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揉一揉。」慕錦年拿開喬安的手,他的手覆上去,一下一下的給她揉著。
一路上喬安都有些魂不守舍,一副魂魄不在**裡的樣子。
出了電梯,喬安不跟慕錦年回他家。
喬安也沒打算讓慕錦年去她家,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像乾柴干火一就著。
「不早了,休息吧!」喬安站在門口,對身後的慕錦年說道。
慕錦年知道,這意思是不讓他進屋。
「嗯,你也早點休息。」慕錦年按了密碼鎖進了屋。
喬安進屋後,又拉開門,看了一眼2601,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進了臥室後,她倒在床上。
想起金小洛說的話,她心疼的縮了起來。
整個人呈熟透了的蝦狀,蜷縮在一起。
這一夜,喬安就是這麼蜷縮在床上。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去2601喝了藥,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出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喬安有許多事情要做。
她要去找當年給柳正泰開車的司機。
地址是她早就打聽好的,當年的司機是外鄉人。
好在那個地方離寧海市不遠,一百多里路,一去一回,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喬安沒有開車,打車到了約定的地點。
站在路邊等著,不一會一輛黑色的豐田停在她面前。
喬安拉開車門上車,她問道,「你打聽好了嗎?」
「打聽好了。」駕駛坐上的女孩回道。
這女孩叫白心,是喬安的朋友。
是可以深死至交的朋友,在美國喬安救過白心的命。
「何初夏快要動手了。」白心說道。
喬安揉了揉額頭,說道,「嗯,陽光集團的資金一到,我們就動手。」
「要購入多少股?」白心問。
喬安想了想,說道,「金玫玫手裡有多少股?」
「百分之三十,何初夏有百分之十九。」白心回道。
「用三個戶頭購進。」喬安吩咐道。
「好。」白心應聲。
喬安頭靠著車窗,看著窗戶外模糊的風景,眼裡有淚光。
白心從後視鏡裡,看到喬安臉色不好,問道,「你又犯病了嗎?」
喬安點了點頭,「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吃了藥都控制不住。」
白心聽到喬安的話,說道,「你還是聽醫生的話,先生個孩子吧!」
喬安揉著額頭,猶豫道,「我要再想一想。」
白心看著喬安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有什麼可想的,接下來的事情,你吩咐我去做就行。」
「不影響你懷孕。」
「嗯,等到事情都上了正軌再說。」喬安說道。
白心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到了目的地,喬安戴了帽子下了車。
「你在這兒等我。」喬安讓白心在車裡等著她。
「小心一點。」白心叮囑喬安。
「嗯。」喬安點頭,往小村的盡頭走去。
找到司機的家後,喬安伸手敲門。
「咚咚」響了幾聲,也不見有人。
喬安伸手一推,門開了一條縫。
「有人嗎?」喬安站在門外,往院子裡喊。
院子裡有雞、鴨、鵝在跑,就是沒有見到人影。
「有人嗎?」喬安提高嗓門喊道。
「誰啊?」聽到一聲大嗓門的回復,喬安說,「你好,我找於才。」喬安說道。
「死了。」從屋裡又傳出一聲吼聲。
喬安聽到這聲音,推開門喊道,「大姐,我找他有點事情,你能讓我見一見他嗎?」
喬安的話落,就從屋裡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
女人穿著肥桶裙,手裡攥著一件衣服,像是外套之類的衣服。
一半被她攥在手裡,一半拖在地上。
「大姐,我能進去嗎?」喬安站在門口問道。
女人打量了喬安一眼,說道,「你是誰呀?是死鬼在外面養的小女人?」
喬安聽到這話,滿頭黑線,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找他有點事情。」
女人聽到喬安說找於才有事情,吼道,「我說了他不在,你要不信便進來。」
喬安聽到這話,抬頭邁過門檻進了屋。
進屋後喬安對著眼前的女人笑道,「大姐,能坐下聊一聊嗎?」
女人見喬安一臉笑意,一副善人的樣子,到也爽快的答應了。
從屋裡搬出兩把破了洞的小木椅,女人要用衣袖擦掉上面的灰塵,喬安伸手拉過來坐下。
「我給你擦擦。」女人說道。
喬安笑著說,「不用。」
女人坐下後,沒等喬安開口,先是歎了一口氣,「你找於才?」
「嗯。」喬安應聲。
「你找他做什麼?」女人提起於才是一臉的失望。
「我找他有點事情要問問。」喬安說道。
女人聽到喬安說找自家男人有事情問,說道,「那死鬼,都好幾年不著家了,偶爾寄點錢回來,你到這找他,那是白跑一趟。」
喬安聽到這話,並沒有表現出失望,而是問道,「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
「為什麼不回家?」喬安又問。
「死鬼肯定是在外面有了小女人。」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喬安聽到這話看了女人一眼,說道,「大姐,問你個事情。」
「說。」女人大嗓門,就算是一個單音節,吐出來都很氣勢。
「六年前,於才在寧海市給一個姓柳的老闆開車。」
女人聽到這話,大腿一拍,說道,「是啊!那個時侯,我們家的小日子不要太好過。」
「那個死鬼,那個時侯,有空就開車回來,還帶東西回來。」
「後來那老闆死了,死鬼也丟了工作,日子就過的緊巴起來了。」
喬安聽到這話,問道,「那他這些年人在哪兒,做什麼工作?」
「不懂,自打沒有了工作,人就沒回來過。」女人說道。
「這些年一直沒回來過?」喬安吃驚的問道。
「沒有,偶爾打個電話,寄點錢回來?」女人說道。
「他的行蹤你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沒回來,你也沒去找過?」喬安問道。
「這天下這麼大,我到哪兒去找他?」女人反問道。
喬安納悶,為什麼余才這麼多年不回家。
給柳正泰開車的時侯,余才可是三天兩頭回家。
那樣一個愛家的人,五六年不回家,實在讓人奇怪。
「你是什麼人?找他有什麼事情?」女人半天才反應過來問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