了三千多斤,真是寶物配英雄呀。」酒樓主人不僅感慨連連,而且語氣裡一股濃重的金錢味道。
嗄通看了看葫蘆,而後丟下了幾個銀幣,沒等酒店主人開口,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半個時辰後,都城空間門來了位黑衣中年人,他掏出幾個金幣,而後去了一個叫子午小城的傳送陣內。
子午小城是正榮國的一個附屬小城,使用空間門只需要兩個時辰就能到達。
空間傳送站內一個專門收費的老者詭異如鷹般眼神盯著黑衣中年進了傳送門之後,他起身迅速離開了傳送場地。
不一會,一撥又一撥的人開始陸續進入了傳送場地,且目標都是一致,子午小城。
兩個時辰後,黑衣中年人到達了子午城,但他迅速離開了建立在小城中心的傳送場地,這裡還算繁華,雖然是晚上,但人群依然很多。
中年人緩緩的來到了城外,他坐在了一塊大石之上,掏出了紫黑色的酒葫蘆,朝著嘴裡灌了一口,一切都是那麼隨意,他彷彿在等待著,,
半個時辰過去了,大石後面不遠處的大樹上有幾片樹葉緩緩飄落而下。
又是一會,中年人的左邊有小動物驚恐鑽洞的聲響。
再過了一會,大石右側下方的巨坑內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同時間,黑衣中年人前方出現了九人,都是黑衣蒙著臉面。
中年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貌,變成了一個黑衣少年,少年嘴角戲謔的笑了下自己,自己本來以為遮掩的氣息已經夠好得了,但還是被如此多之人跟了過來,儘管自己是有意為之,看來神通賦還需要更加勤快的去強化練習。
「留下寶弓,地級別神通功法,還有那把已經斷了的殘刀,今日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前方九人一字排開,正中間的黑衣人開口了。
少年站了起來,仰天滿滿的灌了一口濃酒,而後給葫蘆蓋上了蓋子。
「想要東西,自己來拿。」少年收了葫蘆,朝著巨石緩緩而下。
話音剛落,前方九人身前的殘枝敗葉被一股無形的殺氣吹的開始不斷滾動,而後,除了中間黑衣人的其他八人手持佩刀佩劍,齊列的閃動而來。
少年人眼眸盯著幾人,緩緩踏下了巨石,這些人為了隱藏身份,全都使用了平常普通類型的兵器,而且這八人實力都在破塑巔峰,看來為了自己確實下了本錢。
八人轉眼即到,且八道白光已經從不同的角度籠罩了下來。
少年動了,他腳步不斷挪動,穿梭在最右邊的四人當中,而後又朝著左邊的四人而去。
不遠處剛才正中間的黑衣人大驚,如雄鷹展翅般朝著少年罩下了一道金光,因為那四人已經在朝著地面倒去,他如若遲疑,恐怕剩下的四人幾個呼吸間就成為了四具屍體。
少年被阻,一股殺意籠罩的古拳朝著來人擊打而去,隨後,腳步挪動,只是一個轉身,堵在了將要後退的四人面前。
發出金光的黑衣人沒有閃躲,玄功轉動,化出三個不同的形體,朝著那股黑絲殺意夾擊而去。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少年的實力,憑著他靈魄巔峰的實力,竟然沒能完全接的住少年的一招,那股殺意籠罩著他,逼迫的他只好從半空中落到地面,而落地的同時他胸口也被擊中。
「誰讓你們來的,說出來可以免除一死。」黑衣少年盯著眼前的四人問道。
兩個呼吸過去,少年左腳踩在了一個黑衣人身上,黑衣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嘴角流血而亡。
「誰讓你們來的?」少年又問。
依舊是兩個呼吸過去了,少年跳動了起來,三招古拳籠罩而下,三人全部斃命。
少年扭頭看著那位拖著傷體已經遠去的黑衣背影,他沒有去追,因為其他三個方向隱藏的人都出現了。
黑衣少年扭頭掃視了一下,看來這三方短暫的達成了一致,有些人穿著普通,只是遮著臉面,而有些人霸氣橫秋,毫無遮掩,明裡暗裡加起來有四五十人之多,大多都是在破塑境界,少數有七八個在靈魄層次,更有甚的幾位少年看不出對方的實力,少年猜測,這幾位最少應該是到了修煉的第三層次,也許更高。
這些人絕對是某些教派宗門的成員,經過長久的積累,要不然一般的地方如何出現如此之多的修煉人士,自己的學院好幾千人在某個學年都出不了一個破塑層次的人,很多普通教派培養幾個破塑層次那可是要費很大心血的,少年短暫的做出了分析。
對面的幾十人分成了兩撥,已經把嗄通夾在了中間,正前方站著七個靈魄層次的,不遠處有三人在盯著黑衣少年好像在議論著什麼,這三人正是少年摸不清實力的幾位。
有人已經動手了,少年凝集著古拳,以最實質的拳法應對,古拳擊打的虛空呼呼作響,速
度異常,玄力沉重,能抵擋住之人手臂酸麻,抵擋不住的直接爆碎,連一點完整的樣子都不會留下。
少年腳步一直沒有停頓,而對方白色,金色的神通功法混亂而又凌厲,周圍的樹木已經被掃平,那塊巨石也已經破碎開來,屍體已經躺下了十幾具。
洪荒古拳此刻才真正開始演化,化形而出的各種形體,快捷勇猛,氣勢壓人,只要碰到對方,不是撕碎就是抓傷,比巨石還大的鐵拳,籠罩而過,四個破塑中期的人被一拳擊退,並且不斷吐血,基本失去了戰力。半個時辰後,少年乾脆不再演化,掄起一雙鐵拳,朝著那些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的脊背,胸膛,腦袋,甚至很多兵器都被那雙拳頭直接擊的折彎。
前面的靈魄七人始終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看著。
又半個時辰過去,場中幾十人已經僅僅剩下不到十個,而且都是殘傷,他們膽戰心驚,不敢上前,看起來再沒有一戰之力了。
少年衣服上被血染紅了大半,但他冷冷的注視著前面的七人,且深深的戒備著遠處的另外三人,至於還有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少年只是感覺到,並沒有發覺確切的方位。
七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如今各自的上頭發話,務必要拿到那些東西,此刻看情形只能放下臉面合力斬殺這個讓他們都心悸的少年了。
見此情形,黑衣少年碰了碰腰間,心念已經穿透到了煉獄之內,上次在擂台上的那把金色殘刀周圍一個殘破的魂體在緩緩注入,殘破魂體異常小心,生怕金色殘刀承載不住,突然崩碎。
七人大多都是露面的,可以說是有恃無恐,無論你破塑境界多麼逆天,在七位靈魄層次的夾擊下絕對是無法生還的。
少年也知道,跨越一個大層次和一兩人對敵還基本可以,若是和七位對敵,那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此刻,殘破魂體已經完全融入,少年心中無懼。
七人迫人的氣勢已經壓來,而且有幾人已經使出了日級別高級功法,金色跟白色橫跨而來,空間開始抖動扭曲。
少年手裡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殘刀,殘刀輪動而起,竟然直接破開了那些金光,而白色的玄力都被殘刀吸收。
七人身後的三人大驚,相互照看了一樣,再也不顧身份,騰空躍起,腳踏虛空,快如閃電,迅捷無比,他們都是騰空飛起,踩虛空如履平地。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七人中剛才發出金光的其中一人已經被一刀斬為兩半,且連魂體都沒有逃出,直接形神俱滅。
少年大喜,這才是真正的力量,粉碎一切,見遠處三人踏步虛空而來,絲毫沒有懼意,殘刀掄動,刀影在空中不斷交織。
剩下的六人見那三位也加入了進來,壓力大減,鬥志猛增,各種化形層出不窮,金色光芒幾乎把這片場地籠罩的如同白晝。
少年也同樣鬥志昂揚,殘刀裡透發著源源不斷的力道,自己肆意的可以發揮,不斷粉碎著地面六人發出的各種攻擊,更重要的是他接連不斷的打碎了從高空而來的龐大壓力。
僅僅片刻,這塊地方已經被擊打成了一個巨坑,方圓幾千米的土地面目全非,子午城中個別有實力的人已經躲在遠處觀看,因為動靜太大,巨石被轟碎,巨樹被玄力波動斬斷轟隆倒地。
一個多時辰了,少年不僅在應對著場中的幾位,而且用他敏銳的靈識在注意著四周,周圍有好幾股比天空這三位都恐怖的氣息已經隱藏了下來,且已經關注著此刻的場面,這熟悉的氣息應該就是在都城一直盯著自己的那幾道了。
有天空上的三人照應,地面的六人雖然有人受了點傷害,但是問題不大。
此刻,少年覺得火候到了,他傳音給殘刀,然後狠狠的朝著地面幾人混亂攻擊,刀法雖然不精,但是依靠步法根據古拳的招式,再加上那濃重的殺意不斷在瀰漫,刀影比剛才更加閃爍,幾人突然感覺壓力猛增。
片刻後,四把兵器偶然相交,讓人意外的是除了一把殘刀之外,其他三人的成名兵器被齊生生斬斷。
一切在少年的計劃之中,此刻乘著幾人慌亂之際,又揮動全力斬下了迅猛的一刀,猛烈的氣勢,陰冷的殺意,空間都被斬開一般。
最右邊的一位慌亂大驚之下,任然揮著殘兵器抵擋,但是他卻清晰的看著自己的殘兵器又被斬下了一節,而那把殘刀卻沒有停止,逕直綻裂了他的身體,而後體內一陣刺魂的疼痛,他自己的魂體都沒有逃脫厄運,形神俱滅。
斬裂了那位身體之後的殘餘刀力,轟隆的擊在了蠻亂的大地上,只見一個半尺寬的裂口徑直在大地上延伸了足足快二十米長。
天空中的三位大驚,這恐怖玄力就連他們都抵擋不住,就連隱藏在暗中的那幾位都稍微動了動身形。
這些人哪個不是老古董了,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了少年手裡的那把殘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