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
冷寄陽被木勝天這樣逼問,面色更是蒼白,看著他放在身側的掌心中依然顯出的青光,雖沒抬頭他卻感覺週身寒意增生,更是心驚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真不說實話,既如此,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
冷寄陽這樣的反映,木勝天更覺他是心虛。眼神更是冷如冰霜,厚薄適中的唇瓣輕啟,說著掌心上揚,帶著青光的掌心依然向就跪在他面前的冷寄陽頭頂襲去。
他這樣的動作,在場那些暗衛包括丫頭都驚慌別開眼,有的膽小的更是自覺扭頭以袖遮面。而冷寄陽自覺直身,想掙扎,奈何週身的穴道都在對方的掌風下。只能本能扭著雙眸露著驚恐之色絕望掙扎。
「慢著……」
就在眾人都以為冷寄陽會因此喪命時,一聲雖虛弱卻清麗的聲音依然傳來。
眾人自覺看向門外。
「靈兒,你怎麼來了?」竟就看到宛靈捂著胸口在戀兒的攙扶下艱難身影搖晃著過來。
「傷這麼快就好了,能走出來了?」
三夫人看到是宛靈到來,想她先前那麼重的傷如今卻出來到這。心中先前的鬱結跟著升騰,倒是看向宛靈輕佻淡問。
「好了,你就省點心吧。靈兒,你傷得那麼重,怎麼出來了呢?剛醒來,看看,傷口又裂開了,來人,快找孫大夫……」
三夫人這一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樣子,木勝天皺眉不悅輕斥。打斷三夫人的話,說著倒是對捂著胸口,一步三搖晃走路還輕咳的宛靈,詫異道。
倒是一副慈父樣接過戀兒的手扶她進來,當看到她肩頭依然滲出點點血跡。忍不住說落,扶她坐在手邊凳上,看向門口的人高聲吩咐。
「沒事,爹,我還能撐得住,能撐得住的。冷寄陽他,他,爹,真要殺了他嗎?」
木勝天對自己在外人跟前少有的慈祥,宛靈倒沒為難他。心中冷笑,卻還是強笑看著他道。說著順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這才看向他們跟前的冷寄陽,輕捂嘴巴輕咳了幾聲,才虛弱問著身邊的老爹。
「他半夜爬到你的窗口,圖謀不軌,難道爹不能殺她嗎?傳出去讓別人怎麼說我們將軍府?」
宛靈的詢問,木勝天看向低頭跪在面前的冷寄陽,清冷怒斥。顯然是想找個替死鬼,好盡快平息三夫人對這件事的糾纏。
「雖話是如此,可爹……」
木勝天的話,宛靈無奈一歎。想著當時和冷寄陽說的幾句話,頓了下還是滿目期待看向身邊老爹道。
「怎麼了?你跟他……」宛靈的詢問,木勝天犀利的眸子清冷看向她,不客氣淡問。
「看她那麼緊張這個暗衛,不會是兩人之間有什麼吧?老爺……」
三夫人看自己一再的提說,木勝天根本沒心對這個賤丫頭動手。雖不清楚其間到底有什麼原由,看來想要這丫頭的命替愛女報仇的想法是不可能了。
但眼下兩人這樣,三夫人心中不悅,臉上卻冷笑反問,說著眼神矍鑠看向木勝天。既不能要這丫頭的命,她想救人,那麼就讓她名聲有污,看眾人指點議論下,這丫頭還那麼張狂。
「夫人……」木勝天沒想這三夫人這樣,目中冷意跟著增生,濃眉不悅皺起,冷看著她怒斥。
「呵呵,老爺,妾身只是說笑而已。不過三小姐這好好給這個下賤的暗衛求情,這其中的原因不得不讓人猜測呀,不是嗎?老爺……」
木勝天不悅的反映,三夫人不悅瞪眉。清冷卻嘲諷道,說著故意當著大家的面道,目的顯而易見。
「你給我住口。」
木勝天沒想這三夫人這麼大膽,往日對她算是夠客氣了。這今天君兒廢了,她為了報仇就這麼無法無天起來。
「爹,不要訓斥三娘。三娘一定是因二姐被人慘害心情不好,急與找到兇手才有些失態。不過三娘說的倒沒錯,女兒對他,對他……」
三娘的反映,宛靈看這女人這麼歹毒。一心不是想要她的命就是想給她難堪的樣子,嘴上卻帶著一抹強笑,忍不住道。
說完,看向冷寄陽,不覺神情羞赧低道,後面的話沒說完,心驚羞赧低頭……她那表情明顯是讓人猜測。
「靈兒,你……」木宛靈的反映,被木勝天呵斥的三夫人唇邊帶著一抹輕佻淺淡的笑意。倒是木勝天震驚看向身邊的愛女,目露不悅和怒火。
「爹,我知道靈兒這麼說爹會生氣會氣惱。但靈兒,靈兒不能沒有他,爹,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只是關心女兒,只是想確定下女兒的傷怎樣而已。他和女兒之間並沒什麼越軌行為,爹,靈兒求你了,爹……」
木勝天的氣惱,其實宛靈來救冷寄陽,一時也真沒別的好辦法。只有順著三夫人的話,嬌羞看向老爹,說完神情悲切說道,說著掙扎著起身在一邊擔憂過來扶著她的戀兒的攙扶下,就這麼身影搖晃著跪在他們跟前,說著向木勝天連聲哀求。那神情明顯是為情,不惜不要生命的求老爹放過冷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