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外聽到辛午的話驚喜的跑過來的侍鸞司,瞧見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停了腳步,為此刻溫柔時光,為此刻真心相護。
奚爾鳶瞥見那群人,立刻呲了一口小白牙:「乖。」
侍鸞司立刻站直:「老大!」
他們嗓音老大,嚇得旁邊的辛午立刻陰沉了臉:「都小點聲,爾鳶需要休息,瞧見她了吧,瞧見就走吧。」
奚爾鳶聽言也立刻聳肩膀,勾著聲音朝外道:「主人,管管你女人,你看她都快要壓死我了。」
寧千惜站在門外,無言輕笑。
夙沚眼睛通紅,站起來哼哼:「我只是沒睡好,頭暈才在你那兒趴一會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一大群人呼啦啦全被辛午趕走,連寧千惜都沒能倖免。等到院子裡終於安靜,辛午瞅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男人,輕咳一聲道:「快點啊,人家需要休息。」
七爺無聲點了點頭,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滾蛋,然後踏步進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辛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天,瞧,那副嘴臉,叫忘恩負義。
七爺進門,慢慢走到床前,順手摸了摸奚爾鳶的腦袋,給她理順髮絲,俯身低聲問她:「疼不疼?」
奚爾鳶看進他的眼睛裡,點了點頭:「嗯。疼,可疼了。」
七爺看著她,忽然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道:「我也疼。」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冷峻的眉眼滿是疼惜。
奚爾鳶側了側頭:「阿七,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爾鳶,這是你對我的答覆?」
奚爾鳶抿唇,搖頭:「我該跟你說一聲的,不該讓你為我擔心。」
七爺眼睛慢慢變亮,他點頭,淡笑,握了握她的手道:「那就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奚爾鳶嘴角緩緩勾起:「好。」
……
——
夙沚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才去的寧千惜房間。
到了他屋子裡,夙沚方才覺得累,卸下所有的防備,她是滿滿的疲倦。
夙沚一頭栽倒在寧千惜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鼻間滿是千惜的味道,她舒服的歎息了聲,心到了此刻方才徹底放下。
寧千惜靠在床頭,手指落在她的手上,輕輕攥住,道:「很累嗎?」
「嗯……千惜,你幫我揉揉。」
她搖千惜的手指,聲音從枕頭裡悶悶透出。
寧千惜喜歡她依賴的小動作,直接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抵著她額頭,輕輕道:「累就睡吧。」
夙沚將頭埋在他懷裡,圈住他的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嗯嗯。」
「千惜,我會變得很強,我會保護你。」半晌,她悶悶開口。
「嗯,還有呢?」
「不會讓那些幫過我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還有呢?」
「還有……」
「我最希望的是你保護好自己。」寧千惜輕聲歎息:「不然我會很擔心你。」
「對不起……」夙沚聲音微啞:「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你不要擔心。千惜……我好慶幸……好慶幸……」
寧千惜知道她口中的慶幸指的是什麼,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輕輕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