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怪物偷襲,郎雄等人擠在一間屋子裡睡覺,講鬼故事嚇唬周紫芝,嚇得小丫頭想跟郎雄擠在一起。郎雄告訴她,蘇美美和春生其實都沒睡著,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周紫芝還不信:「騙人,都這麼半天了還沒睡著?」
郎雄笑罵道:「你個豬頭,你不也沒睡著嘛。」
「你敢罵我!看我怎麼咬你!」周紫芝佯怒,把頭鑽進被子要咬。
郎雄說別別,咱們下午剛來過一次,現在還來,細水長流好不好!
聽郎雄狼狽躲閃的樣子,春生簡直要笑成了內傷,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噗的一聲樂出了聲,蘇美美也受不了了,笑的在床上直蹬腿。
周紫芝嚇得在被子裡一動也不敢動,最後實在熱的不行了,一掀被子穿著內衣站了起來:「有什麼可笑的嘛!我就是害怕擠一擠嘛!你們這幾個傢伙太壞了!合夥看我的笑話!」
春生揉著肚子半天才喘上一口氣:「我說大妹子,你可太爺們兒了,能把他搞成這樣的你是第一個,我可算開了眼了。」
蘇美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細水長流,哈哈哈哈。」
春生道:「咱倆商量商量,你要是不喜歡睡床換我上去好不好。」
周紫芝氣哼哼的上了床:「我才不跟你換呢!」說著蒙住了頭。
郎雄被折騰的全身是汗,坐了起來道:「你們兩個傢伙太不夠意思了,我去洗把臉,從現在開始都不許說話!睡覺啦!一切都搞定了!」
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春生和蘇美美都聽懂了,知道龍興那幾個傢伙完蛋了,心也踏實下來,郎雄洗完臉出來看周紫芝還在瞪著自己看。
郎雄裝作鬼的樣子嚇了她一下,那知她仍死死的盯著自己,郎雄搖了搖頭又躺了下去。
一抬頭,周紫芝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郎雄,郎雄衝她努了努嘴,意思是還不睡,可這丫頭一雙秀目不錯眼神的看著他,竟似癡了一般。
郎雄心中一動,暗道這丫頭不會動了真情吧?用腦波一試果然如此。無奈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可過了一會兒感覺她還在看著自己,郎雄悄悄的坐了起來,臉湊了過去悄聲道:「怎麼老看啊?」
周紫芝笑道:「喜歡看嘛!」
「看這麼長時間不膩啊?」
「不膩,換別人我還不看呢。」
「那就看吧。」郎雄索性坐在地上,頭枕在床頭,兩個人的臉隔著不到10厘米,周紫芝氣吐如蘭噴在臉上甜絲絲的,兩個人眼神碰在一起火光四射,郎雄竟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一剎那郎雄腦子裡忽然浮現了神交這個詞,郎雄不禁暗罵自己太齷齪了,想到這裡不禁笑了一下。
周紫芝見郎雄笑了問道:「傻笑什麼。」
郎雄親了她一下:「笑你可愛,乖,睡覺吧。」
這次周紫芝果然乖乖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由於擔心那怪物夜裡再來,這一宿也沒睡踏實,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早早起床,春生和蘇美美也起來了,只有周紫芝一個人呼呼大睡。
郎雄到雷滾的房間裡去了一趟,六子說昨晚又看了一次,現在那幾個人已經涼透了。
回來叫醒了周紫芝說是去看日出,這丫頭一聽來了興趣,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跑,郎雄笑她著什麼急,離天亮還有半個小時,洗漱完再說。
四個人收拾利落到甲板上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哪還有什麼日出,天空中陰雲密佈,沉的好像要壓在頭頂上一般,只怕再聚一點水氣上去就會從天下砸下來一般。
海面上吹來的風也夾雜著海水的腥味,有道是無風三尺浪,有風浪滔天,現在的海水拍在船身上激起的水花濺起幾米高,在船艙內還不覺怎的,一到外面頓時感覺到了大自然強大的力量。
周紫芝抱著肩膀有些發冷,滿頭秀髮被風吹的亂舞,瞇著眼道:「知不知道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郎雄掏出手機看了看gps,這兩天船開的並不快,剛到日本海的北部,離到岸還遠著呢,幾個人在船舷旁站了一會兒,吹了會兒風覺得清醒了許多,剛要回去,春生忽然拍了郎雄一下:「去船頭看看。」
這傢伙個子高,也許看到了什麼東西,走到一半的時候春生暗中指了一下頭頂,原來在頭頂上方有兩個進氣孔,其中一個正淌著一滴滴的粘液,郎雄心中一動,走過的時候悄悄摸了一下,果然與昨晚大聖身上的粘液氣味一樣。
這道粘液順著進氣孔滑到了甲板上貼著船舷一直到了船頭,由於顏色是透明的天又黑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如果天晴了太陽曬乾就更看不出來了。
等到了船頭,眾人才發現船頭有一個錨眼,有兩平米左右,停船的時候巨大的鐵錨會從這裡墜下去沉入海底,而那道粘液就從這裡滑了下去。
郎雄湊過去看了看,下面是波濤洶湧的海水,暗自尋思莫非那怪物是從海中來的?
周紫芝死死的拉住郎雄:「別看啦!太危險!掉下去怎麼辦?!」
郎雄笑道:「我怎麼那麼笨,非要往裡鑽是怎麼著?」
這時聽得身後一人笑道:「幾位起的挺早的啊?」
回頭一看,四爺正迎著海風打太極拳,一頭花白的頭髮迎風飄擺,頗有些出塵的意思。
蘇美美笑道:「莫道出行早,更有早行人,看來四爺比我們更先出來。」
四爺笑道:「人老覺就少嘛,起來鍛煉一下免的生銹,害得小聶也得陪我一起出來。」
郎雄四下看了看:「聶兄在什麼地方?」
四爺往上一指,抬頭一看,只見桅桿的瞭望台上站著一個人正是聶靈。
春生高聲叫道:「天陰的這麼沉,就要下雨啦!你在哪兒不怕被雷劈到嗎?!」
聶靈往下看了看無動於衷,等四爺打完一趟拳才順著旗桿滑了下來。
郎雄過去笑道:「聶兄身手不錯嘛,這麼高的旗桿說下就下來了,我養的那猴兒也不見得有這麼快。」
聶靈冷笑了一聲:「少在這裡冷嘲熱諷,昨天你說要讓我們看看你們的實力,現在怎麼樣了?」
郎雄看著他和四意味深常的笑了笑:「這件事兒到了中午自然會見分曉,到時候兩位可千萬別食言,該亮的底牌就得亮出來了。」
聶靈冷笑道:「你的口氣還真不小,口氣比腳氣都大。」
「大不大的到時候你聞聞再說,告辭了。」郎雄領著眾人回了船艙。
周紫芝好奇道:「你們談什麼呢?這麼神秘?打啞迷一樣。」
郎雄笑道:「談生意唄,這叫袖裡乾坤,擺明了說就俗了。」
外面的雲越壓越低,屋裡要是不開空調能把人給悶死,廣播裡也提醒由於天氣原因,乘客盡量不要到甲板上活動,以免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