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半天支支唔唔站在那裡不想說話,張大梅心裡也肯定生氣,為這個老三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叢生出來到現在就沒消停過,一直就因為那件事對自己耿耿於懷,現在再不調教一下他,不知道他以後還會鬧出啥事來。
不管怎麼樣,現在田娥不見了,劉富貴心裡也明白肯定自己有責任,老**評也只能聽著,如果在以前的話,早就和她鬧翻了。
「沒理了是吧?知道錯了沒?」
門外也開始吵鬧起來了,原來劉老漢想攔住劉慶蘭進家門,這個女人又找到家裡來了,張大梅也想清楚了,不能隨便讓她欺侮,現在自己就是站在兒子這一邊,反正兒子是清白的,不可能幹那事。
劉老漢看著劉慶蘭怒火沖天的樣子,趕緊想攔住她一下,準備和她商量一下,畢竟自己的老臉都快要被撕沒了,周圍的鄰居可都是看在眼裡,議論紛紛啊!
「你別攔住我,你算老幾啊!鬆開我!你個死老頭子!」劉老漢無話可說,更沒有理由死死死纏住她。
「看到了吧?她又來了,這都是你造的孽啊!等會你別說話就行了,聽著沒?」張大梅趕緊提醒著富貴,她這樣幫著兒子是在給自己贖罪嗎?
「劉富貴,劉富貴!你給我出來,你在哪?啊!你快給我出來!你把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張大梅立即站了出來,準備和她對峙一番,但是猛然間看到了劉慶蘭憔悴的臉龐和呆滯的目光,更有急劇亢奮的神經,幾乎接近精神崩潰,快要瘋狂的感覺,也就是那種失去女兒痛苦的感覺油然而生,作為女人都能來理解做父母的感受,而她失去的女兒又是那麼的無奈,可以說田娥是她的未來和希望,輪到誰心裡都不好受,只能是痛苦和無盡的悲哀,所以自己一下子心軟了。
「怎麼,想跟我打架?是不是笑話我女兒找不到了?啊?」劉慶蘭上來就是得理不饒人,喋喋不休的。
「這,我,大妹子,其實我……」張大梅的態度大轉彎,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別叫我大妹子!你真心的對我們老田家負過責任嗎?我讓你看好你們兒子,結果呢,啊?還是讓他出去勾搭我閨女,你什麼意思?」
「這,我。」
突然之間張大梅沒有了和她對攻謾罵的念頭了,內心只有憐憫和酸楚,女人自知女人心。
「告訴你,張大梅,今兒個我不找你,劉富貴,你給出來!你有種你就給我出來!給我說明白,你把我女兒藏哪兒了?」劉慶蘭衝著裡屋大喊大叫,張大梅突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劉富貴實在受不了她在門口大喊大叫,傻傻的走了出來,低著頭,也很無奈和無辜的感覺。
「哼,看來你老媽說話挺有份的,我喊了半天你就不答應,怕了嗎?是不是怕我去告你們劉家啊?啊!說話啊?肯定是你拐跑了我的女兒,說,我女兒在哪裡?說啊!」
劉慶蘭不停的反問著,痛哭流涕的質問著,隔壁的鄰居和過路的村民也都湊了過來,這可把張大梅的嘴給堵住了,劉老漢剛想站出來說幾句心裡話,劉慶蘭二話不說就沖了劉富貴過去扭打了起來,劉老漢一不注意還被晃到了,劉富貴被劉慶蘭死死拉住不放,張大梅一看,急了,不能這麼欺侮人啊!跑過去扭住劉慶蘭的胳膊,大伙都嚷著去喊村長過來,現場亂做一團。
劉老漢坐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喊著:「別喊村長了,別喊了,我們老劉家的臉都丟光了。」
早上的陽光漸漸鋪照在二頭村和二頭山上,本來很柔和的陽光卻變得很刺眼,很渾濁,甚至都有點陰暗,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更是照射進了整個二頭山的山洞裡,她慢慢睜開眼,全身發麻,四肢無力,身體偶爾還能感到一點點刺痛,無力站起來了,休息了好久好久,思緒萬千,眼前就是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跳下去就可以見到爸爸,現在的心情是無比的混亂,真是沒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