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也不由自主隨著她的動作往前。
赫連容一驚,心底沒來由的跳了跳。
女子一步步往最前走,她的手中拿著小石子,一邊走,一邊隨手往樂師旁邊的鼓上扔,鼓受到衝擊,發出跳動的響聲,奚爾鳶會意,三兩步立刻跳到鼓前,拿起鼓槌敲了起來。
奚爾鳶嘴角帶著笑,鼓聲也如她這個人一般跳脫厲烈,氣勢磅礡,夙沚看了她一眼,腳下一動,忽的飛起,她動作柔中帶剛,是舞也是武,隨著鼓點勾手彎腰,高亢厲烈。
諸大臣不由沉迷,一時間所有人都忘了剛才還有個人在跳舞,那赫連容跟這女子的比起來,瞬間暗淡失色。
不過也還是有清醒的大臣在的,見那女子跳完舞後一步一步竟然往陛下的位置去了,都不由大驚,這女子莫非是找死,寧帝最厭別人接近觸碰,雖這些人都是大臣的女兒,可真要惹到了寧帝,那可就是一個死。
更何況寧帝有眼疾,根本看不到她的容貌和舞蹈,即使再漂亮,又有什麼用。
七爺看著那個無所顧忌往台上走的女人,默默讓自己的手下擋住所有想要攔人的大臣。
攔?陛下事後會弄死你……
夙沚就這麼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往那人面前走,心中的思念得到充實,徹底完滿。她在他身前停住,低身倒了杯酒,緩緩送到他嘴邊。
寧千惜眉頭緊皺,感覺到有人來了,卻只聞到空氣中的酒味與脂粉味,加之他現在心情不豫,想到竟有人來了他這裡,更是不耐,奚爾鳶與阿七是怎麼做事的,什麼人也敢放過來。
「放肆。」寧千惜眉頭蹙起,聲音冰冷:「給我下去。」
台下的赫連容聽到這話心中一喜,那女人活該……
不過她的活該還沒念完,台上的女子便動了,夙沚笑了聲,直接扣住寧千惜的下巴將這杯酒餵了下去,同時在他耳邊道:「怎麼……我喂的酒也不喝?」
寧千惜一怔,霍然抬頭,目光忽然爆出喜色。
「夙沚?!」
夙沚在他耳邊呵呵笑:「千惜,我才離開你多久,這就選秀了?」
寧千惜聽到她磨牙的聲音,感覺到她的氣息,心中忽然柔軟一片,抬手直接便擁住了她:「真的好久了。」
台下的人看到寧帝竟然主動擁住那個女人,俱都不由大驚,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麼多年,就沒見到寧帝主動碰過女人,更別提是在諸位大臣的面前,這顯然是太喜歡了才失態的。
那女子……
那女子究竟是誰……
赫連容見到那一幕,霍然後退兩步,臉色忽的慘白,心中忽然刺痛不已。
她看著那個肆無忌憚靠著寧帝的女人,眸中忽然爆出冷色,那是誰,竟然敢碰寧帝!
想到剛才她還對著這個女人抱怨過寧帝,但現在這個絕色的寧帝卻擁她入懷……
她心中悶疼,她已經動心,憑什麼卻是那個女人……
……
台上寧帝拉起那個女人往外走去,殿中的大臣們都怔怔的,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