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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真兇現身 文 / 醉後前言

    郎雄扮成礦工下井打探消息,礦工老田以為他是新入行的,勸他別走這條道,這麼年輕死了不值。

    郎雄歎道:「我要在外面混的下去還至於到這下面來?借您吉言,有朝一日我發了財,忘不了您這份好心。」

    還想聊幾句,工頭在那邊開嚷了:「開工了,開工了!再干兩個小時收工,都加點緊!別歇著了!」

    二人又開始往傳送帶上鏟煤,老田道:「你娃是個實誠孩子,幹起活兒來不惜力,偷偷給你說,這不是給咱家幹活兒,沒必要這麼賣命,礦上不多給你錢。」

    郎雄說我多幹點,你就少幹點,尊重老年人嘛。

    老田哈哈一樂,郎雄接著問:「你在這礦上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挖沒挖出來過寶貝?或者遇上什麼邪門兒的東西?給我講講,聽老人說這地底下的怪事兒可多了。」

    老田一揮手,你聽那胡說八道的,能有啥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一天到晚累的賊死,出了礦道吃完飯倒頭就睡,看見鬼也懶得跑。

    郎雄有些不甘心:「挖這麼深的坑道就沒有點出奇的東西?你好好想想,我也聽著新鮮新鮮。」

    老田想了想:「你還別說,頭幾個月在主礦道打眼兒的時候,有人發現了幾條大蟲子,長的像特大號的蚰蜒,渾身上身烏黑發亮,足有人大腿粗細,看見人也不害怕,還敢追著人咬。後來大傢伙鐵鍬電鑽一起上,把這幾條蟲子給解決了,現在想想還怪嚇人的,一開始還以為挖出長蟲來了呢。」

    郎雄奇道:「怎麼這山裡還能有這種蟲子?難道連山都能夠鑽透了?」

    老田直了直腰:「這山也是煤山,沒多少石頭,何況咱們的礦道早就穿山而過了,原來的主礦道都挖到山的那邊去了,現在這個礦道也快了,這些大蟲子把礦壁鑽的全是窟窿,沒準上次礦難就是這些蟲子搞的鬼。」

    郎雄連連咂舌:「你們當時怎麼沒把這幾條蟲子給逮住啊,到外面買給動物園還能發筆小財,這活活打死了多可惜啊。」

    老田一拍腦袋:「當時我咋就沒想起來呢,哎呀,可惜了,可惜了。」

    轉眼間兩個小時又過去了,由於沒幹過這種活兒,不知道如何均勻分配體力,郎雄體力雖強,但也累的腰酸腿疼,老田說以後悠著點,你們新來的身子軟,多幹些日子就行了。

    收了工,礦裡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路過礦道的岔口時郎雄往左面塌方的位置照了照,上面塌下來的煤層瓷瓷實實的把通道口給壓住了,幾條斷裂的枕木露在外面,當時慘烈的情況可想而知。

    出了礦洞天已經完全黑了,春生抽了一地的煙屁,正等的不耐煩,忽然看見郎雄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把他叫到無人之處道:「怎麼這麼半天?看你腳底下都沒根了,走路直搖晃,別是給人家當了半天的苦力吧?」

    出了礦洞呼吸到新鮮空氣郎雄才算舒服了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逮不著流氓。雖然受了點累,但是我也算長了見識,知道勞苦大眾工作的艱辛,使我的思想政治覺悟又有了進一步的提高,世界觀也有所改變,心靈也再次得到了昇華和淨化,這點累受的值!」

    春生一臉的不屑:「這麼說就是白跑一趟,什麼線索也沒找到。要我說你這就是瞎耽誤工夫,不如晚上等那東西來了,逮住它硬幹,這多痛快,大不了把房子拆了,就跟王美蓉說是為了捉妖怪唄。」

    郎雄說這裡沒什麼線索,現在著急的是我先得洗個澡,你看看,咳出來的痰都是黑的,鼻子裡更別說了,都快堵嚴了,外面糊層泥我就成火爐子了。

    找了一間沒人的屋子把衣服換了回來,晚上天黑也看不清他臉是什麼顏色,兩個人帶著大聖順著山路深一腳淺一腳回到了別墅裡。

    到門郎雄直奔浴室,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就覺著滿嘴都是煤灰子味,喘氣兒都嗆,洗完出來春生也不知從哪兒找了幾碗方便麵,幹完了重體力活餓的發慌,抄起一碗三嘴兩嘴就吃光了。

    二人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屋子裡的表整點報時已經9點了。郎雄心中一動,再過一會兒那股怨氣又該出現了,這次可得有點準備,不管是地下兩個小鬼在作祟還是另有其他怪物,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此處兩個人把客廳裡所有的傢俱都搬到院子裡。一層整個全空了,為的就是方便確認怨氣的位置。

    收拾好一切,郎雄把廚房裡的刀具都搬了出來,萬一真打起來菜刀先扔過去。

    春生沒有稱手的傢伙,在配樓的工具室裡找到一根撬棍,足有手臂粗細,兩米多長,掂掂有幾十斤的份量,正趁手。

    屋子空了以後顯得空蕩蕩的,說話都有回音,春生拿著撬棍在屋裡這敲敲,那兒敲敲,有的地方是「咚咚」的聲音,有的地方是「通通」的聲音。春生奇道:「嘿?你聽這地板聲音不對啊?是不是有的地兒是空心的?」

    郎雄也聽出了毛病:「莫非這東西已經把地板下面掏空了?那這兩個小鬼可太厲害了,被澆築在水泥裡還能動彈,這你媽得多大勁兒?可他們要是能把地板下面挖空了為什麼不出來呢?」

    春生說咱別費那腦子了,要不我把這地板刨開看看吧。郎雄跺了兩腳地面,震的腳板生疼。這瓷磚下面就水泥地面,而且再往下面就是地基,中間有沒有鋼筋還不知道,想刨開地面可不容易。

    春生脫了外套,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拿起撬棍對著瓷磚的邊縫輕輕一推,「嘩啦」一聲兩塊瓷磚就撬了起來,三兩下就露出一大片灰色的水泥地面,然後用棍子在地面上戳著,敲了兩下覺著有個地方下面發空,抬起撬棍直上直下猛砸了一下,火星四濺,震的二人耳朵嗡嗡作響。

    湊過去一看,地面被砸了個二十公分深淺的小坑,這水泥的質量也真不錯,春生又砸了幾下,破壞面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到後來敲著坑底已經是「空空」的聲音,下面明顯是空的。

    郎雄覺得差不多了,對春生說先別砸了,等晚上怨氣出現的時候咱們再下手不遲,現在砸穿了恐怕會打草驚蛇,春生覺著有道理,又把坑的直徑擴大了一些,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靜待午夜到來。

    春生抱著鐵棍坐在椅子上來回的搖晃,忽然道:「也不知道雲行和李永泰查出內奸沒有,要不然我師傅的仇都不知道找誰報。」

    郎雄磨著刀:「過幾天給他們打電話問問。」

    春生苦笑道:「別把咱們這茬兒給忘了吧?真拿豆包不當乾糧,是不是覺著咱們是新突變的,太弱了?」

    郎雄不這麼認為:「也許他們是在隱藏咱們的能力,不讓咱們過早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免的招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11點多,郎雄讓春生驚醒著點,自己也洗了把臉,坐在椅子上閉目凝神散出腦波感受周圍的變化,大聖則趴在一個沙發靠墊上打盹。

    還沒到12點,郎雄突然感覺到自己腦波散出的距離增大了一些,莫非閉目冥想有助於鍛煉腦波的強度和範圍?還沒來及細想,大聖也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在屋裡繞開了圈,隱約中昨天那股怨氣又從西北方向掩了過來。

    「來了,準備。」

    春生提著棍子躡足潛蹤的蹲在剛才的挖的坑旁邊,把鐵棍橫擔在腿上探頭聽著有什麼動靜。

    果不其然,不到兩分鐘那怨氣已經到了房中,腳步聲音也隨之出現。可能是昨天精神緊張,沒聽仔細,今天一細聽,這腳步聲中還夾雜著悉悉索索如同指甲撓牆般的聲音。

    郎雄心中一動,莫非這傢伙想破土而出?由於今天屋子裡沒有傢俱的阻礙,這腳步聲音聽的更是清晰,大聖在屋裡轉圈,腳步聲在哪裡響大聖就追到哪裡,那聲音慢慢到了春生所在的大坑旁,忽然停住就不走了,接著又轉來幾聲指甲抓地的聲音,下面的東西好像已經察覺出這個地方的地板已經被挖開了。

    春生蹲在坑旁邊撅著屁股仔細聽,歪著頭看了看郎雄,用手指了指坑裡,意思是這東西應該就在坑的下面。郎雄點點頭,大拇指衝下一壓,讓春生把地板砸開。

    春生悄悄把鐵棍舉過頭頂,幾十斤的鐵杵夾帶著風聲猛然砸了下去,「卡嚓」一聲,把那水泥地面戳了個臉盆大小的窟窿,這一棍餘勢未消,直接插進了洞口,好像打中了洞中什麼東西,發出「嘶嘶」的聲音。

    鐵棍有兩米多長,沒有完全插進洞中,外面還留了一小截,春生抓住棍頭往起一提,上戳著的東西嚇得二人脊背發涼。

    只見鐵棍的另一頭穿著一隻巨大的黑色蚰蜒,雖然被戳中了頭部,但還未死絕,身體纏著鐵棍不停的扭曲,從傷口中冒出一股一股的白汁,腥臭難聞。這蚰蜒真像礦工老田所說,足有人大腿粗細,長著一對大牙,性情兇惡,被戳著腦袋還想沖二人咬過來。

    郎雄沒想到竟然真是這些蟲子搞的鬼,正要讓春生把它摔死,地洞裡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又湧出了七八條巨大蚰蜒,剎那間就把他們圍了起來。

    可這些蟲子雖大,又怎是他們的對手,郎雄不等它們完全爬出來拎起菜刀砍就是一通狂剁,春生則蕩起大棍三劃拉兩晃把這些雜碎全拍扁了。

    蟲子雖然死了,但地底的怨氣仍在,而且殺意更濃,春生探著腦袋想看看洞裡還有什麼,郎雄急忙叫道:「下面還有……」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從下而上直奔春生面門!

    春生躲閃不及急忙把鐵棍往面前一橫,封住黑影的攻勢,這黑影速度極快,而且力道極強,一撞之下把春生頂出四、五米遠,摔了個仰面朝天。

    郎雄想也沒想兩把菜刀直接就掄了出去,正中那黑影胸口,可刀剁上面竟然像砍在鐵板似的,「噹!噹!」兩聲崩飛了出去!

    黑影一落地衝著他猛撲而來,郎雄只覺腥風撲面,黑影已經到了面前。情急之下往後一仰,躺在了地面,雙腿蜷起往上疾蹬,正踹在黑影的小腹之上,將它從頭頂踹了過去。郎雄也顧不得好看,一通懶驢打滾兒骨碌到春生身邊。

    此時二人才看清這黑影長的什麼樣子,這怪物是個人形生物,全身上下都覆蓋著黑色的硬殼,就像節肢動物一樣,長期處於地下雙眼已經退化也覆蓋著硬甲。

    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辨別敵人位置,可從剛才準確的襲擊來瞧,肯定有著比蝙蝠超聲波定位還準確的器官,到底是什麼就不得而之了。

    怪物兩次突襲都沒成功,狂性大發,暴吼如雷又朝他們撲了過來。這次二人已有準備,大聖又在一旁伺機偷襲,心中自然有底。

    這怪物十指連在一起如同鐵鏟一般,直奔著春生面門就捅,春生哪還等它過來,早就提棍迎了上去,見怪物雙手舉起,下面空門大開,鐵棍一擺自下而上抽了上去,這一棍若是砸中,哪怕它是石雕鐵打的身子也得給砸爛。

    怪物撲到半空中察覺到這一棍挨不得,單掌下按拿住棍梢借力往上一縱,從春生頭頂躍過,又衝郎雄撲來。

    郎雄心中大罵,這孫子真是老太太吃柿子揀軟的捏,甩手又是兩把菜刀扔了過去,這兩把刀是斬骨用的,鋼材和鋒利呈度比剛才兩把要強,就是骨頭也能砍碎。

    可這傢伙動作敏捷至極,見刀迎面而來,團身向下一滾又躲了過去。

    二人將其夾在中間,郎雄伸手把烏雲留下的短刀拽了出來,反手架在胸前。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郎雄和春生同時發一聲喊往上就打。怪物屢次攻擊都沒得手,心中有點發虛,此刻又是腹背受敵,急忙斜刺裡躥了出去。

    郎雄心想原來你也知道害怕,掄刀剁向怪物的後背,春生也舉棍橫掃過去。這怪物全身蜷成一個黑球,一下子滾出了十來米遠,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這一下撞的不輕,怪物展開身體甩了甩頭才明白過來,此時大聖見有機可乘,像炮彈一樣騰身而起,狠狠的撞在了怪物的軟脅上,登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郎雄見有機可乘,揀起把刀猛砍了過去,正中那怪物的的肩頭,血流如注。

    春生的鐵棍也掃中了怪物的大腿,抽飛了兩塊黑殼,露出裡面白花花如同蝦仁一樣的肌肉組織,慢慢的向外滲著血。

    怪物身受重傷,難以再戰,想逃回到地洞中,郎雄和春生哪能讓它得逞,封住退路把它逼進死角。這怪物也是背水一戰,捂著肩頭的傷口慢慢的遊走尋找脫身的機會。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二人正要擒住它,這怪物突然張嘴吐出一股黃煙,郎雄和春生嚇了一跳,緊忙閉住呼吸往後縱去,那東西見中間讓開一條路,猛衝了出去。

    春生大喊:「別讓丫跑了!」拔腿就追,這怪物跑的雖然不慢,但比起春生來還差著一截。可眼看就春生探手就能摸到它了,怪物後背甲殼之間的縫隙忽的全張開了,從裡面噴出一大群小蟲子,春生沒防備這一手,正打在他的臉上,嚇得他急忙把棍扔了,伸手一通亂抹,生怕有蟲子爬進鼻子耳朵。

    這一耽誤工夫,怪物已經逃入了地洞,郎雄也不敢冒然突進,只得先幫著春生把身上的蟲子清掉。說也奇怪,這傢伙噴出來的蟲子全都是透明的,不到一公分長,好像是剛才那種大黑蚰蜒的幼蟲,不過還沒有成形,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就都死了,春生見此才稍微放心,但仍是脫了衣服仔仔細細找了一通。

    「操,沒抓著雞倒讓人家射了一臉!「郎雄和大聖坐在一旁看著春生狼狽的樣子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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