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沫沫疲憊,前一晚為了趕設計稿整夜沒睡,直到初曉,稿子完成,想著距離上班時間還早,小憩一會兒,結果沒想到就那樣睡過去了,導致她上班遲到。
她走下樓層電梯,一片寧靜,辦公區裡所有人都已經就緒工作。
腳步盡量放輕,以免打擾正在工作的同事們,可是老天偏偏不作美,「阿嚏——」一股超濃烈的香水和各大化妝品的化學香料味嗆進她的鼻腔,吸進去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噴嚏。
隨即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她,沫沫有些尷尬攪擾了同事工作,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她著實受驚不淺。
辦公室的女性同仁們花枝招展,濃妝艷抹,各個都把自己裝扮的好似花蝴蝶,沫沫想著這是要開化妝舞會嗎?
……她緩了緩神,穿越辦公區,帶著少許疑惑走進了設計部的所屬房間,全然沒有察覺有一道精銳的目光一路尾隨,直到她走進辦公室,消失在某個轉角處。
冷沫沫放下手中的包包,打開計算機,等待電腦開機的同時,先繞到茶水間為自己泡了一杯麥片墊墊肚子。
她從不會刻意為自己安排餐點,冷沫沫承認她不是一個喜歡好好吃飯的人,甚至有時候,工作了一整天,回家還要趕圖紙給秦越,根本就忘記吃飯。
冷沫沫半年前來到這裡,就從來沒有笑過,或許是因為秦越的警言,或許真的沒有什麼能讓她開心的事。這張冷面孔時間久了,似成為了她的面具。
偶爾她也會聽到同事在背後議論自己,甚至是刻薄的批評她臉冷的鬼見了都會感冒,不過冷沫沫不在乎,畢竟,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愛說什麼、不說什麼,都不是她可以干涉的。
只是今天辦公區的氣氛真的是奇怪,或許自己請假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思索片刻,冷沫沫甩甩頭,好奇那麼多事幹嘛,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麥片,結束了她的早餐時間。
回到座位,計算機已經開機完畢,冷沫沫打開件夾,馬上開始工作,完全不浪費時間,她是設計部的助理,所以設計師的草稿她都要存檔,歸類。當然了對於這些設計她心裡自有評定。
不同於其他部門,設計部裡基本上只有冷沫沫和另一個助理陳德是早八晚五的上下班,許多大牌的設計師很多交際,並不是經常過來,只是簽約在凌氏旗下。
這些冷沫沫都是瞭解的,時尚圈就是這樣,重要的是作品,不是你人在哪裡,再說創作本身也是靠靈感,整天憋在辦公室裡,估計什麼靈感都會飛到九霄雲外的。
她前幾天請假,也是因為秦越那邊急著要設計圖,她出去踏青才找到了靈感。
「你怎麼遲到了?」說話的男人就是陳德,另一名設計小助。
「早上起來晚了。」她淡淡的回應。
「你休假的時候,公司發生了一件大事。」陳德不同於冷沫沫,非常喜歡四處交流,也因為如此,冷沫沫常常從他嘴裡聽到許多八卦。
「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單音應對,當作是聽到的回答。
陳德壓低嗓音,「上個禮拜來了一位採購專員,據說是董事長夫人的外甥,學歷優、人又帥而且家世應該也不錯的樣子,對人更是親切有禮,完美的就像是神仙下凡,一出現,就喚醒所有女同事的春心,你剛剛也看見她們一個個濃妝艷抹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這些人是在期盼著豪門夢啊,沫沫心中感歎。
「哦。」她從不評論別人的所作所為。又點開一個件夾,裡面平鋪開諸多設計圖片。
在別人眼裡冷沫沫不好相處,那是因為她根本不與人相處,陳德與她在一個部門,平時相處的時間自然比其他人多,在陳德看來,冷沫沫只是面冷、不愛說話、幽默細胞壞死,僅此而已,沒有凶、沒有惡、詐就更不沾邊了。
「說真的,冷沫沫,你要是裝扮起來,肯定不輸外面那些歐巴桑,要不要去試試看?我敢斷言他家世一定不錯,週末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他開著一輛豪車疾馳而過。」陳德倍話匣子大開。
「……」
冷沫沫朝天花板翻了大大的白眼,這陳德還真是八卦。如果真的想嫁入豪門,她還用得著逃到這裡?再說自古豪門深四海,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繼續工作,不再接話,時而移動鼠標,時而敲打鍵盤……
忽然屏幕上出現異狀,計算機怎麼一直跳出奇怪的對話窗口?冷沫沫移動鼠標,點掉一個又跳出一個,「計算機好像出了問題。」
「別點了,直接叫維護中心的人過來檢查,那樣更快。」陳德直接建議,伸手抄起桌上的電話就往維護中心撥打。
「喂,我是三十二層設計部,這裡電腦有問題,無法正常工作。」陳德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
「什麼?維護部的人都外出檢修了?什麼時候回來?」
……
掛斷電話,陳德兩手朝兩側攤開,聳聳肩,「你聽到了?一個工程馬上竣工,他們都外出了,估計今天不會回來了。」
冷沫沫扶額,那她今天的工作怎麼辦?
正在困窘之際,門口傳來醇厚好聽得聲音,「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凌熠行微笑著站在門口。
平常看著陳德進進出出,她都不覺得門小,可當這個男人就這樣站在設計部所屬房間
的唯一出入口,冷沫沫感覺空間頓時擁擠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搶眼的五官,在第一時間成為視覺焦點,眉型英挺,眼形偏長,眸光清澈,鼻樑直挺,那張嘴巴十分薄稜有型,不說話就很漂亮,身材比例完美,有點審美觀念的人看的出來,眼前的男人十足的好看,不去當明星,真是可惜了!不過她不喜歡他的眼神。
感覺太侵略了,好像隨時就要看進人心裡似的,令人險些招架不住。
被他這樣看著,冷沫沫感到不自在,甚至有些緊張,彷彿整個人隨時就要墜落,總是平靜的心湖,也忍不住想要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