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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無事生非 文 / 醉後前言

    宿醉後最難的就是起床,春生一覺睡到十點才醒,走到窗邊,看郎雄正在樓下花園中坐著,昨天那頭黑色的藏獒趴在他腳下,溫順得像只大貓。

    洗漱完畢,春生穿好衣服下樓,剛好碰見寇龍下樓。

    「喲,寇叔,您也醒啦,昨晚上沒事兒吧?」

    寇龍打了個哈哈:「老啦,當年這點酒算什麼!現在喝點就上頭,腦袋還發暈呢!」

    又是一陣腳步,蔻蔻也睡醒下了樓:「春生哥,這麼早起床啊!小雄哥呢?」

    春生指了指外面:「那不?閒的逗狗呢!」

    「逗狗!」寇龍和蔻蔻都慌了:「可別碰那狗!咬人的!」說著趕緊衝了出去。

    結果到院子裡全傻眼了,藏獒老老實實的趴在郎雄腳邊,尾巴時不時掃動一下,好像跟著主人曬太陽一樣。

    寇龍嘖嘖稱奇:「這可沒見過,大黑可是只渾狗,就認我和老劉,生人見著就咬,怎麼跟小雄面前就這麼乖?」

    春生也奇怪:「是啊,這小子以前可是人嫌狗不待見,野狗追著咬的主兒,怎麼就跟這狗親呢?」

    郎雄撓著大黑的肚皮笑道:「我早上到院子裡鍛煉,這傢伙看見我就要咬,也嚇得我夠嗆,忙跟它說是自己人可千萬別咬,聊了一會兒它還真就聽懂了,這不挺通人性的嗎?」

    旁邊老劉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能有這事兒?來了外人我都得使勁拉著它,你說兩句它就聽了?」

    郎雄覺得大黑這麼聽話可能是跟自己的腦波增強有關係,但也不能告訴他們,拍了拍大黑的腦袋:「沒準兒它看我順眼呢,是不是?」藏獒抬頭看了看他,又閉上了眼睛。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看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黑先把你當自家人了。」寇龍失聲笑道。

    蔻蔻對這些不感興趣:「小雄哥,你們今天有沒有事啊,沒事陪我出去玩玩吧!」

    郎雄和春生互相看了看,面露難色,一是雲行告訴過他們盡量低調行事,二是兩個傢伙真是身無分,雲行走的時候一毛錢都沒給他們留,出門在外心裡真是發虛。

    寇龍倒沒想到這一點,見他們有些遲疑便道:「小雄,你們要是沒事兒就陪陪她,我這兩天有點忙,一會兒還得出去見幾個官員,她一個女孩子出去我還真不太放心。」

    蔻蔻在旁邊幫腔:「就是,就是,有點紳士風度嘛!」

    郎雄還在想怎麼跟寇龍說,春生心直口快早已脫口而出:「寇叔,實話跟您說,我們哥們兒跟著老師修行,從來不帶錢,這要是出去真有點、有點……」

    「囊中羞澀。」郎雄旁邊接了一句。

    寇龍恍然大悟:「哎呀!怪我,怪我!怎麼沒想到這點!老劉拿兩張卡過來!」

    郎雄一看這成什麼了,讓人家覺得自己騙吃騙喝再騙錢,忙道:「寇叔,別這樣,我們跟著蔻蔻就得了,哪兒能拿您錢。」

    寇龍道:「這卡都是現成的,每張兩萬,都是上貢用的,你們手裡沒點錢也不方便,儘管拿著。」

    二人推辭不過,只得接過來,臉上像火燒一樣。

    蔻蔻嘻嘻笑道:「你們就拿著吧!誰讓我爸錢多,替他花點兒!」

    郎雄心中暗道:「媽的,有錢真他媽任性,這四萬塊錢快趕上我一年的工資了。」可拿人家的終究是彆扭,先放在這裡,走的時候再還給寇龍。

    大黑見郎雄要走,爬起來在他腿上蹭了蹭,汪汪又叫了兩聲,搖著尾巴回窩睡覺去了。

    吃罷午飯,蔻蔻開著新買的奔馳cls帶著兩個人直奔市中心而去。春生突變後體型雖然沒變,但肌肉密度極大體重驟增,近三百公斤的體重,只能一個人坐在後面。郎雄坐在蔻蔻旁邊,看著她在車流中急停猛踩,嚇得魂兒都要飛了,自己這腦波剛開始突變,要是死在車禍上可太不值了。

    一路有驚無險總算開到了市裡,郎雄長出了口氣,蔻蔻帶著兩個人衝進商場一通掃貨,昨天和她媽兩個人看了好多東西,正好郎雄和春生當搬運工。

    兩個人苦不堪言,就連春生都累得走不動了,可小丫頭還是精力旺盛,真不知道誰才是肌肉突變者。

    整整六個小時的瘋狂消費,算是讓郎雄和春生開了眼,二人這輩子也沒見過誰能一下午在衣服和化妝品上花出一百多萬,小丫頭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要不是郎雄死拉活拽的出了商場恐怕還得買下去。

    望著後備箱裡快塞不下的袋子,郎雄問蔻蔻:「這麼多衣服穿的過來嗎?」

    蔻蔻笑道:「不光是給我自己買的啊!還有你們倆個的呢!」

    「給我們兩個?你什麼時候買的?」剛才郎雄和春生雖然跟在她後面,但是大腦根本沒有處於激活狀態,完全沒意識小丫頭在買什麼東西。

    「喏!這是給你的,這是給春生的,自己提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一看就不專心。」蔻蔻有點生氣。

    郎雄接過來一看,自己是一件短款的皮夾克和牛仔褲,而春生則是半長的風衣和牛仔褲。

    「我眼力可好呢!肯定合適,快換上!看你們穿得西服革履,像給我爸打工似的。」小丫頭有點迫不及待。

    其實兩個人也穿不慣這身衣服,只好鑽進車裡把衣服換上了,郎雄換好了從車裡出來,蔻蔻眼前就是一亮,本來郎雄就是短短的寸頭,配上夾克和仔褲,整個人精神幹練,英氣十足。

    蔻蔻過去挽住郎雄的胳膊:「真帥!之前穿西服特傻,像干中介的!」

    郎雄有點不自在:「這個,這個……」又不好意思把胳膊從蔻蔻懷裡拉出來。

    這時春生也換好了,一頭齊耳長髮向後攏著,配上風衣顯得豪氣萬千。

    兩個人大拍馬屁,誇蔻蔻眼力好,蔻蔻自然高興,說還是衣服架子好,人要是不帥穿什麼都一樣。

    郎雄正想著這回該回家了,蔻蔻一看天色不早,吵著要去酒吧玩,兩個人想著不去,但方向盤在人家手中,又怕她一個人出事,只能跟著她走了。

    郎雄不喝酒也沒怎麼去過酒吧,春生倒是常去,當然也只是喝酒,要是光泡妹子他也不會對那個女孩如此癡情。

    車停在了一家叫燃魂的酒吧前,蔻蔻跟朋友來過兩次,裡面有個駐唱的歌手唱歌不錯,偶爾她也來捧捧場,結果今天那人還不在,三個人點了個包廂要了幾打啤酒,蔻蔻點的果汁。

    其實蔻蔻也不喝,就是出來開心,現在剛剛八點多,幾個暖場的歌手還在唱著慢歌,搖頭擺尾的玩著感覺。

    郎雄倒了杯啤酒,一個女人獨自站在舞台上,面前豎著麥克風,哼唱著天後的「注視我的目光」。

    「……最後在此為你待一個晚上,

    最後唱一遍相同的老歌。

    這是與你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我有些喜歡你注視我的方式。

    害羞地凝視著我,

    你可知道,

    我也在注視著你。

    親愛的,你就在那兒,

    臉上的表情好像從未受過傷害,

    從未失敗,

    我可以是哪個人嗎?

    那個溫柔而堅定地擰你一下的人,

    如果你皺眉,

    我會知道你不是在夢遊。」

    緩緩的歌聲像流水般沁入心底,勾起了人們心中的那份不捨與牽掛,而春生更是想起了那個本以為能攜手相依的女孩,手中的杯子停在半空中忘了拿起還是放下。

    蔻蔻倒十興高興,纏著郎雄玩骰子,她輸了喝果汁,郎雄輸了喝啤酒。

    幾輪下來郎雄的頭就有點暈了,再看那邊春生一打啤酒已經下肚了。

    此時,場內開始上人,酒吧內的氣氛漸漸熱了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透過耳膜直擊大腦,強迫人們的思維按照音樂的節拍舞動,旋轉的燈光像風騷的蕩婦快速在酒吧內穿梭著,照亮了一些角落,也隱住了一些角落。

    空氣中瀰散著香煙與酒精的味道,蔻蔻也沒有灌郎雄,看著外面的領舞,跟著節奏輕輕扭動著身體,郎雄咳嗽了一下,酒氣往上頂,呆呆的看著蔻蔻。

    蔻蔻見他發傻,拉著他一起跳,郎雄對這個不感興趣,但盛情難卻,好在自己節奏感好,配合著蔻蔻倒沒掃了興。

    淡淡的香水混合著酒精和震顫人心的音樂刺激著郎雄的大腦,眼前這個活力四射的少女讓他多少有些怦然心動。

    蔻蔻玩high了,扭動中雙臂勾在郎雄的脖子上,湊到他的耳邊喊道:「我爸說你是和尚?!」

    郎雄哭笑不得:「也算不上,俗家弟子,這不是沒剃光頭呢嗎!」

    蔻蔻笑道:「好好的當什麼和尚,長這麼帥多可惜!」

    郎雄有點臉紅:「啊,帥嗎?」斜眼偷看了下春生。

    春生暗中衝他一挑大指,意思你小子夠速度的。

    正手足無措間,整個酒吧內的音樂突然停了,燈光大開,音箱裡一個男人道:「警察臨檢,全都坐在原地不許動!」

    三個人都是一愣,外面一陣騷亂各種禁藥扔了一地,整個場子裡鴉雀無聲。

    透過花紋玻璃,只見十多個警察挨個讓人出示身份證明。

    郎雄和春生有點慌,兩個人沒帶身份證,這要是有點什麼事兒說不清楚,非讓人帶派出所去,如此一來便暴露了行蹤。

    蔻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你們慌什麼?就是臨檢一下,完了就走。」

    郎雄壓低聲音道:「我們沒帶身份證,要不我們先躲躲,一會兒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蔻蔻道:「臨檢都是前後堵門兒的,你們出不去,沒事,我認識他們的所長,跟他們說就可以了。」

    兩個人將信將疑,但說寇龍認識個派出所長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蔻蔻訂的包廂在二樓,說是包廂其實就是玻璃隔斷,燈光明亮的情況下還是能看清楚裡面幹什麼的。

    眼看警察上了樓,結果到了第一個包廂裡就卡住了,幾個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跟警察強上了。

    小警察年輕氣盛,走進去敲了敲門口的玻璃:「全站起來,排好隊,拿出身份證!」

    說了兩遍根本沒人理他,整個包廂內的人像耍猴一樣看著他,有幾個小妞靠在男人身上還笑了起來。

    小警察剛入行平時出去都像大爺似的,哪兒受過這樣的侮辱?抬腳踹了靠門一個眼鏡男一下:「站起來!身份證呢!」

    哪知這眼鏡根本不虛他,抄起茶几上一杯啤酒就潑了過去:「你*媽*的!踹誰呢!」

    冰涼的啤酒嗆進眼睛,順著衣領流進了脖子裡,小警察勃然大怒「嘩」的一下就把桌子掀了,對著樓下吼道:「有人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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