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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無旁騖 文 / 雪雁凌菲

    二流子來到了村口,長長歎歎息一口氣,看來村裡依舊沒有改變,桂花小店還在,老歪脖子樹下還是那群美寡婦們,一切都沒變嗎?

    想想回來應該還能當上村長那心裡自然快活一些,以後的日子就要好過了,提前出來為的就是這一官半職的享受。

    「呦,這不是二流子嗎?」二狗子媽就是膽子大,第一個站出來說話,身旁的其它美寡婦們個個低著頭,斜著眼神看著二流子,當然自己心裡面也佩服這個女人。

    「哼,都在啊!」

    二流子一身略顯輕鬆,說話都顯得無壓力,沒想到還有人跟他打招呼啊,看來自己的形象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壞吧!而桂花在小店裡透著窗戶遠遠地看著二流子,心裡只能感慨萬千,第一句話就是想罵這個狗東西,你這個小男人終於回來了,你進去了這段時間可把我給害慘了,你別忘了,是你侮辱了我的眼睛,讓我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有機會我一定能要找你問個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是你真的愛上我了。

    「是啊!在裡面呆著舒服嗎?」

    二狗子媽仰著頭,有點挑釁的味道,更有嘲笑的語氣,二流子聽這話腦袋就脹氣,你這是想挖苦我啊!

    想想剛開始進去的確很淒慘,吃的都是剩飯爛菜,幾乎都要發霉了,有時候連個剩菜也吃不到,每天都是白菜,大饃,大饃,白菜,一丁點油水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葷菜肉沫子了。睡的地方那是最潮濕的旮旯牆角,好被子涼蓆子都被他們搶去了,還要被他們潑冷水,嚴重了還要被毆打流血暈死過去,也沒人管沒人問的。

    每天早上5點起床下地幹活,挨鞭子抽那是常有的事,等了半年才熬出個頭,混個臉熟,不過現在還是出來了,自由了,感覺一切都放鬆了。

    做個合法的公民真好!外面的世界最精彩。

    「你什麼意思?」二流子惡狠狠的看著二狗子媽,有點衝動的感覺,你這是在笑話我嗎?

    「哼,你別急啊!我的意思是說你走這段時間有人惦記你,關心你吧?」

    「關心我,呵呵,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啊!你們巴不得我死在那裡吧?」

    幾個美寡婦看著這倆人還對上了,該不會要打起來吧!這傢伙心那麼狠毒,還是遠離點比較好,拿著東西就走了,一下子抽走了女人的底氣,二狗子媽的屁股底下有點涼了,不能再這樣得瑟了。

    「看你說的,都是一個村住的,你回來肯定是好事啊!不過我還要說你兩句,回來後好好做人,別再想以前那樣了,你大哥不在了,還是安分點吧!」

    「啥,我大哥,張順子不在了?」小男人有點不敢相信,更是懷疑這女人的話。

    「死了!得病死了。」

    二流子的眼珠子都要擠掉地上了,這可不得了,靠山沒了,這村長也沒戲了啊!這才出去一年多怎麼人還沒了啊!我還指望他給我推薦呢,你看自己剛從牢獄裡出來,沒人推薦也不好幹這個村長啊!不服眾啊!

    「那,那村長現在是誰幹的?」

    「村長?王大民唄!選舉的,可公正了,哎,二流子,你回來還想當那村長啊?」

    二流子幾乎要氣的瘋狂發癲了,奶奶的,這怎麼那麼倒霉啊!王大民,王大民,好啊!你竟敢搶我的村長位子,你老婆還是我讓給你的呢,忘恩負義的傢伙,算你有種,我就是不幹這個位子也不能讓給你,你等著吧!

    「哎,你上哪去?」

    「哼,找王大民說說話去。」小男人笑裡藏刀,一副要報仇雪恨的感覺。

    「找他?哼,人在城裡打工呢,在外面可賺錢了,人家還有了孩子,可幸福了,你看你咋混的啊!」

    二流子一聽,你這不是故意氣我的嗎?你說你干個村長你怎麼還出去打工啊!你這不是擅離職守嗎?你這也不敬業啊!佔個茅坑不拉屎,你該死啊!

    「哦,我知道了。」

    桂花一看二流子過來了,趕緊收拾一下,裝作在店裡很忙的樣子,小男人看著桂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打量著她一下,掏了口袋就說:「給我那瓶酒!」

    「哼,給。」

    二流子握緊著拳頭,氣哄哄的出去了。

    「哎,你……」桂花好像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似的,可惜還是說不出口,不過人也走了。

    二流子回到自己的家裡,想想這事可要好好規劃一下,不能讓這小子在這村子裡得瑟啊!吃著鍋裡還看著碗裡的,這小子挺有頭腦啊!一年不回來,這村子裡變化還是挺大啊!個個都長脾氣了。

    「哎,他走了?」桂花小聲的在二狗子媽背後問著。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桂花,你幹嘛呢?」

    「怎麼,我就小聲的問問你,也沒幹嘛?看你嚇的!」

    「你,你給我少神經啊!說話都不正常了,他走了,生氣了,準備找王大民去了,他還想幹村長這個位子呢,這小子挺倔的啊!」

    桂花傻傻的目送著二流子,左顧右盼的,好像送情人似的,那眼神裡有恨也有愛意,這過來人二狗子媽一下子就看破了,該不會她愛上了這個臭男人了吧!這也不可能啊!女人也不喜歡這類型的啊!何況他已經是勞改犯了,這性質多惡劣啊!嫁給他那可丟大人了。

    「哎,哎,看傻了,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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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沒,沒,那我先回屋了。」

    「哎,桂花,桂花,你,你給我站住……」

    桂花光噹一聲把門給關上了,自己倒在床上睡覺了,這真有點反常,有點神經兮兮的。

    「這,大白天的怎麼還關門了?真是的,這女人猜不透,猜不透……」

    好像二狗子媽似乎嗅到了一些常人沒有察覺的秘密,她就喜歡打探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萬一能抓到個大新聞那多顯得自己厲害啊!

    「田娥,吃,你多吃點,我來抱莉吧!」

    王老漢一會不抱抱小孫女,那心裡就跟貓抓似的,下山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孫女莉,再找田娥,這小傢伙現在就是老王家的命根子,全家人都是圍著她轉的。

    「哎,去,上一邊去,我來抱,你說一個老頭子抱什麼抱,你還沒抱夠啊?」

    劉慶蘭更是捨不得,每天都要抱著外孫女小莉在村口轉一圈,用意不用說,肯定是想顯擺一下,這命好就是沒辦法,三代人都是女兒,誰不羨慕啊!不免惹得村裡人看不慣和嫉妒,頭一個那就是二狗子媽,別說孫女了,連個兒媳婦還沒見到影呢,怎麼能不生氣,沒事捯飭一下老王家的壞事那就很自然了。

    「我,我就抱一會,你不是天天抱著到外面顯擺去嗎?我可沒抱一次啊!」

    「去,你少說兩句啊!」

    「對,媽,你看你還是少抱著她出去,人家看了心裡不舒服,都會嫉妒的,還是低調點,免得惹人記恨我們。」

    「記恨,我看誰來記恨你,他敢?哼,我們現在就是要得瑟給他們看看,你看她們那眼神當初就是巴不得你生個小子,還是你給媽爭氣,偏生個女娃,氣死她們去,哦,乖,乖,莉……」

    二流子回到了家裡就喝的酩酊大醉,臉紅脖子粗,心裡愈發的不平衡。現在大哥死了,如何能夠得到村長這個位子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既然回來了那就要跟村裡每個人搞好人際關係,不能操之過急,等路子順了,人心也順了,自然會主動出擊,一舉拿下你這個王大民。

    小男人睡了一覺,烈酒燒得他睡不著,只能坐起來醒醒酒,仔細一琢磨這一年多都沒聞過女人味了,剛才看大美波子的眼神就感覺這女人不錯,不對,還有那田娥,聽說生了孩子了,那不就是美少婦了嗎?

    在牢獄裡跟他們聊天時就說女人最迷人的時候是剛生過孩子的那兩年,特別有女人味,本來這田娥都是絕色天香,現在生了孩子會變成啥樣啊!反正自己都蹲了一次號子了,諒她也不敢再舉報什麼,先去她家裡轉轉,熟悉一下基本情況,正好她老公還不在呢。

    自己剛出門就看到了王老漢和劉慶蘭拿著鋤頭上山了,不由得自己開始欣喜起來,這也太巧合了,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這也太好了,看兩眼就走,自己也不會幹什麼傻事的,解解饞而已。

    「莉,是不是餓了啊?媽來餵你了。」

    田娥很熟練的像往常一樣掀開了自己的上衣,把孩子的嘴巴貼到了自己的胸部,哺乳期的女人咪咪顯得特別有彈性和超大,裡面都是奶水啊!看的二流子只流口水,在門口探著腦袋還不敢進屋。

    李大雄正好也過來送藥了,看到了二流子在老王家的院子門口鬼鬼祟祟的,嬉笑不止,剛開始還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個小偷呢,悄悄走到了他身後大聲呵斥著:「滾!幹嘛的!」

    「啊!你嚇死我了,你!」

    「啊!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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