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在不驚意間,她曾聽迪斯佩奇說過「紫眸顯,魔女現,風雲起,天可破。」這幾句話。紫眸不正是她嗎,那個能帶動整個風雲大陸之人也將會是她嗎?
她,真的可以嗎?她迷茫,現在的她想變強,那不過只是想與紫忻雲邪並肩而立於這世界的巔峰罷了。這個囚牢,她真的能打破嗎,她不知亦或者說她不想知。為什麼是她?為什麼由她來承受這一切?
淚舞的聲音還在亦寒的耳畔迴響。
亦寒她知道,她不只是一個人,可這又能如何?若這真是一場風雲,她甘願捲入其中的只有她自己一個。只有自己來承擔這一切那便可。她不想連累其他的人,尤其是那些她所在意的那些人。
不遠處的迪斯佩奇撇了亦寒一眼,正巧看到亦寒那眼中的迷茫,迷茫中卻帶著一絲固執,不知為何,心有些刺痛。
迪斯佩奇走進亦寒,臉上的擔憂一閃即逝,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小寒睡醒了沒有,睡醒了,就趕緊給我計分,不許偷懶。」
迪斯佩奇高分貝的聲音震動了亦寒的耳膜,亦寒驚,從自己的思緒又回歸於現實之中。
「……」不過話說偷懶的不是你嗎,亦寒淡淡地撇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迪斯佩奇,內心不平,十分不平,為啥偷懶的就成她了,她不過只是一打醬油的,順便看看如何使用水系魔法罷了,她至於嗎她,她容易嗎她……
迪斯佩奇無視那亦寒眼中的從失憶以來,第一次表現的那略帶幽怨眼神,瀟灑的指點這,指點那,很好意思的一動不動,只動動嘴唇,此之為傳說中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如何?」亦如淚舞那冰冷沒有溫度的語氣忽在亦寒耳邊響起,亦寒微愣,回頭,看向來人,一身淺綠色的衣衫,高貴而又淡,以及那眉間化不開的憂愁,都為來人增添了不同於世俗的色彩。如蓮,卻不似紅蓮的妖媚,有白蓮的高,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之感。
「什麼?」亦寒疑惑,來人的話有些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還記得我嗎」依舊是冰冷無感情的聲音。
亦寒搖頭,眉頭微皺了皺,她的腦海中隱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信息在浮現,可就是無法組合為完整的信息。「你是?」
來人,也就是看了亦寒一眼,朱唇輕啟,不帶一絲色彩,淡淡的從嘴角吐出了兩個個。「無火」
亦寒只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努力去想,但還是始終沒有得到答案。「我們之前是哪見過嗎?」
無火直視亦寒那雙迷茫的紫眸,不語。不遠處的迪斯佩奇一直盯著無火,眼中帶著濃濃的警惕之意,已經位於神這種階段的她,一眼便已看出無火非人族,而是由獸族成為聖獸的火狐幻化而成。
似是早已感到了迪斯佩奇那不善的目光,無火只是淡淡地對亦寒說了一句,「我們在焱絕之谷見過。」
「焱絕之谷?」亦寒有些鬱悶了,為什麼現在的人都那麼愛和她打啞迷,就不能一次性將前因後果告訴她,那她也就不用那麼煩惱了,雖說你把前因後果都告訴她了,但信與不信就取決於亦寒了……
「火狐,本命契約」無火一臉淡定,只留下六字,及亦寒自認為那個瀟灑的背影,便走了。
亦寒疑惑,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本命契約,她哪裡知道那是什麼東東?知道就好了,也不至於弄得現在她滿腦的問號。
(疑問接疑問,疑問何其多,我醒已憶失,今日有疑問,明日復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