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沚一路追出去,那些東西四散奔逃,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定的軌跡,他們速度奇快,彷彿是接收到了什麼命令,根本不給人追蹤下去的機會。
夙沚冷眼看著,此時有風吹過,異香陣陣,卻轉瞬即逝,她看著遠處矗立著的座座房屋,房屋黑壓壓連成一片,整個夤城彷彿像一座圍城,將所有不堪包裹的嚴嚴實實,夙沚眉眼轉了幾轉,幾分明了。
半晌,夙沚重新回到小廟裡,她抬眼看了兩眼,沒出息的玄羽仍舊一動不動摁著那隻老鼠,支稜著耳朵聽動靜,知道她回來了,立馬睜開眼。
她瞥了它一眼淡淡道:「叼好,我們回去。」
玄羽眼睛倏然睜大:「嗷嗚……」
夙沚沒理會這貨要死要活的抗議,心中記掛著事情,馬不停蹄往花溟所在的府邸處趕。
等到了他的地方,溫洛骨正等在門口,看到她回來,立馬上前道:「發現什麼了?」
夙沚也不客氣直接走進花溟的府邸,然後去她那天住過的房間,一邊走一便道:「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呵……似乎有些棘手。」
她嘴角掛著冷笑,走著的腳步忽的停下,望了望天,淡淡道:「洛骨啊,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味道?」溫洛骨輕嗅,疑惑搖頭:「好像沒有,你聞到什麼了?」
夙沚吹了聲口哨,淡笑:「人心腐爛的臭味兒。」
……
花溟一直未歸,夙沚便直接去了她住過一晚的房間,那兩隻鸚鵡倒還是放在那裡,見到人來,仍舊叫喚:「美人兒,遛鳥嗎?美人兒,遛鳥嗎?」
夙沚走過去摸了摸他們的腦袋,還不待其他動作,這兩隻鳥看到慢慢悠悠晃過來的玄羽,忽然好似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頓時被嚇得胡亂拍打翅膀,掙扎著吱呀亂叫。
夙沚挑了挑眉,彈它們腦袋安撫,淡淡道:「我狼這麼慫都能嚇著你們,真給花溟掉面兒。」
玄羽哼哼唧唧不滿,將臭老鼠扔到溫洛骨腳邊,走過來甩了甩大腦袋,朝鸚鵡拋媚眼:「嗷嗚……」哥帥不?
夙沚踢開它,笑罵:「德行。」
但那兩隻鸚鵡彷彿並未被安撫,仍舊吱哇亂叫,羽毛亂飛。
溫洛骨詫異了,低聲不解:「這是怎麼了……」
而就在此時,玄羽鼻尖一動,黑亮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狠戾,猛地就朝旁邊牆壁衝過去:「嗷嗚……」哥聞到了!這裡竟然也有味道!
可它剛衝到牆邊,身子一躍,剛到半空,突然便被一隻雪白的手拎起,手的主人隨意拎著它背後的皮毛,動作隨意彷彿在拎一隻小狗,玄羽的體重已經不小,卻被他如此輕易拎著隨手扔到地上,漫不經心淡淡道:「小畜生,在爺的地方,別隨意亂跑。」
夙沚八風不動,頭也沒抬,毫無歉意的說著抱歉的話:「突然造訪,真是打擾了啊哥。」
花溟也不在意她的語氣,輕笑詢問:「查得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夙沚狀似沉吟,抬眼看他:「不過好像處處都是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