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鍾正、元瑤、邱淋三人面面相覷,無不為之驚訝,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
「你是說,你有辦法治療江靈師妹的傷勢?」元瑤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自己是聽錯了,又怕對方說得千真萬確,自己的質疑會遭到對方的反感,從而失去了救治的機會。
邱淋直勾勾的盯著凌晨,彷彿她眼中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希望。
在三人的注視之下,凌晨緩緩開口道:「沒錯,但我需要一些時間。」
「太好了!」元瑤興奮道:「如果江靈能夠自如活動,那就有希望跟我們一起脫離困境。」
鍾正不以為然,有些懷疑的道:「江靈師妹傷得這麼重,真的還能治療嗎?」
「讓他試試看吧!」邱淋認真道:「凌晨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誇下海口的人,他既然說能夠治療江靈師妹的傷勢,那就一定能行。」
「但願如此。」鍾正凝重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管怎麼說,鍾正還是沒把凌晨放在心上,即便他已步入凝真中期境界,即便他身負超高劍技。在這個神秘而又充滿未知危險的空間裡,他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他早晚會葬送在自己的高傲之下,手中的上品靈器早晚會被敵人搶走。
來到元瑤身旁,凌晨俯下身子,仔細檢查江靈的傷勢,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元瑤歎了口氣說:「在前往宮殿的路上,我們遭受天元宗弟子的襲擊,江靈被一個凝真中期巔峰高手刺傷,內臟器官受損,生命力流逝嚴重,這幾日只能丹藥延續生命,卻也只是杯水車薪。她,還有救嗎?」
「有。」
元瑤鬆了口氣,一個字竟讓她輕鬆萬分,彷彿是一下子卸下了千斤負擔:「凌晨,只要你能救治江靈,我們會感謝你的。」
凌晨沒有理會這些過場:「傷在胸口處是嗎?」
「嗯!」
「那好,你把她的上衣脫了。」
「這?」元瑤有些為難,她看了看邱淋,又看了看鍾正,委婉說道:「可以不用脫去外衣嗎?」
「可以。」
元瑤一喜。
「前提是,放棄救治。」凌晨不緊不慢的說道。
「額!」元瑤咬住嘴唇,猶豫徘徊,決定難下。
邱淋道:「元瑤師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忌這些?你難道想讓江靈死嗎?」
「可是……」元瑤柳眉緊蹙,呼吸紊亂,看向凌晨面不改色,不帶一絲情緒,冷峻異常的臉龐,冷冷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敢對江靈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我會立馬……殺了你。」
「元瑤師姐,你……」邱淋被元瑤的話嚇了一跳,凌晨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說無疑是引火**,要是凌晨生氣而不救治江靈怎麼辦?
好在,凌晨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現,臉色一如既往的冰冷,邱淋的心才算安心下來。
鍾正大馬金刀的走到房門前:「我幫你們守著門口,要治療就快要,別磨磨蹭蹭,羅裡吧嗦的。」
元瑤一點一點解開江靈的衣服,露出裡面的內衣,還有白皙如雪的皮膚。
傷口正好是胸口上,一條足有兩寸深的劍傷觸目驚心,皮肉向外翻湧,傷口邊緣部分已經開始發黑,還有腐爛化膿的跡象,傷勢非常嚴重,若再不治療早晚會因為感染發高燒而死。
邱淋眼皮一跳:「凌晨,有辦法嗎?」
「有。」
元瑤目光炯炯,死死盯著凌晨,提防著他每一個細小動作。
只見,凌晨右手被一層淡淡的螢光籠罩,光芒柔和,具有極強的生命力,空氣中所有靈氣全部這邊湧來,被吸附到右手上,螢光越發透亮,神奇而又玄奧。
元瑤、邱淋好奇心暴漲,緊緊盯住凌晨,期待他的下一步。
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凌晨把右手往江靈胸脯上移了過去,剛好能夠把對方的完美山峰蓋住。
元瑤的眉頭越擰越緊,沒想到凌晨會這麼直接,心中雖怒卻也不好發作,畢竟對方這是在救人。不過,只要在這個過程中,他有任何的不軌之心,後果……
漸漸地,在螢光的作用下,江靈胸口處的傷勢正義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效果奇佳。
邱淋提著的心終於可以安穩著陸,深深吁了口氣。
元瑤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貝齒鬆開,低聲自語:「是《鴻鈞元訣》嗎?」
《鴻鈞元訣》是人級中品心法,一共分為三層,學習至第三層後,真氣將會轉變成為螢光真氣,也就是包裹凌晨右手的螢光。這一部心法品級較低,卻具有極強的修復能力,不過,若想修煉到第三層須得花費一年半載的功夫。
凡事都有利弊,《鴻鈞元訣》雖有治癒效果,但卻沒有任何攻擊能力,一般人寧願選擇一門比這品級還低的心法,也不會選擇這種效果不大,甚至是有些雞肋的《鴻鈞元訣》。
《鴻鈞元訣》治癒的是外傷,而恢復的過程極其損耗真氣,實際效果還不如一枚恢復性丹藥。再加上修煉到第三層需要大量時間,沒有人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一門效果並不顯著的垃圾心法上面,從而導致這偏門心法無人問津。
不過,這門不太受人們歡迎《鴻鈞元訣》,在凌晨手下卻是另外一種效果。與常人相比,凌的優勢在於能夠完美的控制自身,即便是呼吸心跳、血液流速……
可以說,他對自身資源的挖掘與瞭解,到了另外一個高度,比常人知之甚多。
人體,是由許多細胞組成,腐肉就相當於死去的細胞,而癒合傷口、恢復傷勢就相當於刺激細胞生長。
《鴻鈞元訣》正好有這種效果,能夠沒有任何後遺症的刺激人體細胞生長,從而達到意想不到的治癒效果,比吃丹藥的效果還要顯著。更何況,內臟上的傷勢並不是丹藥可以治癒的,相比之下,《鴻鈞元訣》在某種程度來說,它就是神技。
半個時辰後。
江靈的眼睛瞇開一條裂縫,眼前迷茫一片,虛無縹緲的出現一個男人,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冷峻的臉龐,認真的表情,一襲白衣纖塵不染,長髮柔柔的披在肩頭,順著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見男人的右手,正撫摸著自己最私密,平時連自己都不好意思觸碰的地方。
頓時間,蒼白的臉上,升起一朵顯而易見的紅色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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