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要用從王美蓉那裡搞來的兩千萬辦慈善基金,小顏對這事兒倒挺感興趣:「你們真要弄這個基金會啊,知道怎麼建立,怎麼運作嗎?」
郎雄苦笑道:「我還真不清楚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兒,你說要把錢捐給現在的慈善機構還真不放心,到時候指不定給你吞了多少,真正能派上用場的就少的可憐了。」
小顏一拍巴掌:「要不你把錢給我吧!我們學校的同學組建了個基金會,主要是針對失學兒童的,你說治療塵肺病人的也可以加進來,這兩千萬雖然不多,在我們的運作下應該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比起你們土鱉似的東施西捨要好的多。」
郎雄奇道:「你一個學生娃敢開這大口?還沒掙過工資呢就敢攬這幾千萬的大買賣,你說我把錢給你我能放心嗎?」
蔻蔻在旁邊道:「這你可錯了,這個基金會雖然是學校的學生辦的,但是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了,以前的志願者和管理者都已經步入社會,小顏的父親還是這個基金會的創始人之一呢,而且基金會有專門的會計事務所監管,十分規範的!」
郎雄覺著小顏這個丫頭人挺正,用腦波探觸她的內心也很單純,沒有染上社會上不好的觀念,但這樣的人也容易被人欺騙,也怕把錢給了她再被別人給騙走了,兩難之際郎雄問春生:「瞧瞧,剛想和尚就來唸經的了,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春生擺手:「你愛給誰給誰,我不操那心。」
這小子本是捨命不捨財的主兒,捐這兩千萬他不反對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郎雄就坡下驢,對小顏說:「這錢給你行,但是我們得看到錢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點你們做的到嗎?」
小顏笑道:「我們有網站的好不好,每一筆捐款的去處都有明細,來龍去脈一清二楚,還有專業會計事務所監管,你當我們跟那什麼會似的掛羊頭賣狗肉啊?」
郎雄笑道:「對你我還是放心的,就是怕你被別人繞進去,這錢扔水裡還能聽個響,扔進你們那裡就跟泥牛入海似的,要不是蔻蔻給你做擔保,我寧願學標哥捧著錢直接給人家。」
小顏一拍他肩膀:「那多老土啊!你就放心吧,把錢給我們,到時候肯定讓你滿意。」
蔻蔻說你們在這說的跟真的似的,現在錢還沒到手呢,到時候王美蓉反悔了,咱們可就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了。
郎雄說不會的,剛才我給她下了一心理暗示,再配合迷香的功效,這幾天晚上她應該總會做惡夢,不怕她不買賬。
幾個人在飯桌上連說連笑的胡侃,接下來的兩天裡郎雄和春生哪兒也沒去,除了睡覺就是休息,總算恢復了體力。
第三天頭上,王美蓉來了電話,告訴郎雄這就把錢轉入戶頭,讓他們千萬要在九華山把二鬼供好,自己一家全靠他們了。郎雄說這是自然,不用你多囑咐,還望你今後多行善事。王美蓉掛了電話,不一會兒郎雄拿著銀行卡,站在atm的屏幕前,數著屏幕上那一大串零,感覺彷彿在夢中一般,春生站在他後面如癡如醉的過著眼癮。
錢到了賬,郎雄二話不說給小顏的基金會轉了兩千萬,又讓蔻蔻單開了四百萬的戶頭,蔻蔻挺奇怪一邊開戶一邊問道:「你們不是都有卡嗎?怎麼還開?」
郎雄用卡輕輕刮著自己的下巴:「我還欠筆朋友的賬沒還……」
次日清晨,郎雄和春生按照礦工老田給留的地址找到了六子的住處,到附近一打聽還真問出六子家在哪兒。
從街上二人就看見了六子家,院牆破舊,兩扇大門也東倒西歪,郎雄站門口沖裡面喊了一句:「有人嗎?」過了一會從裡面出來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憔悴,一臉的愁容,後面跟著個十多歲的孩子,見二人站在門口問道:「你們找誰?」
郎雄衝她一點頭:「阿姨,請問這裡是六子家嗎?」
那女人聽他提六子眼淚就止不住了:「是六子家,他人都不在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兒?」
「那您是……」
那女人答道:「我是六子他媽。」
郎雄歎了口氣:「找的就是您,我們是六子的朋友,他的事兒我們也聽說了,都替他感到惋惜。您老也節哀順便,別太難過了,這不是還有我們這個小兄弟嗎?您好好把他帶大撫養成人,六子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六子生前跟我們合著伙一起做生意,他入了點股,後來生意沒起色他就回家了,再後來生意好了,大伙都發了財,不能忘了老夥計,現在把他當初入的股外加分紅全給您帶來了。」說著從懷裡拿出張卡遞給女人:「這裡面有四百萬,您好好收著,就當是六子給您養老了。」
六子媽拿著卡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六子又哭了起來,郎雄說您啥也別說了,以後帶著咱們兄弟好好過就行了,以後我們還來會來,安頓好這邊,兩個人開車離去。
路上郎雄找電話亭又給雲行打了兩次電話,這老傢伙竟然關機,李永泰也聯繫不上,弄的他們心裡七上八下,郎雄把剩下的一百萬讓春生保管,總算讓這小子滿意了。
這檔子事兒完了,兩個人心裡如釋重負,也算給了六子一個交代,回到寇龍家裡精神好了很多。
蔻蔻見他們心情好轉,自然也十分高興。這件事也算是劫富濟貧,而且裡面有很多超出她認知的東西,讓小丫頭覺得很神秘,整天纏著兩個人問東問西,小顏最近放假也無事可做,索性和蔻蔻住在一起,四個人在一起倒也玩的開心。蔻蔻帶著他們把附近的會所都玩遍了,也感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
夜總會的豪華包廂裡,春生拿著麥克風縱聲嘶吼,腦門上青筋暴起,其他人被逗的前仰後合,他還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