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守在藏術閣外的守塔導師恭敬施了一禮陳陽便是和凌琳走進了藏術閣當中,頓時就有著一股書卷的古樸氣息撲面而來。
放眼七國域,恐怕也就只有雲符學院,靈虛學院,西蒙學院三大學院方才有著如此豐富的符術儲量。
土刺術,水刀術,火球術,風刃術,金球術,雷球術等等符者級別的符術被標記在了一個個木格子當中。
五行符術大多是化靈,也就是以精神力通過符靈將天地間的元素力量聚集在一處然後凝練出某種形狀,比如刀槍劍戟等攻擊性的武器形態,也能化作牌盾甲冑等防禦形態。
當然了,這些入門符術的威能並非只局限於入門的級別,就拿上官琉璃這個空間屬性的符導師來說,一個大符師級別的裂空術卻是能夠在其手中發揮出符導師的威能,而一個簡單的火球術若是在符導師的符靈施展之下能夠降下一片的火球雨,殺傷力極大。
所以,符術的強大與否主要還是看施術者的精神力有多強大罷了,不過入門越是高級的符術其威能會更加的強大也會蘊含諸多的玄妙。
且,對於一些符靈屬性相對珍稀的符術修煉者來說,符術的品種也相對稀缺,就拿時間屬性的符術修煉者來說可能這輩子會的符術都不會超過雙手之數,但是卻無人敢小瞧他們,珍稀的符靈屬性所能發揮出來的威能絕對不是尋常符術修煉者所能夠想像的。
別以為光明屬性的符術修煉者只會治癒他人,光明屬性的符術當中也有著許多殺傷力極大的攻擊符術,絕對不可小覷。
陳陽在符者所能夠逛的兩層當中逛了個遍,其中除卻有符術典籍之外還有著許多前人留下的修煉經驗,不過陳陽卻是興致缺缺。
七國域當中雖然符術極為的貧瘠和匱乏,但是也不會表現在符者的境界上,陳陽身為公國王子,且自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符士修為,很明顯符者修為的符術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你是不是對這些符術不感興趣?」凌琳也是觀察到了陳陽興致缺缺的神色,眨著眼睛說道。
因為此刻中級學員都還在學習符術所以在這兩層當中除卻陳陽和凌琳之外再無他人。
陳陽看著凌琳擠眉弄眼,心中頓生疑雲,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嘿嘿想不想去看看高級學員的符士符術?」凌琳嘴角上揚,笑容極為燦爛但卻有著一股雞賊的味道。
「難不成你有辦法上去不成?」陳陽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凌琳有此一問,可不代表其中有貓膩?
「跟我來。」凌琳神神秘秘的帶著陳陽走出了藏術閣,隨後讓陳陽原地等一下,她便是一路小跑向了守閣導師。
守閣導師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本在那打坐幻想,在凌琳距離他不過數尺的時候便是睜開了雙眸,陳陽從那導師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無奈,很是奇怪,而後凌琳便是擋在了守閣導師的身前,兩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很是低沉,陳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背影上看去極為鬼祟。
片刻,凌琳轉過身來對著陳陽眨了眨眼又勾了勾手指示意陳陽過去,待陳陽走上前去,恭敬施了一禮。
「你還要帶他上去?」守閣導師看到陳陽眸中精芒一閃,說道。
「他是我朋友!」凌琳對著守閣導師神秘的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守閣導師神情古怪,極為配合的問道:「他是誰?」
「他可是楊平!」凌琳那誇張的樣子讓陳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當陳陽看到守閣導師極為配合的露出了震驚神色的時候,陳陽嘴角的苦澀便是更深了。
「哇哦!原來他就是楊平啊!楊平?楊平?!就是那個和上官院長一起消失了將近一個月,回來後又為了他哥們滅殺學院導師的那個楊平?」守閣導師那震驚的神色倒不似作假,不過聽到守閣導師如此描述自己,陳陽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是的呢!就是他了。」凌琳重重的點了點頭,極為認真的說道。
「嘖嘖嘖,上官院長向來很少插手學院之事,你這小子倒是很有福氣啊!」守閣導師已是古稀之年,可是在談到上官院長的時候卻是神情火熱,看向陳陽卻是透露出了一股子酸意,如此古怪的情形讓陳陽得出了一個結論,眼前這個老傢伙對上官琉璃有意思!
哼,我還沒告訴過你們我還看過上官院長沒穿衣服的樣子呢,陳陽心道。
也不知道凌琳給了守閣導師什麼好處,竟然讓守閣導師答應了讓他們從特殊通道前往高級學員才能去的藏術閣第三層。
事實上這個特殊通道不過就是從守閣導師身後的一個小木門穿過來到高級學員區域。
藏術閣僅有兩道門,一道在中級學員區域,一道則是在高級學員區域,中間有著一道石牆將之隔了起來,至於內部空間的安排則是以樓梯分開,高級學員區域有一個直通第三層的樓梯。
守閣導師將那木門打開之後便是將眼一抬,對於陳陽和凌琳進入高級學員區域當中沒有看到,只是在關上木門前補了一句:「要回來的時候只要敲三下門就好,少敲多敲都不開,還有就是如果遇到高級學員小凌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說的。」
「砰!」
將話撂下,不待凌琳回應便是重重的將門關上了。
「這個守閣導師倒是有趣。」陳陽喃喃道,一個守閣導師竟然有著大符師級別的修為,且最是古怪的是陳陽竟然無法窺探到他的符靈屬性,著實是古怪非常。
「哼哼,你可別小看這個怪老頭,他叫連群,乃是一名八星大符師,是如今學院內資歷最老的導師了,你知道他的符靈屬性是什麼嗎?」凌琳低聲問道。
陳陽搖了搖頭,以為凌琳能夠給他答案,可誰知凌琳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陳陽斜了凌琳一眼,最後實在沒有忍住自己的衝動,在凌琳的腦袋瓜上彈了一下,疼得凌琳眼淚上湧,揉著被彈的地方楚楚可憐的說道:「你為什麼彈我!」
「沒有忍住。」陳陽聳了聳肩,看著凌琳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是沒來由的冒起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做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