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好不是捉弄她,從接待這個vincent開始,她已經不知幾次被他打擊,當下肖一諾心裡總算舒坦些,可是好景不長。
「肖總監,你不會以為我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吧?我在你看來人品有那麼差?」語氣不溫不怒,不冷不熱,聽不出情緒。
「呃……不是,我,我沒有那樣想。」她回答的吞吞吐吐,心事被戳穿,心虛難以掩飾。
肖一諾是高傲、不可一世,但是她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也正是因為過於高傲,很多時候失去與人溝通的機會,所以左右逢源她確實不擅長。
秦越心中莫名的有些憐香惜玉,是不是自己太刻薄了?傷到無辜小白兔。都說以後不再為難她,怎麼就忍不住呢,沒再多說什麼,坐進駕駛位。
看著車子發動,開出去,肖一諾覺得飄飄忽忽的,簽約成功了?
這男人極盡所能的刻薄、刁難,她不是不知道,實在難以置信他竟然那樣輕易的就答應了簽約,還以為明天又要歷經一次火焰山呢。
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擰了一下,「嘶」疼的自己清麗的臉龐微皺,似俏皮搞怪,確定不是做夢。
……剛剛開出去的車子,秦越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哈哈哈哈…。」沒想到高傲的肖總監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晚上九點鐘,冷沫沫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加班。
今天真夠鬧騰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班前的一個小時jim過來了,諸多要求,總之一句話:什麼都不滿意。
當然jim的要求冷沫沫也詳細的記錄下來了,現在正是按照他的要求把資料做的更細緻,這些數據關係到設計師接下來簽合約的待遇福利,也難怪jim會追毛求賜的,她只希望明天可以順利搞定這位神兒。
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這種人去樓空的時候停止敲打鍵盤、按動鼠標,辦公區顯得格外安靜,她突然覺得一陣惆悵,悶悶的吐了一口氣。
呼……下一秒,凌熠行的身影從心裡冒了出來。
像是石頭扔進心湖的瞬間,就注定了再也無法平靜……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不平靜。
對於感情該有的樣子,她是全然的陌生而模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判定她和凌熠行之間的關係。
她只知道,每每想到凌熠行的吻,想到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揚,呼出的熱氣刮搔著敏感的耳朵,想到他密不可分的擁抱,自己就會快要喘不過氣來,像是又經歷了一次那樣的放肆,害羞的連腳指頭都忍不住蜷縮。
也是因為他,害她晚上根本無法睡好,因為每每一閉上眼睛,就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冷沫沫從來不知道,原來想要精準掌握自己的心,居然會這麼難!
都是他啦,好端端的說什麼以後可以是她男朋友,害她像個傻瓜似的,胡思亂想。
像是要墜落,第一次看見他眼睛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預感,而今,是真正的墜落了。
她墜落了,他呢?相較於她整天老是心不在焉,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胃部緊縮、腦袋空白的失常反應,凌熠行依然完美的無懈可擊,彷彿絲毫不受影響,不只工作得心應手,而且還是那麼深受辦公室裡每個女人的歡迎。
『嗡——』手機響起,拉回她的思緒。
電話一接通,秦越就迫不及待的先發言,「寶貝,你什麼時候回來?都這麼晚了。」
她也想回去啊,誰不想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更何況還想好好問問他,怎麼決定和凌氏簽約呢?盛尚那邊怎麼安排的?
「我還沒有完成工作,jim很挑剔,還要再晚點。」說著她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窗前。
當然知道jim是誰,有天賦沒道德的傢伙,不屑一提,「寶貝,咱不伺候他們了行不?弄的好像很缺錢似的。」
「秦越,你不要說風涼話。」在這樣的城市做一個小職員,哪有不缺錢的道理?還好不用她付房租,生活稍寬裕些。
果然被他料中,這丫頭真的沒有用他給的錢,估計連裡面有多少都不知道。
「寶貝,反正我不管,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你現在讓我獨守空房,太沒人性了,我要你回來陪我——」秦越索性耍賴發騷。
真的是被他說的一身雞皮疙瘩,好像他們真的有什麼事似的,「秦越,你閉嘴,不要再絮叨耽誤時間,我要工作了。」應該推薦他去參加噁心人大賽,準保拿獎回來。
肖總監好心給他安排五星級酒店不住,偏偏擠到她那兩室的小房裡,現在還鬧騰要人陪?這個秦越真是越老越完蛋了!
腹誹咕噥著按掉電話,預回位置繼續工作,轉身的一瞬間,呼……凌熠行站在身後,高大的身影將她全部籠罩,她的心都快嚇出來了……手下意識的撫著胸口,驚慌未定的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然我應該在哪?」男人挑眉反問,看她一副姦情被捉的心虛模樣,不由得心裡悶悶的。
手上捏著電話緊了緊,不確定他是不是聽到她剛剛講電話,別過臉,低喃著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就回位置坐下,抓過身邊的資料,佯裝忙碌起來。
凌熠行走進她,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你和秦越認識?……很熟?」聲線平順,不溫不怒,說話的同時,他伸出食指撥了一下她頰旁的長髮。
明明動作很曖昧,卻有
一股令人生寒的壓迫感。
他真的聽到了,想瞞也瞞不了了,畢竟剛剛她那麼大聲的喊秦越的名字,「嗯。」沒事的,只是認識而已,又不會知道設計圖的事,不要再心虛了,冷沫沫不停的安撫著自己不安的小心臟。
「你們什麼關係?」他問的直來直去,冒著酸酸的泡泡,心裡像壓了重物悶悶的。
辦公區裡很安靜,剛剛的電話,他幾乎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話,獨守空房?回去陪他?他們住在一起?是這樣理解嗎?
蒼天評理,絕不是他心胸狹窄、小氣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