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大地,此夜空寂,長長的街道鮮血迤邐,夙沚從那喋血風光中踏步而出,她身影修長,掩映中的眉目幾分妖冶,她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緩緩擦乾淨帶血的雙手,抬眼,目光無波,安然一片。
她走到府邸門前,在門口停了停,隨即抬手,推開門,她緩緩勾唇,朝院中人一笑:
「我們繼續。」
……
院中早已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垣修仍舊抱著火鍋吃的歡快,奚爾鳶也擠在七爺身邊與他吵嚷,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
只是有意無意,侍鸞司的人總是漫不經心打量夙沚,一眼瞥過,迅速收回,夙沚只當不知道,仍舊笑得妥帖。
一頓飯很快吃完,垣修鬧騰著不肯走,大眼睛可憐兮兮瞧著夙沚,顯然是吃著東西好吃,無恥的賴上了……
寧千惜也沒說什麼,給他安排了一間房屋,這貨這才安生,搖著尾巴回房了。
夙沚跟著寧千惜去房間說話,院中很快靜下來,只剩下侍鸞司的人與阿七奚爾鳶留在外面。
奚爾鳶朝那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頭,跑了出去,身影迅捷,無聲沒入黑暗中。
半晌,那人回來,奚爾鳶看他一眼,淡淡道:「如何了?」
「死了。」那人回答,半晌又接了一句:「很慘。」
侍鸞司一群人對視一眼,眸光深了深。
能讓他們覺得慘,那必然是面目全非了。
其實多少年後,回憶起來,若說侍鸞司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正視起他們主人身邊的這個女人,其實是在今晚。
趙聲膽敢侮辱他們主人,自然別想活下來,但是夙沚如此乾脆利落解決掉那個女人,倒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他們一直以為夙沚膽氣有餘,狠辣不足,雖然現在還不至於給主人招禍,但終究不適合他們所處之位,長此下去,主人怕是要被拖累。
但是今日,他們驀然發現,他們錯了。
下手果決,狠辣不拖沓,如此心性,怎會只是個心善仁慈之人?
「如此看來,或許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夙沚姑娘或可……與他們一搏?」
幾人中,有人開口。這個他們是誰,幾人自然心知肚明。
「若是再過幾年,或許那時候會有些助力,但是現在……羽翼未豐,如幼鳥一般,夙沚姑娘……實在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我們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夙沚姑娘雖然機智多變,但終究實力不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主人不一定會肯。」
幾人忍不住歎息,夙沚的確與眾不同,但想要與那些人抗衡,只怕還差得遠。
「實力不夠我們就讓她夠!不行也得行!」而就在眾人沉默的當口,奚爾鳶忽然開口,她大眼睛骨碌碌轉,笑得貓一樣狡黠:「既然你們覺得她機智多變,那就斷然不能浪費了。」
「可這麼短的時間,夙沚姑娘的實力不可能大幅度提升。」
「除非有武學天才來教,不然夙沚姑娘怎麼可能獨當一面。」
「老大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奚爾鳶朗聲大笑四聲,一邊往屋內走,一邊揮手:「武學天才?不是現成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伐開心,你們是不是移情別戀了,為何見不著留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