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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竹林鬼話(一) 文 / 醉後前言

    郎雄和蔻蔻夜宿竹林,小丫頭覺得這裡冷冷清清,有些害怕,又想找些刺激,拿山村老屍來嚇唬郎雄,誰知這小子一點不害怕,還拿楚人美開涮。

    蔻蔻見沒嚇住他笑道:「討厭,我正想營造點恐怖氛圍呢,上來就給我破壞了。」

    郎雄說這荒山野嶺,舉頭三尺有神明,胡說八道萬一真有鬼神看你傻不傻眼。

    蔻蔻一吐舌頭:「在這裡好無聊啊,也不知道劉萬達在這裡呆了好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郎雄笑道:「練功唄,難不成天一黑,師徒倆就出山浪去啊。」

    蔻蔻捶了他一拳:「你以為誰都跟你那麼浪呢,哎?你說你以前在地鐵上班,你有沒有嚇人的鬼故事啊?講一個講一個。」

    其實郎雄從內心深處來講對鬼神之說是不大相信的,但平日裡耳濡目染聽了許多鬼故事,仔細一琢磨心裡還真有點發毛。於是就給她講了一個當初在地鐵巡道時常聽老師傅們談起的事兒,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究,但是聽過的人都覺得並非完全聳人聽聞。

    這件事發生在上世紀80年代末,老許是一名巡道員,地鐵裡干了大半輩子,作為一名去東北下鄉插隊的返城知青,他身上烙有著那個時代人們對待工作一絲不苟、絕不馬虎的優良傳統,說他能做到為**事業奮鬥終身絕沒有人懷疑。

    每天晚上十一點上班,老許9點就到,把值班室收拾的乾乾淨淨,打好了水等著出班。要說老許幹活絕對是乾脆利落,但是跟他搭班的人都嫌累,因為別人巡一次道最長兩個多小時就回來了,輪到他最少也得三個小時,恨不得把每個鉚釘都檢查一遍才安心。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許天天早來,領導就讓他幫著末班車清理一下滯留在站內的乘客。這樣一來,老許就必需得9點到了,弄的他家裡人老大不樂意,想找領導理論理論,但老許認為革命工作不分份內份外,能者多勞,人家是賞識我才給我派這麼重的工作,我怎麼能讓組織失望呢?

    於是,這個活兒名正言順的落到了他的頭上。老許天天晚上戴個大簷帽在地鐵裡轉悠,警惕性還特高,看見誰長的賊眉鼠眼都得盯上個老半天,直到把那人看到發怵為止。用老許的話來說這叫人正不怕影子斜,心裡沒鬼就不怕被別人盯著。那時候**距離、社交禮儀這些詞兒對人們來說還很陌生,很多人還認為應該自覺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所以老許這麼做也沒有誰說什麼。

    地鐵裡有許多乞丐,老許對這些乞丐沒有什麼同情心,在他的世界觀裡人是可以靠著自己的奮鬥來改變命運的,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幹什麼不能混口飯吃?非得出來伸手要飯,沒有尊嚴,更何況能夠買地鐵票要飯,這動機就更不純了。

    但出於對弱者的同情,老許還是默許這些人在地鐵裡要些小錢,只要不坑蒙拐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到了下班點客客氣氣的往外轟人。

    最近地鐵裡來了一個老乞丐,與其說是乞丐不如說是盲流,別的乞丐全天都在車廂裡乞討,這個人卻整天窩在站台的角落裡,往行李捲上一坐,別人給錢他就謝謝,別人不給他也不要,一天也要不了幾塊錢。

    老許對這個人有一種親近感,也許是因為這個人穿的那身藍色粗布的中山裝勾起來他的時代共鳴,再加上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沒人的時候老許還跟這個人聊聊天。

    一接觸才知道這人姓胡,是黑龍江人,家裡發了大水,家裡人一個沒剩全淹死了,老胡自己一個人逃了出來。想起北京有個親戚於是前來投奔,那知到北京一看那個親戚因為城市改造搬了家,怎麼也找不到了,身上的盤纏都花完了,困在了此處,只好忍一天是一天了。

    老許一聽是黑龍江人,離自己插隊的那個地方還挺近,愈發同情老胡的遭遇。不僅不往外轟老胡,有時候從家還給老胡帶點吃的,弄的老胡不勝感激,老哥兒倆處的還不錯。

    要說老許他們這一段道還真不是一般人敢巡的,從八寶山巡到玉泉路,然後再巡迴來,八寶山火葬場是北京最有名的火葬場,邪門兒的事兒一大堆,開出租的夜裡都不敢往這邊來。

    老許剛開始巡的時候心裡還真有些害怕,但時間一長也沒遇到什麼邪門的事兒,問問帶班兒的師傅也都說些以訛傳訛的故事,這樣一來老許無產階級紅衛兵的勁頭兒又上來了,想當初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自己建設祖國事業,那裡還有什麼鬼怪之類,膽子愈發的大了起來。

    有一陣子地鐵施工改造,在挖這老許一道段的時候居然挖出來一口石碑和三口棺材,一大兩小。大的裡面是個女人,民國時的打扮,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壽衣,肉身未腐,瞧著有5、60歲的年紀,瘦小枯乾,臉上的皮膚緊緊的貼著骨頭,活像個骷髏,兩隻手揣在一起,由於筋肉收縮抽的如同雞爪子一樣,一臉的凶像。兩個小棺材裡是兩個小孩,不知道是給這女人陪葬的還是一起死的,反正面目扭曲,瞧著挺痛苦的。

    施工的工頭一看見這東西,嚇的不敢動工了,急忙請示上級怎麼辦,上面的人一聽挖出棺材來了還以為是什麼物,急忙派人到現場看。結果發現是地主婆子的棺材,陪葬品都是些不值錢的玩藝,連棺材也不是好木頭做的,當即大怒,說這就是封建社會迫害廣大人民群眾的鐵證,生前讓人民為他們當牛做馬,死後還要殘害兒童,真是天理不容。

    施工的工人裡也有不少紅衛兵出身的老革命,看見這個已經氣的失去理智,當即一擁而上把那大棺材砸個稀爛,小棺材也抬出地鐵,第二天拉到八寶山一把火全燒了。這件事兒在地鐵系統內部傳的挺邪乎的,後來還聽說那個老太太的腦袋找不到了,可能是當時砸的人太多,鐵鍬鐵鎬的一通亂刨,腦袋給砍掉了,滾到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也沒人在意,最後就不了了之。

    給讀者的話:

    什麼?昨晚沒戴套子?沒關係,有個東西叫「毓婷」一般人我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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