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聽千惜說過,在這地界上有一族人,武功並不好,但非常善於給人下毒,總是不經意間便殺人於無形,他們形容低調,看起來與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仔細看他們的手,因為常年浸淫藥物,多少會泛著青色紫色。」她話一頓,道:「我的玄羽雖然不喜吃素,但平常人給它的素食倒也不會一爪子拍掉,它嗅覺靈敏,多半是聞到了你身上的那點子味兒才會有那種反應。而且來參加比武的高手怎會被狼一撞便跌下馬車?只不過是你們身子虛,沒底子撐著才會這樣。」
她看了一眼兩人有些泛紫的指甲,無聲冷笑。
「真當我是瞎子看不出你色瞇瞇瞧著我家溫洛骨嗎?」夙沚挑眉,往前走了幾步,在那女人袒胸露腹的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塊玉珮,隨意揣在懷裡,淡淡一笑:「姐不過是想搶你玉珮。多謝啦,大胸妹。」
夙沚踢了踢旁邊睡得死豬一樣的玄羽,朝一直冷著一張臉的溫洛骨道:「得手!」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李程巖低聲道。
「在馬車上,玄羽拍掉她的燒餅的時候,不過真正確認還是在來了林子裡你們忍不住朝我們下毒。」夙沚微挑眉,淡淡開口。
「沒有人能解我們的毒,沒有人……」李程巖猶自搖頭,不敢置信。
「井底之蛙,哪裡知道這世上奇人多得是!」夙沚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湊在鼻尖嗅了嗅:「奚爾鳶,姐姐愛死你了。」
這香囊是在一個多月前夙沚去找溫洛骨時,奚爾鳶隨意扔給她防身的,那時候還被玄羽一爪子拍下了馬,她下馬去找,躲過了那個膂力驚人的殺手的箭。
事後夙沚問過奚爾鳶這香囊有什麼作用,她說佩戴在身上可解毒,是侍鸞司專門研究毒物的奇人們搞出來的。雖然不起眼,但的確是個厲害的小玩意兒。
說起來,這香囊可救了她兩次。
因不能帶二寶來,所以這次比武她就特地將香囊戴在了身上,在發覺這兩人有些不對的時候便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將香囊分成兩份,一份給了溫洛骨,一份留著自己用,所以這兩人下的毒,他們是半分沒有染上。
「你怎會知道玉珮在我身上!」歐陽子惠呼吸急促,臉色殷紅,卻被旁邊的籐蔓死死纏著,動彈不得。
「怪就怪你太貪心,我們來這裡為的是成為冠首,而你卻絲毫沒提到玉珮的事兒,只盯著洛骨瞧,只有拿著玉珮的人才會這麼淡定,一心欣賞美男吧?」
夙沚挑了挑眉,這貨看溫洛骨的眼神都癡纏了,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說她怎麼會發現,她發現不了才有鬼。
「程巖,殺了那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歐陽子惠臉色陣紅陣白,顯然被藥物折磨的不輕,神志都有些模糊。
「你要的不是李程巖殺了我,是我倆兩敗俱傷,你好漁翁得利……不,是漁翁得洛骨吧?」
李程巖霍然抬頭,臉色一瞬慘白:「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了六章吶,看著我的眼睛……你們考慮一下,誇誇我。羞射的跑走。(ゴ ̄3 ̄)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