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略帶微涼,輕輕的撫觸他臉頰青紅處,男人感覺格外舒服消腫止痛。
他幸福的搖頭,大手握住她摩挲臉頰的小手,移到嘴邊親著,「不疼,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冷沫沫將心中的傷感和內疚隱藏起來,魅瞳噙著笑,也學著凌熠行平時的樣子,寵溺的指腹點點男人的鼻尖,「兩天後你又會變回那個帥的要命的凌熠行!」
聽到她難得對他的帥氣讚許,凌熠行有點得意忘形,高興的咧開嘴笑,「嘶——」疼了!
沫沫蹙動秀眉,心疼又緊張,手輕柔的撫著他的臉頰,無奈的『數落』:「你別使勁笑啊,誇你帥就得意忘形,還是要說你招蜂引蝶。」
凌熠行被女人『數落』的特別開心,他黑眸噙著笑,深邃的凝視著眼前的美好,幸福調侃道:「我只招你這麼一個花蝴蝶!」
沫沫眼睫彎彎朝著滿嘴油腔滑調的凌熠行笑,心裡甜甜的。
四目交纏,凌熠行情不自禁的想吻她,於是,男人俯身低下頭,嘴湊近……碰觸女人柔軟的唇瓣。
「啪啪」敲門聲突然響起。
冷沫沫本能的別開臉,轉身看向門口。
男人情懷滿滿,正要對眼前美妙的女人來個纏綿一吻,突如其來被不識相的敲門人攪擾,凌熠行一臉不悅的蹙眉。
他伸手攔住欲要走過去開門的女人,睨了眼病房門,幾分警惕的說:「我去,你呆在這裡不准動。」
「……」她想應該是秦越,剛剛是他想的辦法把記者引開,估計這麼久也該脫身回來了。
打開病房門,凌熠行俊眸看到慵懶靠在門邊的秦越,那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不用說一定是這傢伙通風報信把他受傷的事情告訴冷沫沫的。
「怎麼?凌總不請我進去?」他還是那樣玩世不恭,痞氣的笑看凌熠行臉上的傷。
「……」凌熠行抿著薄唇沒言語,轉身進屋留了門。
秦越緊隨其後走進病房,冷沫沫擔心又好奇的問:「秦越,你回來了,那些記者都被甩掉了?」
「當然,你哥我是什麼人啊。」謙虛不是他性格。
冷沫沫,「!」
凌熠行睨著他,他承認秦越的『狡猾』,可他就不愛看秦越和沫沫親暱的談話,「你來有事?」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要逐客。
秦越何等敏銳,早就察覺凌熠行嫌棄的目光,他也不拘謹,大大咧咧的問:「怎麼?凌總對我有意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好臉色,秦越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凌熠行。
凌熠行掀了一下眼皮瞟著佯裝粗獷實則比狐狸還刁滑的秦越,沉著聲音說:「我對你沒意見,我對你的笑容很有意見。」
「?」秦越雙手捂著臉頰,輕拍了兩下,「我的笑容怎麼了?太帥了?」
凌熠行嘴角一抽,自戀狂!
冷沫沫抿著唇笑看搞怪的秦越,她從不覺得他的笑容有問題。
這廂,凌熠行已經坐在冷沫沫旁邊的沙發椅上,下顎撇了撇對面的位置對秦越說:「坐下聊吧。」
「……」秦越走近坐下。
三人面面而坐氣氛安靜,他從衣兜裡拿出煙盒握在手掌中。
看到凌熠行手上持著煙盒,本能的秦越從兜裡掏出zippo欲要給他點煙。
出乎意料的,凌熠行沒有繼續拿煙的動作,煙盒握在手掌隨意把玩……
他不拿煙,秦越就不能點,但也不好收起來,兩指捏著zippo旋轉著。
秦越想徐若南那傢伙一定是糾纏冷沫沫,凌熠行才會收徐氏地產懲治他,可徐若南是什麼樣的人,秦越一清二楚,他們也可以算是一起長大的,
「徐若南就是個神經病,你給他多少警告都沒用。」
所以當初他選擇把冷沫沫藏起來,和他針鋒相對,只會讓他更加狂躁,世問誰會和一個瘋子一起發瘋,
「你這樣做沒用,他只會更瘋狂。」
凌熠行垂下銳眸,抿著薄唇不發一言,感覺像是再思考。
看著凌熠行靜默的模樣,冷沫沫情緒變得低落,無聲的扭動手指。
提到徐若南真的是讓她心情不好。
而重點是,無論是躲避還是對陣,徐若南都會無休止的野蠻糾纏,他只會按照自己的執念行事。
冷沫沫犯愁的按了按眉心,感覺很累,心累。
凌熠行倒了一杯水遞給一臉愁雲的冷沫沫,他感覺到她心裡的無奈和疲倦,大手撫上沫沫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一切交給我。」
那一刻,暖流雲湧注入女人心田,將她心底的乾涸滋潤,他給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讓冷沫沫淒清的心湖泛起漣漪。
她本能的抬頭,感動的眸光看向凌熠行,他臉頰上的青紅映入眼簾,冷沫沫又再隱隱的愧疚,心裡澀澀的不知道說什麼。
他黑眸深邃的凝視著冷沫沫,他的眼裡只有她。
被忽略在一旁的秦越嘴角一抽,大腦出現三條黑線。
這種情況好像不是第一次喔!
「嗨,二位親,我還在呢!」他呲牙咧嘴的笑
,朝冷沫沫和凌熠行方向擺擺手。
冷沫沫突然被他誇張的動作逗的無聲失笑,有模有樣的學著他的語氣回復,「對不起親,不小心把你忽略了!」
凌熠行瞥了眼整張臉都笑開的秦越,怎麼都覺得眼前這男人笑得很賤。不過,他能把情緒低落的冷沫沫逗笑,也算有點用。
如果是今天之前聽到秦越說的那些話,凌熠行應該不會相信,不過此時凌熠行銳眸正視他,認同的點點頭,手上灑脫的把玩著煙盒,「你有什麼建議?」雖然心裡已有主意,他還是想聽聽秦越的意見,畢竟他認識徐若南十幾年。
秦越諱莫如深的笑,將zippo隨意的放在桌上,撇撇嘴聳聳肩說:「我沒意見。」他不覺得凌熠行需要他的指點。
凌熠行正要繼續說,這廂,冷沫沫不由自主的小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使勁睜了睜魅瞳看著兩個男人。
凌熠行稍稍扯動嘴角輕笑,手掌撫摸冷沫沫的頭頂,好整以暇的說:「親愛的老婆,很晚了快去裡面休息吧。」
「不用,我還挺得住呢。」她想陪著他們,也想聽關於徐若南的事。
他黑眸揉著寵溺的笑,將手裡把玩的煙盒略微抬高晃動著,「快去休息吧,我們也好吸支煙。」
他晃動煙盒似乎她影響了男人的有害健康活動,而冷沫沫也確實是眼皮打架硬挺著,「好吧,我先去睡了。」
她帶著幾分睏倦的魅瞳看了眼對面的秦越,想說點什麼,卻被他有意的搶了先,「寶貝,晚安!」
「……」冷沫沫不再說話,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起身走進病房的套間休息。
懷孕後她特別容易困,睡眠也好的沒話說,幾乎是頭粘到枕頭冷沫沫就進入了夢鄉。
凌熠行徑直走過去,關上套房的門,從掌中握了許久的煙盒中取出一支煙放在嘴邊,然後將煙盒丟給秦越。
他從衣兜裡掏出zippo點燃煙吸了一口,性感的吐出一個煙圈到半空中,「徐若南的膽子異常的大?」
聽著突如其來的問題,秦越挑高眉,狹長的眸子瞅著凌熠行,須臾,他輕輕扯動嘴角淺笑,「他有神經病。」
凌熠行沒言語,一根手指頻率均勻的敲著桌角,看不出在想什麼。
秦越雖然不知道凌熠行到底在謀劃什麼,但是他知道眼前這『隻狐狸』要開始算計了。
這些秦越都不想過問,他一直不認為徐若南能把凌熠行怎麼樣,他只關心一個問題,「你要怎麼做我阻止不了,但是,寶貝必須安全,否則我就會像一年前一樣把她帶走。」秦越變得嚴肅。
這句話觸犯了凌熠行的敏感神經,他眸光中有一絲鋒芒,「她是我老婆。」
秦越嗤笑,對視凌熠行凋冷的眸光毫不退縮,坦然自若的說:「那又怎樣?如果不能保證她的安全,那麼離開你就是最安全的。」
凌熠行明白秦越的意思,因為冷沫沫身邊有了另一個男人,徐若南才會壓抑不住妒忌狂躁,發瘋發狂。
可是,秦越要帶走的是他深愛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這對凌熠行來說是莫大的挑釁,「你確定她會和你走?」他的語氣淡漠,眸光染上寒霜。
秦越別開臉,不看他冰冷的讓人忍不住寒顫的眸光,吸了一口煙,「那要適情況而定。」當初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都沒猶豫出手救了冷沫沫,秦越在想,無論何時他都不會看著沫沫陷入危險境地不管的。
凌熠行才是危險源,如果冷沫沫不能安好,那麼秦越會用他的方法冷卻徐若南的瘋狂想法。
凌熠行的唇緊緊的抿著,眸中的寒光有消退的跡象,沉聲說道:「我不會讓她受傷。」
秦越也緩解了剛剛的嚴肅,稜角分明的臉龐浮現痞笑,「那樣是最最好的!」
這次換凌熠行嗤笑了,他挑高俊眉,酸溜溜的冷言調侃著秦越,「你自己不找老婆,整天想帶走別人的老婆,是不是很變態?」
秦越淺笑,不以為然的站起身,「好了我也該走了,凌總也早點抱著美嬌妻安歇吧!」
「……」凌熠行冷驁的眸子瞅著秦越邁著貓步消失在病房的唯一出入口。
病房裡徹底安靜了,凌熠行熄滅了手中的煙,起身走進套房……
他側躺在熟睡的女人身邊,受傷包著紗布的手臂摟著冷沫沫的肩膀,他忍不住將臉埋進女人的肩頸,已經無數次這樣深吸她身上魅惑的體香,男人極為依戀。
他不會讓任何人帶著冷沫沫,更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男人的唇觸碰著沫沫柔嫩的肌膚,細膩的更像是品嚐美酒,他醉了,情不自禁的閉上眼……她淺淺的呼吸伴隨著韻律的心跳,刷過凌熠行的耳膜,平復他的心,讓他安穩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