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看這處地方,皺眉道:「百里筱早跑了,這個地方我們不熟悉,還是不要深追的好。」
夙沚撐著眼皮看了看四周,問道:「百里筱的那個屬下呢?」
「剛才被我打暈了。」白墨心往牆角看去,牆角無人,他皺了眉:「看來那個男人也被百里筱帶走了,動作倒是很迅速。」
「嘶——」夙沚這個時候沒了危及,胸口的疼痛逐漸漫上來,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敵在明,我們在暗,不必太著急,先去看大夫。」白墨心淡淡安撫她一句,低眉看她:「我們走。」
夙沚這個時候也實在力竭,輕輕點了點頭:「好。」
她說完這一句話便沒了意識,迷藥加上撕心疼痛,能撐到這個時候已是不易。
白墨心看著這個毫無顧忌躺在她懷裡的女人,皺了皺眉,她怎麼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
目光掠到她手上,待看清,不由無奈搖頭,她似乎太緊張,暈過去了還緊緊抓著他胸前衣服,這個動作,真是不像在對待一個男人。
這麼放鬆的睡過去,已經對他這般信任了嗎?
信任……想到這兩個字,白墨心不由失笑,是該說她單純不設防好,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一臉呆相呢。
可他也明白,恐怕這個女人全部的男女之防,全部羞澀心扉,已經交託給了另一個男人。
不知怎的,白墨心想到這裡,心中微微有些澀然,他搖了搖頭,揮開這種不自在的情緒,緊了緊懷中的女人,踏步而出。
……
——
不得不說,有時候世間就會有那麼一種感情,不礙於生死,無掙扎苦恨,它不是愛情,但是它與愛情同樣珍貴,在人的一生中,同樣不可或缺。
同一種人跨越阻礙走在一起,牽連羈絆,如此彌足珍貴。
白墨心將夙沚抱回了尋煞樓,溫洛骨等人見到她身上的傷,當即便被嚇了一跳,又看白墨心臉色不好的樣子,不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夙沚她怎麼了,這一身傷是誰弄的?」
「說來話長,快去找大夫。」白墨心淡淡命令一聲,抬步往夙沚房間走去。
「如果論到醫術的話,肯定是寧帝身邊的神醫辛午了,去找他吧。」
「還是不要去找寧千惜身邊的人了,我想這女人肯定不想寧千惜擔心。」白墨心聽到他們商量,側頭冷淡叮囑一句。
「對,還是去請普通的大夫,如果不行再去找辛午。」溫洛骨點頭,想到夙沚如果醒著,肯定也不希望寧帝擔心。
「好。」
雨衾兒聽到,立刻往外面走去。
……
雖然雨衾兒等人已經盡力相瞞夙沚的傷勢,但卻仍是沒有瞞多久,因為在夙沚躺倒還未醒來之際,亙白突然遣人向寧帝表達了和親之意。
這本也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亙白公主這麼遠跑過來,自然不可能只單純商討瀛河之事,商討是假,和親是真,有一個公主緩解兩朝緊張的局勢,於兩朝都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