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們看看自己都像個什麼樣子,這裡是婚禮現場,不是瘋人院!」
薄母是最接近人群的,她把賓客的嘲笑聽的一清二楚,眼見事情越來越收拾,薄母終於按捺不住的衝出來。
她的話驚醒了眾人,讓還在撲騰的王母和張晨終於暫時罷手。
「你,一個出了名的貴夫人竟然和一個晚輩在這裡爭論不休,甚至大打出手。」
「你,年紀輕輕的和一個更年期女人有什麼好計較,她愛瘋叫什麼就去叫啊!」
薄母一出馬就沒有客氣,把王母的尊嚴踩在腳下狠狠的輾碎。
這個女人早就讓她不爽,以前這女人欺負小顏的時候,她這個做媽媽的不在跟前什麼都不清楚。可是現在小顏都要結婚了,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來搗亂,她羞辱了自己的女兒,還讓這麼多賓客看薄家的笑話,她怎麼能由著這個女人囂張至此?
「阿姨,我錯了,我不該和瘋狗一般計較。」
張晨誠誠懇懇的道歉,倒是講的像是真的一般,王母臉色陰沉的厲害,氣的幾乎要頭頂冒煙了。
薄家這邊的人都忍不住彎起了嘴角,矜持的笑著,而王逸輝和王母卻陰鬱著臉,難堪到了極點。
「阿姨,我來這裡是為了求顏顏回心轉意的,請您不要說話不要這麼狠。」
「我狠?你還有臉說我狠?我問問你,當時你來我家時我和你叔叔是怎麼招待你的?你答應了什麼?你對我們保證過什麼?」
「還沒幾個月的時間呢,小顏就狼狽的逃回來,還聾了一隻耳朵啊?你捫心自問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現在你想讓小顏跟你走,她就必須受了你們的羞辱以後,再回去被你們欺負?」
「年輕人啊,做什麼事都不要太絕,給自己和別人留個活路吧!」
薄母含著淚說出這些的時候不僅是王逸輝和王母,就連賓客們也都停止了討論閉嘴不語了,他們以為薄紅顏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孩,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受了這樣的委屈,竟然還聾了一隻耳朵。
薄紅顏眼眸低垂,不敢看向所有人,只能那麼呆呆的站著不動,如果不是趙晨澤和張晨一左一右的支撐著她,恐怕她現在就要摔倒在地了。
「顏顏,沒事,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耳邊是趙晨澤深情的聲音,發生了這些讓他丟臉的事情,他竟然還願意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著。薄紅顏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卻看到他一臉的不忿和對自己的憐惜。
「阿姨,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顏顏才讓她受了傷害,現在我是深刻反省過自己了,我想用我的實際行動來彌補,我真的不會讓她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王逸輝眼神堅定,看向薄紅顏的眼神依舊那麼深情,只是薄紅顏卻不會再相信了,他的保證說的太多,她已經不可能再相信這種不能能的可能了!
王母站在王逸輝的背後,她看著兒子的後腦勺警告的說了一句,「我不稀罕這個女人進王家的門,但是我王家的孫子必須有王家來撫養。」
她說話的聲音不是很高,但薄紅顏他們卻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呵她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呢,囂張的夠可以。
「你能不說話嗎?你要在說一句話別怪我把你丟出去!」
這個老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來就沒有腦子,在大宅的時候要不是她搞出那麼多事,顏顏怎麼可能傷心離去?
剛才她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發瘋,簡直把王家的臉都丟盡了!
「逸輝,我是你媽!」
「但是你做的事情真的叫我對你失望極了!」
王逸輝是第一次瞪他的母親,也是第一次對她出言不遜。以前他只覺得父親拋棄母親和自己在外面另立家室,是他男人的劣根性作祟,現在看來母親的身上也有不可推卸的錯誤。
「王逸輝,你不要試著讓我回去了,我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你,就不可能再和你有什麼了。況且我已經可我的『丈夫』登記結婚了!」
「什麼?你們登記結婚了?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呵呵,我和顏顏沒有心情騙你,很可惜我們沒有帶結婚證來,否則我到不介意給你看看。」
趙晨澤摟著薄紅顏的纖腰,看著王逸輝的眼光只有冷漠和不屑,這個男人雖然擁有了別人想擁有的一切,但是就他的所做所為,實在是沒有資格擁有顏顏,他不配!
「顏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對我這麼狠心,你跟我回去吧,我們從新開始。」
緩慢的說著話,王逸輝幾乎快哭出聲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
他很害怕父親會突然去世,可是當父親真的去世了他也沒有像這麼害怕。現在他真的嘗到了心慌害怕的滋味,他不要他的世界裡從此沒有了顏顏的存在。
「薄紅顏,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了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嗎?」
王逸輝怔怔的看著薄紅顏那張熟悉的臉龐,這張俏麗的小臉一直在他的身邊為他笑為他哭,可是現在她站在那麼遙遠的地方,淡漠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與她再沒有一丁點的關聯。
她之前不是很愛自己嗎?不是愛到能為自己擋刀子嗎?她背上那麼深的刀疤是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那樣的刻骨銘心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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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王逸輝,你還記著我說過的話嗎?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我對你情真意切,可是你早已經負了我,事到如今,咱們兩之間沒什麼話好說,請你帶著你的母親離開吧。」
冷漠的說完這句話,薄紅顏轉身不再去看王逸輝的表情,就算他再傷心難過也與自己無關了不是嗎?
薄父、薄母、張晨和趙晨澤都恨恨的看著王逸輝和王母,恨不得用掃帚把他們掃出去。
「你們聽到了嗎?我家顏顏說她和你們王家再無半點瓜葛,請你們馬上離開!」
薄父嘴裡的話很不客氣,說的王母直氣的咬牙切齒,她拽了拽王逸輝的衣袖,氣的反問,「這就是你說的你來解決?你看看這些沒教養的人是什麼態度?好了,既然你處理不了那就交給我處理。」
「薄紅顏,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逼著你離開逸輝的嗎?這孩子我們王家是要定了,如果你死撐著不給的話,那我不介意把那些事重新再做一遍!」
王母的話想一顆炸彈般,把薄紅顏的理智炸的紛飛,她真是夠了,竟然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她果真是為了奪自己的骨肉連臉面都不要了嗎?
薄紅顏轉身,眼神晦暗不明,她慢慢的走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母一眨不眨,一步步走近那個女人,薄紅顏猛然揚起手臂,狠狠的揮向她那張滿是囂張的臉上。
響亮的掌摑聲響起,薄紅顏終於覺得自己心裡一直發洩不出的憋屈消散了些。
豐慧蓉,她不是總昂著一顆看似高貴的頭顱不可一世嗎?她不是看不起任何人,做什麼都喜歡用金錢和威脅來搞定嗎?
還她的這個巴掌真是爽,她現在從頭到腳都覺得輕鬆呢!
今天王母兩次被打,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她悲憤的厲害,那張保養的很年輕的臉變得猙獰,狠毒的眼睛幾乎要將薄紅顏撕碎。
「你先別急著還手,這一巴掌不過是討要利息而已,比起你和藍菲婷合力把我耳朵打聾來說,這個小小的巴掌實在算不得什麼,簡直是遜斃了不是嗎?」
「這次你怎麼沒有用支票這一招來買我的孩子呢?我現在缺錢,說不定還會考慮賣孩子呢!」
薄紅顏的眼神冰冷,說出來的話似認真又像是開玩笑,王母傻傻的看著詭異的薄紅顏,已經忘了自己剛剛還氣到要跟她拚命呢。
「你不是最討厭人家拿著錢要求你做事嗎?你現在這是……」
王母眼神閃躲,不敢跟薄紅顏對視,又是這種感覺,上次她跟薄紅顏對峙時就是這種感覺,她總有辦法讓人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王逸輝和其他人站在薄紅顏的身邊,看著散發強大氣場的她都別不開眼,薄紅顏她果然是被逼急了嗎?
「對啊,我很討厭別人拿著錢**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你以前也這麼做過啊,在做一次我也不覺得稀奇。還有我現在缺錢花,正準備出去賣王逸輝的裸照換錢呢。」
「薄紅顏,你,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我不知廉恥嗎?我哪裡不知廉恥了?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不是說薑還是老的辣嗎?我看你也沒辣到哪裡去嘛,真是沒勁!」
嫌棄的瞪了她一眼,薄紅顏竟然開始悠閒的開始把玩頭髮,披散在白色婚紗的長卷髮是那麼柔亮,但是現在的她卻更像是一座千年冰山,站在她身邊都會覺得通體發寒。
王母從包裡拿出支票本,刷刷兩下便把寫好的支票放到薄紅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