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默默默將信遞給了她。
夙沚連忙打開信,眉頭由前頭的緊緊皺起到慢慢放鬆,臉色由之前的蒼白到紅潤,再到笑得桃花燦爛,止不住的眉眼聲波。
夙沚見風默好奇的看著她,輕咳一聲,將信疊起來放進懷裡,站起來道:「內什麼,小默啊,我們出去一下看看有啥好吃的,我餓了。」
最頂尖的暗衛風默被她的一聲小默叫的直起雞皮疙瘩,默默低了頭,領著他們老大去找吃的。
夙沚臉色泛著一層薄薄的粉紅,精氣神看起來格外的好,上樓的雨衾兒看見,忍不住多瞧了兩眼,默默蹭過去問:「老大,你用的什麼胭脂?」
夙沚輕咳一聲,輕輕撫了撫那封信所在的地方,瞥了她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道:「衾兒啊,不是我說你,適當的也該談個戀愛,我又沒有攔著你們不是?我瞧小默就不錯,有男朋友,精神才會好嘛哈哈哈哈。」
她說完就得意的笑著下樓去了,留下一臉漠然和僵了臉皮的風默和雨衾兒,這兩人互看一眼,默默撇開了頭……
一個是從未開過葷見識過溫柔香的木訥童男子兒,一個是在情場浸淫多年,早已麻木的火辣妖嬈女,將兩人湊一對兒,這不靠譜的主意,也就這個夙沚能想得出來……
……
——
一張帶著墨香的宣紙,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那筆力遒勁,清新雋永,亦如寫字的人,驚人的秀麗,驚鴻一瞥間,耀人眼目。
夙沚:
自那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算起來,應有七八天不曾聽到你的聲音了,不知你是否想我,我是極想你的,沒有找別的女人,也沒有流連花叢,你,大可放心。
只是總會有煩惱的時候,所以你要盡快辦完你那裡的事情,也好快來找我,我等著你。
奚爾鳶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因總是看不慣阿七對她頤指氣使的模樣,總鬧到我這裡讓我給她另指一門靜男子的親事,阿七聽到消息,便將所有符合她條件的男子全都逮到一塊恐嚇了一通,弄得雞飛狗跳,很是傷腦筋。
我那時便在想,如果你在這裡,肯定很樂意看到那景象,於是便愈發想你。
不知你那裡有沒有遇到麻煩的事情,不要強出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花溟的脾氣莫測,不過跟你倒像是很合得來,他亦是重情之人,想必你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我這裡一切安好,你不用記掛,我沒有瘦,也沒有生病,想來,你的懲罰是用不著了。
大抵是被你慣壞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的手總是每日冰涼,儘管鳳棲四季如春,卻仍是覺得冷,你那裡呢?據說姬野天氣時好時壞,極為炎熱,你可還適應麼。
夙沚……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
寧千惜於亥時鞠啟
——
……
夙沚坐在客棧大堂,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信中所寫,面上是止不住的微笑。
在心裡對千惜的思念越發的深,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道怎的這般沒出息,這才幾天,便忍不住要跑去他所在的地方了。
只是敲完腦袋又覺得心喜,溫暖,他有多好,她就有多捨不得,有多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