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皺了一下眉頭,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貝思旋。
貝思旋看了一眼章柯,說,「你要在這兒守著嗎?」
「嗯,哥讓我在這兒守一夜,說是不放心。」章柯想到慕錦年的交待說道。
「那你和懷遠去一樓的客房休息,我在這兒陪著她,有什麼事情叫你。」貝思旋說道。
「好。」章柯應聲下樓。
章柯出去後,被折騰的有些累的貝思旋在喬安身邊躺下。
章柯下樓,看到周懷遠說,「嫂子,讓你進客房休息,她在樓上陪安安。」
周懷遠點頭,問,「人沒事吧?」
「沒事。」章柯回。
兩個人各自進了客房休息。
喬安醒來,睜開眼看到身邊露出的毛茸茸的腦袋,「啊!」
她慘叫一聲,嚇的一樓的章柯蹬蹬往樓上跑,「安安!」
章柯撞開門,把站在地上的喬安嚇了一跳。
「安安,你沒事吧?」章柯看著喬安問道。
喬安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驚訝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
「還不是因為你,哥打電話你不接,然後哥怕你出事情,把我給叫過來了。」章柯念叨著。
喬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說,「這是誰?」
「周懷遠太太。」章柯說道。
聽到床上的人是貝思旋,喬安說,「她也是錦年打電話過來的?」
「嗯,她和周懷遠先來,來了發現你睡著了叫不醒,擔心你出事,所以把我給叫來了。」
「你知不知道,昨夜的天氣那叫一個冷啊!」
章柯對著喬安又是一通抱怨。
嘴上說著被喬安氣死了,可關心一點也沒有少。
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的跟豬一樣的貝思旋,喬安說,「你下去收拾一下上班,我也要上班了。」
「知道了,正好送你過去。」章柯說道。
「不用了,我有司機接送。」喬安說。
章柯聽到這話又嗷嗷叫了起來,「我深更半夜的跑過來看你,你連頓早飯也不請我吃嗎?」
聽到這話喬安翻著白眼,「知道啦!你小點聲音!」
章柯笑著下樓,「我們去吃蟹黃湯包。」
「好!好!」喬安受不了章柯的嘮叨,答應一會請她吃早餐。
喬安出門前給朱萬紅打電話,讓她別過來接。
喬安坐章柯的車,帶著章柯去吃飯。
吃過飯後章柯送喬安去上班,「安安,你少吃點藥,藥對胃不太好,能不吃藥就別吃。」
「我也不想吃,可這身體離不開藥啊!」喬安一副無奈的樣子。
章柯說,「前段時間睡眠不是挺好嗎?怎以哥不在這幾天,你又失眠了呀?」
聽到章柯提到慕錦年,喬安的心裡特別難過。
有他在的日子裡,她的失眠症真的不治而愈,可現現在卻又因他復發了。
「哥,說還有幾天回來,你要不先回陸家住,一個人住弄的大家都不放心。」章柯說道。
「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已。」喬安推開車門下車。
章柯降下車窗,頭從車窗裡伸出去,「安安,要是晚上還不舒服,就聽聽音樂。」
「知道啦!」喬安往公司走,正好遇到了唐梅。
唐梅看到了喬安從章柯的車上下來,有些摸不清頭緒。
一直以來唐梅都斷定,喬安的男朋友是慕錦年,現在看到章柯,真是把她給弄糊塗了。
唐梅摸不清楚喬安和章柯的關係,又特別的想弄清楚,於是小跑著追上喬安。
「anne,早上好!」唐梅追上喬安後,和喬安打著招呼。
「唐設計師,早上好!」喬安看著氣喘吁吁的唐梅,不知道這麼急著追上她是有什麼事情。
「anne,剛剛的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唐梅問。
喬安對於唐梅,每一次看到有男人送她來公司,都說是她的男朋友,這一傻瓜的想法很是不屑。
「不是。」喬安笑著否認。
唐梅看著喬安一臉神秘的樣子,說,「anne,你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呀?讓你這麼藏著他。」
「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喬安這麼說,真的不是謙虛。
在喬安的眼裡,慕錦年就是一個普通人。
下班的時侯,喬安接到白心的電話,說何文漢給余才交了罰款,余才被放了。
喬安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特別的難受。
郭正德沒有收到她發過去的證據嗎?
要是收到了,為什麼還要把余才放了。
白心的電話掛了,喬安回到家裡就給郭正德打電話。
喬安的一個師兄和郭正德是親戚,所以托師兄給郭正德打過招呼。
打電話過去問柳家的事情,郭正德都會告訴喬安事情的進展。
郭正德說,問了余才,當年柳家的事情。
余才一口咬定柳董事長是病死的,苦於沒有證據證明余才說的是假話,所以郭正德把人給放了。
不過郭正德說了,余才帳戶裡多出的錢很可疑,他們現在正在監視余才。
聽到郭正德說正在監視余才,喬安心裡被捻滅的希望又復活了。
這一天喬安都覺得不舒服,胃老是脹的難受。
捂著發疼的胃躺在床上,頭有些昏沉,口渴想喝水,又不想起床去倒水喝。
躺在床上睡了,渾渾噩噩睡的也不踏實。
就在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額頭有一絲絲涼意,她用力的睜開粘在一起的眼皮。
慕錦年英俊的臉部輪廓,在喬安的黑眸裡由模糊到清楚。
慕錦年坐在床上,身子歪著伸手拭著喬安的額頭,「睡眠不好嗎?」
聽到慕錦年的聲音,喬安這才敢相信她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你怎麼回來了?」
「打電話給你,你不肯接,擔心你出事,所以回來了。」
聽到慕錦年的話,喬安沒有半點感動和內疚。
不是她鐵石心腸,而是因為慕錦年欺騙她的事情,讓她對他失望了。
「哪兒不舒服嗎?」慕錦年伸手輕輕的撫著她蹙起的眉頭。
「我要喝水。」喬安渴的喉嚨發乾,但身體不舒服,她沒有精神起來倒水喝,一直忍到了現在。
剛剛身邊沒有人,喬安才忍著飢渴,現在身邊有人了,她當然不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