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太后兩個字時他的目光動了動,聽完後嗤笑:「既是太后懿旨,臣等自然聽從,只是不知這和我祭司府有什麼關係?」
「呵……有什麼關係?」夙沚冷冷看他:「犯人便是冷情葵,大祭司治下雖然嚴苛,教女卻很是無方呢!」
冷凡啟聽言眉毛也沒動一根,隨意抬了抬手,招身後的護衛:「給本祭司綁了這個胡言亂語的混賬!」
他口中的混賬指的自然是夙沚,夙沚聽言挑眉冷笑:「大祭司這是要做什麼,你口中的混賬,指的是本將軍麼?」
「無故闖人府邸,還口出不遜,污蔑本祭司的女兒,誰給你的膽子?!綁了!」後一句話是對那些護衛說的,他疾言厲色,聲勢甚是驚人。
夙沚似笑非笑,看著朝她衝過來的人,忽的也不動了,甚至還乖乖伸出了手:「既然大祭司認為本將軍說的不對,那就儘管去找太后評理,本將軍若是真如大祭司所說,沒有憑證還胡亂污蔑人,那就儘管大祭司處置。」
冷凡啟眼見夙沚忽然不反抗了,心中沒來由的一跳,但看了屋內的冷情葵一眼,眼神深了深,底氣更足,直接揮了揮手:「帶走!」
屋內的冷情葵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幕,只是嘴角一直掛著冷笑,不止是對夙沚的,眼睛落在大祭司身上,是更濃更為複雜的恨意。
冷凡啟仿若不見,淡淡道:「葵兒,可有傷到哪裡?沒有的話就收拾一下,隨爹去見太后。」
冷情葵淡淡一笑,笑意帶著冰霜:「爹爹還怕女兒傷到嗎?女兒以為爹爹眼裡只有權勢,從未看見過女兒呢。」
「胡說什麼。」冷凡啟冷冷訓斥一句,看了眼她的衣服:「你這是什麼樣子,趕快換了去!」
「我為什麼要換?」冷情葵冷笑:「爹爹是怕看到這個想起溪影哥哥嗎?那有什麼關係,溪影哥哥再厲害,不是也死在爹您的手下了嗎!」後幾個字她聲音甚至有些失控的尖銳,垂在身側的手指顫慄著,幾分咬牙切齒。
冷凡啟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冷聲斥責:「混賬!住口!」
冷情葵被打得腦袋偏向一邊,臉上迅速紅腫起來,她的表情卻半分未動,好似這種事情發生過多次,已至麻木:「爹爹這般激動幹什麼,女兒又不曾說錯。」
冷凡啟眼睛深沉,「把衣服換了,給我出來。」他目光掃到冷情葵屋子裡擺放的靈位牌,泛青的臉皮微微動了動,隨即他冷嗤一聲,拂袖而去。
冷情葵呵呵低笑,吐出嘴裡的血,心口都似在發寒,她狠狠咬了牙:「花溟,如果不是你,我們怎會落得這到這般地步,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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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朱甍,雄偉壯麗的宮殿在冉冉升起的太陽照射下閃耀著金色光芒,清晨的姬野皇宮,給人一種巍峨壯素之感。
而在朝堂外,丹墀台上,幾個人影引起了來往侍女太監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