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陳陽?!」
就在此時,青龍皇朝送親隊伍前方,一名身穿錦袍的男子卻是御神駒出列,仰著頭,一臉不屑的掃視前方,卻是將眼睛定格在了陳陽的身上。
在場站著的就兩個人,一個身穿紫蟒袍的不用說就是央平國王,而即將成為青龍皇朝駙馬的陳陽自然是不用行跪拜之禮,但凡有點眼力勁的人都是能夠看出來。
央平公國雖是青龍皇朝的附屬國,但是今日青龍皇朝的做法卻是令在場的央平公卿都是心生不忿,要知道,他們如今可還跪著呢,不讓免禮算個怎麼回事?
陳陽盯著那名錦袍男子,他早就發現了這人和其餘人的穿著有所不同,且神情倨傲,眼角充滿了對眼前事物的不屑,眼高於頂。
陳陽並不理會,在打量了一眼過後便是不再去看他。
至於陳鄯,盯著眼前這名錦袍男子,神色平靜,然眸中卻是閃過歷芒,隨後將目光移向了那御符懸空的閣樓,默然不語。
「大膽,竟然在我國國王面前這般無理,直呼王子名諱,活膩了不成?!」
陳鄯和陳陽不理會,可不代表一干心懷不忿的央平公卿還能忍,特別是脾氣極為火爆的央平王宮禁衛軍統領項帆了!
「你」
那名先前開腔的錦袍男子卻是臉色漲紅,在他的字典裡面,從來沒有想過下國公卿竟然敢這麼對他說話,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央平公國好大的威風,我高遠山的兒子如果活膩了,那我這個老子是不是也活膩了?」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那懸空閣樓內響起,隨後卻是有著一股可怖威壓瀰漫而出,那是屬於武王級別的威壓!
懸空閣樓大門敞開,有著一個人邁步而出。
那是一道魁梧的身影,一身華麗的錦袍臨身,臉上雖掛著笑意,但卻自有一股殺氣瀰漫其身,逕直走向了項帆,每靠近一步那股威壓就成倍增長,沒多久那有著七星武師修為項帆額間便是冒起了冷汗,神情當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慌亂,身體僵硬,難以動彈。
「高將軍好大的威風。」
陳鄯看著這一幕,眸中掠過歷芒,也並未見其有所動作,卻是瓦解了高遠山對項帆所造成的壓力,令項帆能夠在其威壓之下逃離。
陳鄯道出了那人的身份,其赫然是青龍皇朝軍中雄獅高遠山,一個武王級別的高手。
聞言,高遠山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酷笑容,隨後身形展動,卻是出現在青龍皇朝送親隊前,和那陳鄯對視一眼,拱手笑道:「哈哈,國王說笑了,高某又怎麼敢在你央平撒野,高某可不是活膩了。」
高遠山話中有話,看似恭敬,但卻含義豐富。
陳鄯也是久經陣仗之輩,自然聽得出高遠山話裡有話,揮了揮手示意免禮,道:「高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孤為公主和高將軍準備了好酒好菜,請高將軍讓公主下來,隨孤進入王城吧。」
「這倒不急。」高遠山應道,隨後看向陳鄯身邊的陳陽,明知故問,道:「想必這位便是王子了吧?」
陳陽將一切看在了眼中,聞言卻也不過是頷首以示回應,神情淡漠。
央平公國雖是青龍皇朝附屬國,但是按照等階算的話陳陽王儲身份再加上未來的青龍皇朝駙馬,卻是要比高遠山尊貴得多,自然不需要笑臉相迎,即便他是一名武王級別的高手。
陳陽的態度被高遠山看在了眼中,卻也不惱,話鋒一轉,指向身後那名先前叫囂的錦袍男子,道:「這是犬子高滸,向來仰慕央平王子年紀輕輕便是達到了一星符士的修為,哦,對了,好像還有一個雞肋的七星咒者修為吧?」
符大陸,符術為尊,咒術卻只是雞肋的存在。
「你想說什麼?」陳陽眉頭一皺,看向高遠山,問道。
「我想和你一戰!」高遠山身後的高滸卻是自異獸神駒上跳了下來,站在高遠山的身旁,正一臉不屑的看著陳陽。
青龍皇朝所有人都是一副倨傲的樣子,表現的好似極為看不起央平公國,而這位高滸更是將這種感覺發揮到了極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令央平公國的公卿和子民很是不爽。
陳鄯看著這一幕即便早已練就喜怒不行於色,臉色卻依舊是沉了下來。
青龍皇朝著實是太過分了!
「不遠萬里來我央平,難道就是來找揍的嗎?」
然而,陳鄯還未發飆,其身旁的陳陽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令眼前的高滸露出了怒容,喝道:「你說什麼?!」
面對高滸,陳陽表現出了興致缺缺的神情,看向高遠山,道:「你確定要讓你兒子和我打一場?生死不論還是點到即止?」
陳陽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高遠山心中一沉,對於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竟然難以看透,特別是在看陳陽那深邃眸子的時候,那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眸子。
「自然是點到即止,畢竟我也不希望高滸傷了未來的駙馬。」權衡了一下高滸的修為和陳陽的修為,高遠山面容之上恢復了笑容,應道。
「好。」陳陽淡淡的應了一聲,旋即給了陳鄯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向高滸,擰眉問道:「九星武士,很強嗎?」
陳陽的話卻是點燃了火藥桶,令脾氣本就火爆的高滸猛然動手,揮拳便是朝著陳陽面門轟去,拳風獵獵,威勢不凡。
面對高滸的攻擊,陳陽只是做了一個動作,但是就這麼一個動作,就已經宣判了高滸的結局。
「爆!」
陳陽輕吐了一聲,手中雷爆符驟然飛向高滸,轟的一聲爆炸了開來,雷聲轟鳴,淹沒了高滸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