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是變壞了,竟然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的與他互送秋波。
羞澀的別開臉,悶頭扒著碗裡的飯。
凌熠行也不出聲,只是淺笑,優的吃飯,品味她親手烹製的菜餚。
秦越訂了晚上十點鐘的飛機離開a城。
晚飯後,凌熠行在客廳看電視,冷沫沫在廚房洗碗,他走進去,沒有說話默默站在她旁邊。
「你怎麼了?」他從沒有這樣安靜過,有些反常。
這次離開,估計要等到盛尚的合約到期才能再踏a城。
希望冷沫沫能夠開始嶄新的生活,但是凌熠行的身份有點特殊,她還蒙在鼓裡,這樣的情況下,秦越免不了有些擔心,「寶貝,喜歡他什麼啊?」
「嗯?」問題來的突然,冷沫沫沒明白,抬頭疑惑的看著秦越。
「一個小破採購員。」他是故意這樣說。
吼!冷沫沫停下手上的動作,瞪著秦越,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太貶低人了,「秦越,我喜歡他的人,與他是什麼身份沒關係,你討厭。」她有些悻然。
「呵呵,這是你說的哦,要牢牢記住!」
「……」
莫名其妙!他怪怪的?
時間差不多了,秦越提著皮箱出來,看到凌熠行和冷沫沫興致勃勃的在客廳玩跳棋,「小東西,你又想悔棋。」她每走一棋都很不確定,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重來。
「沒有放下棋子就不算悔棋,你別耍賴。」她嬌嗓揚聲的為自己辯護。
怎麼反倒成了他耍賴?她還真會顛倒是非黑白!
「好,好,讓你!」
抬眸看見秦越已經將皮箱提到門口,凌熠行知道他今晚離開,垂眸看看冷沫沫正專注的琢磨那盤棋。
放下皮箱走近她,手臂慵懶的拄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說:「寶貝,我走了。」除了重色輕友,還有更恰當的詞形容她嗎?
更可恨的,她連頭都沒有抬,隨口敷了一句,「哦,早點回來。」她根本不知道秦越是要離開a城,他又沒提前告知,以前他出去都是這樣說。
本來這樣遲鈍的她,秦越已經習慣了,偏偏凌熠行在旁邊揶揄的笑,他有些不爽了。
吼!「冷沫沫,我要離開a城了。」
「……」
離開a城?沫沫極敏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認真的看著秦越——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莫名的噙著幾分濕潤,極為不捨,似親人要離開一般,「怎麼不到兩天就要走?」
她怎麼這樣?好像要哭了一樣,這樣捨不得他,秦越心頭一暖,懊悔自己剛剛吼她,「寶貝,你知道盛尚的合約就要到期了,a城是個敏感的地方,我不能長期逗留。」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只是明知道心裡還會捨不得,「那合約到期,馬上回來。」有些人是親人卻似仇人,有些人明明毫無血緣,卻勝似親人。
「遵命!」他搞怪的立正敬禮,逗她開心。
杵在原地,秦越的身影隨著門縫的變小而消失,眼睜睜的看著房門關上。
他走了,他好久不回來,沫沫也不怎麼想,只是回來了,沒怎麼說話,甚至沒有好好的照個面,就匆匆離開了,反倒心裡不是滋味。
高大的身影再一次籠罩,凌熠行從後面抱住她,「以後我出門,你會不會這樣捨不得?」她心裡難受,他心疼,可是她為了秦越那傢伙,他心裡又再泛酸。
「會。」沒有什麼親人,秦越和凌熠行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乾脆的回答一個字。
大手握上她纖瘦的肩膀,扭過她的身子面對自己,雖然只有一個字,足以催化凌熠行,「記住你說的話,不准反悔。」他醇厚的聲音變得沙啞。
「嗯?」沫沫有些不解,她說什麼了?失憶了!怎麼有種思維短路的感覺。
這廂,男人的手已經扣在她後頸,眼前的俊臉靠近,瞬間放大,她眨了眨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他,「要不要?」
「要。」
捏住她的下顎,熱切的吻住她的嘴……
許久,男人不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將她攬在懷中,胸膛緊緊貼著她,「要記住你說的,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
是剛剛她在廚房和秦越說的話,他怎麼聽到了?
「你偷聽我說話!」
「怎麼是偷聽,我是正大光明的聽。」凌熠行抗議她用詞不當。
冷沫沫靦腆一笑,那樣公然的表白讓當事人聽到,多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臉決不是一般的紅,肯定像顆熟透的西紅柿那麼鮮紅。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溫柔的提議,「去看電影,美女!」
當然開心啦!
不開心!不開心!林熠行真是大壞蛋!
選了恐怖片來看,他一定是故意的。
看電影的整個過程中,她一直抱著他,害怕的不行,後來頭埋在他懷裡乾脆不抬起,不敢再看屏幕一眼……
他誘惑的說
,「這裡不可怕,你看看!」
她就傻傻的相信,真的抬頭看,「啊——」
嚇得女人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就趁距離拉近的時候,在她小嘴上親一口,她就用粉拳捶他,懲罰他的邪惡輕佻……這樣的動作週而復始,男人樂此不疲,享受著女人不斷的投懷送抱、香吻送上!
看完電影,將車停在她家樓下,還是不想分開,凌熠行拉著冷沫沫的手沿著街邊漫步。
「我們這樣是交往嗎?」不確定的話在旁邊冒出來,腦抽都不會問,冷沫沫竟然問了。
「不是。」男人篤定,認真的回答。
「啊?」表情怔愣,有點受傷的望著走在身側的凌熠行,冷沫沫想縮回手,可他將她抓的更緊。
「交往是指交際往來,至於以身相許,是指將全部的情感身心奉獻給對方,我說過,你睡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凌熠行目視前方的說。
她低下頭,又羞又喜的縮縮肩膀……好甜的感覺。
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她,將她的羞澀盡收眼底,「沫沫,其實我……我是說,如果我不是董事長的遠房親戚……」以前從沒細想說出自己身份的情景,此時真的開口,莫名的不知怎麼告訴她,難道真的要說自己是為了『採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