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院子裡亂哄哄的,有人問大黑去哪兒了,幾個傭人喊了兩聲,也不見狗出來,說沒準兒鬧賊了,趕快進屋看看,緊接著別墅裡的燈全亮了。
屋裡折騰了足有半個小時,沒發現丟東西,也漸漸安靜了下來,蔻蔻房間的燈一直亮著,郎雄躍進院中,攀著房簷上了二樓的陽台。
霓裳輕擺,袖帶飄揚,蔻蔻穿著睡衣披散著一頭烏黑長髮,正照著鏡子卸妝,本來小丫頭性格開朗,可現在卻悶悶不樂,面帶愁容。
「死狐狸!騙我去看演唱會,自己又不現身,害得我空歡喜一場!」蔻蔻撅著嘴自言自語,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票根看了看,都扔進了垃圾桶。
忽覺身後一涼,陽台的門開了道縫,冷風吹進,落地的窗簾隨風亂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好冷!」小丫頭搓著手,貓一樣蹦過去把門緊緊關好,回身要去刷牙。
剛轉身,一雙有力的臂膀猛然把她摟在了懷裡,嚇得她驚叫起來,可還沒出聲嘴就被摀住了。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味,恐慌的情緒還沒有蔓延開,蔻蔻就明白了進來的人是誰。
「你這個死狐狸!」小丫頭撥開捂著嘴的手,興奮的抱著眼前人又叫又跳。
來者正是郎雄,看準了周圍的傭人已經休息才偷偷溜了進來,終於給了心上人一個驚喜。
「想沒想我?」郎雄抱著蔻蔻親了一下。
「想了!想了!想了!」小丫頭樂上了天,摟著他的脖子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生怕一鬆手郎雄就會消失。
「讓我看看變胖豬沒有?」郎雄扳著蔻蔻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著。
「才沒變胖豬呢!看我腰細著呢!」小丫頭展現著誘人的身段。
郎雄有些上火,急忙轉移注意力:「其實我早來了,剛才你們都幹什麼去了?」
蔻蔻有些奇怪:「不是你給我們寄的跨年演唱會的票嗎?連傭人都一起去了!」
「我寄的?」郎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是啊!快遞的落款寫著你的名字呢!要不然誰會連我們家有幾口人都知道?」小丫頭一臉甜蜜。
郎雄的心沉了下去,這封快遞應該是乃佛他們寄的,用演唱會的票引走蔻蔻一家,然後偷偷取走綠石。看來對方不僅知道蔻蔻家的信息,連自己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真要想動自己簡直是太容易了。
蔻蔻覺得他有些異樣,抬頭看看:「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郎雄回過神來,面色凝重:「我可能給你惹麻煩了。」
蔻蔻頭一次見他這麼嚴肅,不免有些發慌:「怎麼了?」
「有人在找我,也許他們已經知道了咱們的關係,我怕這些人對你不利。」
「哇!好刺激!」蔻蔻完全不害怕,一臉的興奮。
「刺激什麼!這事兒很危險!」郎雄有些著急,語氣重了起來:「說實話,你們家的大黑就是他們殺的。」
「啊!」蔻蔻驚叫道:「太可惡了!他們是誰?我去叫我爸爸找警察把他們抓起來!」
郎雄搖搖頭:「沒用的,警察也抓不了他們。」
「沒關係啦!我爸爸的保鏢很厲害的!他們幾個都是退伍特種兵,功夫一點都沒放下,一個人打五六個都沒問題,而且……」蔻蔻湊到郎雄耳邊:「我偷聽到他們好像有這個!」小丫頭傻傻的比劃了個手槍的樣子,還略有些驚恐。
「你覺得我厲害嗎?」郎雄苦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傻丫頭。
「哪方面?」小丫頭食髓知味,對郎雄那方面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郎雄差點給她氣樂了,手上稍微用力擰著她的臉:「我是問你我能不能打!小東西!」
嫩嫩的小臉被他這麼一擰,蔻蔻卻產生了另外一種快感,興奮的腦中都有些眩暈,摟著郎雄的胳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哥哥,你最能打了!」
郎雄推開她正色道:「你覺得要是我和你爸爸的保鏢幹起仗來,誰會贏?」
蔻蔻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主觀上我百分之百覺得你會贏,但客觀上來講還是他們比較厲害一些。」
郎雄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看也沒看就甩了出去,刀聲呼嘯「彭!」的釘在掛在牆壁上的一個椰殼玩具上,半尺長的刀苗直沒至柄。
「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全幹掉。」郎雄走過去用力將飛刀拔出。
蔻蔻沒想到郎雄竟然如此厲害,瞪著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既然我很厲害,我的對手也不是弱者,我很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找你們麻煩。」郎雄實話實說,並不掩飾蔻蔻面臨的危險。
小丫頭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跑到國外避難吧?」
郎雄搖搖頭:「倒沒那麼嚴重,他們敢來這裡,是因為地方比較偏僻,若是人多的地方,他們便會有所顧忌,不敢這麼囂張了。」
蔻蔻道:「我家市區中心有套房子,就在最繁華的商業街旁,凌晨都還有人在街上走動,旁邊就是派出所。我媽就是因為那裡太吵,所以才搬到這裡來住的。」
郎雄面帶愧色:「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蔻蔻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不許跟我客氣,我願意。」
「你真好。」郎雄輕輕吻著小丫頭。
「剛知道呀!」蔻蔻面帶得色,戀愛中的小女人被心上人誇一句,心裡就甜滋滋的。
「你究竟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惹上這麼厲害的人?」蔻蔻依偎在郎雄懷裡,也為他的安危擔心。
「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告訴你了……」郎雄吻著小丫頭的頭頂,輕聲安慰道。
春生望著別墅裡蔻蔻屋內燈光熄滅,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歎道:「兒女情一長,英雄氣就短啊!」
雷滾笑道:「春哥,你別光說人家,說不定你搞了對象,還不如雄哥呢!」
兩個人迷迷糊糊睡了一宿,天還沒亮郎雄敲著車窗叫醒了他們:「我靠!你們也不怕憋死?明天報紙頭條就得變成二男搞基郊外車震裸死車中!」
春生罵道:「媽的凍了老子一宿你還說風涼話!快上車!」
要事在身,三個人駕車向saving的分部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