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任務、藍色任務適合凝真初期、中期的內門弟子完成。紫色任務風險性極高,一般都是斬殺任務、護鏢任務……多與江湖人士打交道。江湖險惡,人心隔肚皮,最重要的是近年來的紫色任務難度,似乎在不察之間提高了不少,一般凝真中期內門弟子都不太敢碰紫色任務。」
「前不久,我有一個凝真中期巔峰的表哥,就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護鏢任務中犧牲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實話告訴你吧,紫色任務不光只出現在九幽宗,其他宗門也出現相同的任務。」
說到這裡,那人壓低了語氣,但還是被凌晨聽到了。
「你也知道天元宗距離九幽宗不遠不近,據說,師兄們接受紫色任務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任務。」
「那是為了什麼?」
「斬殺宗門弟子。」
「嘶!」倒吸一口冷氣,剛剛晉級內門弟子的青年一臉驚訝:「不太可能吧?怎麼會這樣,宗門之間就不管管,相互約束一下嗎?」
那人歎了口氣,回應說道:「九幽宗與天元宗勢不兩立,爭鬥不休,誰都想看著對方覆滅。這紫色任務就相當於兩個宗門內門弟子之間的博弈,死傷慘重的一方就輸家,同時也能看出哪個宗門更厲害一些。」
「原來如此!」
「嘿嘿。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咱們九幽宗出了幾個人物,前幾天我下山在酒館裡面聽見有人談起李斯師兄。」
「李斯?紅眼李斯?」
「李斯師兄真給咱們九幽宗長臉,你是不知道,他愣是以一人之力斬殺了天元宗十幾個護鏢的凝真階高手。為了此事,天元宗還派遣出一個外門長老,說是要取了李斯師兄的性命。誰料,那短命的外門長老在半路被李斯師兄截殺,你是不知道啊,當時的天元宗上下震怒,李斯師兄算是出了大名了!」
「我靠,李斯師兄太強悍了,聽得我都熱血沸騰想要接手紫色任務了!天元宗那些狗崽子,殺得好,殺得秒,能再多死幾個就好了!」
兩人越說越大聲,直把旁邊尋覓任務的內門弟子吸引了過來,紛紛加入討論的圈子。一時間,衝霄大殿笑聲朗朗,聽聞了李斯的戰績後,眾人無不心生敬佩、崇拜,心中已然把李斯當做目標、甚至是偶像。
「除了李斯,周怡師姐、李建宏師兄他們兩人也是小有成就,第一次接受紫色任務就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了天元宗六人,名聲直追李斯師兄。」
「太厲害了,天元宗在咱們九幽宗面前,連舔鞋的資格都沒有。」
「就是,就是,我也要奮發圖強,好好修煉!一個月後,我也接受一個紫色任務,斬殺一兩個天元宗弟子為九幽宗提名。」
「我也是……」
聽到這裡,凌晨心裡頓時有了底,同時也掌握了現目前形勢的動向。
周怡、李建宏、李斯、張狂。這四個人,給凌晨印象挺深的,論道天賦潛力絕對不在他之下,有此戰績絕非偶然,而是實力的體現。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晉級成為內門弟子多年,論資歷,比李斯高的人多是,一抓一大把!
可是,在場的人,全都稱呼幾人為師兄。
顯然,幾人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內門弟子的客人。
同時,這也是強者為尊,實力至上的體現。
有了實力,別人就會仰視你!
實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地位身份的變化……
離開人群,環繞牆壁掃視一圈後,凌晨來到藍色任務區域。連續看了十幾個任務後,他連連搖搖頭,暗道:「藍色任務比起白色任務,等級雖然高了一些,但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浪費時間。」
隨後,他來到紫色任務區域,抬眼一看,全部都是充滿危險性的任務。
下一刻。
凌晨眼前一亮,終於找到合適自己的任務了,摘下一張紫色任務的紙條,快速前往櫃檯處辦理手續。
「什麼?」有人驚呼了一聲:「斬殺李在弈的任務,被人接走了!」
「怎麼可能?是誰這麼厲害?居然敢階紫色頂級危險任務?」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凌晨,卻沒有一人認得他。
有人道:「這人沒怎麼見過,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倒跟我見過的一個人非常相近。」
「誰?」
「李斯師兄。」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相像。」有個刀疤臉的青年托著下巴,仔細分析說道:「李在弈可是凝真後期巔峰的武者,殺人無數,血腥氣足以令一般的凝真階弟子聞之膽寒。據說,豈止至今死在李在弈尖刀之下的宗門弟子,沒有八十也有一百。我倒覺得,此人能夠活著回來的幾率不足三成,危險得很吶!」
「這倒也是!」旁邊的人插嘴說道:「斬殺李在弈的任務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掛出來了,途中接手此任務的宗門弟子也有五六人,其中還有凝真後期修為的師兄,但全都死在李在弈的剪刀之下!顯然,這個任務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此人怕是有去無回了!」
幾人一陣歎息,看著凌晨的背影唏噓不已,目光裡有幾分惋惜。
紫色頂級任務:斬殺儈子手——李在弈。
任務介紹:儈子手李在弈殺人無數,十惡不赦,接手任務的弟子立即前往新野城,尋找到李在弈蹤跡,斬下頭顱帶回宗門,方可提交任務。
任務獎勵:十塊上品靈石、一枚混元丹、五萬兩白銀。
櫃檯處,辦理手續的外門長老目不轉睛的盯著凌晨,好言相勸道:「這個紫色任務危險係數較高,死在李在弈手下的宗門弟子不在少數,以你的修為境界恐怕是有去無回,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年輕人還是穩紮穩打得好,別一時貪功害了自己的性命……」
「嗯,我有把握。」凌風淡淡說道:「請長老為我辦理手續。」
辦事長老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目光裡多少有些遺憾,還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息。
辦理好手續過後,凌晨快速走出大殿。
回房收拾好後,不做停留,踏上下往山腳的路程。
走出院子,來到廣場上,凌晨腳步慢了下來。
「凌晨,你這是去哪兒?」
說話的人,語氣有些怯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下山。」很簡答的回答。
「你……」
那人面色遲疑,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恨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