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水滸天途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衝突 文 / 滿窗月色

    那戴著枷鎖的漢子大聲的呵斥了掌櫃的幾聲後,便自顧自的去端酒,絲毫也不理會面上尷尬的掌櫃。

    那掌櫃的也是長做生意的人,什麼樣的人未曾見過?此刻他被這漢子頂了一下話頭也只是略微的頓了一下,而後他便把目光看向了那兩個押送的公人,依他想來,這漢子不過是個被流放的賊罷了,理會他作甚?

    只他去說通了這兩個押送的公人,這賊漢還敢拿捏不成?

    「兩位差爺!今天要你們挪個座是俺的不對,俺這裡給你賠禮了!」那掌櫃的又是深深的一禮,而後才道:「那邊的客人人多,你們幾位人少,要是讓那些客人跟你們坐到一張桌上,你們怕是更為的不自在,還請給小店行個方便!」

    「放你娘的驢屁,凡事須也講個先來後到,老爺在這坐的舒坦,不想挪!」

    見到自己已經那般說了,這掌櫃的兀自還在自家面前喋喋不休,那頸上頂著個枷鎖的漢子突然就發作起來,將桌上的盆盆罐罐盡數的砸到了地上,地上立馬便變得一片狼藉,那兩個押送的公人似乎也很怕那戴枷漢子,見到他發作起來,兩人倒避到了一旁去了。

    那掌櫃的一見此景哪還不知道是招惹了禍事了,心中不由的大為後悔起來。

    在這東京腳下開客棧的能有幾個不曉得好歹的,這大漢雖然戴著枷鎖,但是就連兩個押送的公人都不敢惹他。可見不是家中多財買通了這二人,就是自家手上武藝了得,這兩個公人也懼他,而看這兩個公人的反應,很顯然後一種可能性要更大一些。這兩種人尤其是後一種人可不是誰都敢去撩撥招惹的。

    別看那漢子戴著枷鎖,那是因為還沒出東京的緣故,等出了東京城,這兩個公人就會幫他取了枷鎖,倒把他當老爺哩!

    掌櫃的心下叫苦,怎的招惹了這麼個太歲,嘴裡也陪著小心道:「好漢息怒,不換便不換,是老漢唐突了!」

    說完這話,那掌櫃的便招招手讓那幾個躲在一邊的活計趕緊來把地上的狼藉清掃乾淨,至於賠償,掌櫃的又哪敢去向那漢子要,只能自認倒霉了。

    「慢著!」戴枷鎖那漢子卻制止了那幾個活計打掃,見到自己話音落後,其中一個活計還在動作,他嘴角猙獰一咧便徑直抬腳用力朝著那活計踢去,這一腳正中那活計的肩膀,直踹得那活計倒飛了出去。

    那夥計是個尋常人,哪經得住這漢子的一腳重踢?

    在鄧龍眼中看去,那活計往後直接的撞翻了一張桌子後又撞到了牆壁上,接著便癱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其中一隻手臂似乎被踹得斷掉了一般,只在那地上發出陣陣的慘叫。

    「你那幾個驢鳥來把這地上掃乾淨了,此事俺便罷休了,不然俺須教你曉得俺王四的厲害!」那戴枷鎖漢子見到那活計的慘狀也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接著便把目光看向了鄧龍一行人,那句話也正是對著鄧龍幾人而說。

    「呵呵……」本來正在不耐煩看戲的鄧龍心底不由的冷笑,這什麼王四居然敢招惹到他頭上,莫不是閒自己活得命長了嗎?

    鄧龍還只是冷笑,魯大師和石勇卻是怒火中燒,頭髮都氣的立了起來。(哦對了,魯大師似乎沒有頭髮)要不是見鄧龍還未發話,他們怕就要直接衝上去教這漢子重新做人了。

    我的禪杖(拳頭)早已經**難耐了!

    「兀那搓鳥莫不成都是聾子,偏要爺爺再說一遍!」見到這邊沒有動靜,那戴枷鎖的漢子還以為這夥人是怕了他了,他的神情更是囂張起來,大咧咧的便衝著這邊喊道。

    在來東京之前,為了怕魯大師暴怒之下會幹出些沒遮豁的事情影響了這次的行程,鄧龍是特意跟魯大師三叮九囑,讓他要小心克制自己的脾氣,連帶著也訓誡了石勇一番,所以這兩個平日裡專門惹禍的人在先前才會忍得住氣,可是現在那戴枷鎖的漢子卻得寸進尺起來,他們兩個又哪裡還忍得住?

    「去你娘的,哪裡來的賊鳥,發配的賊漢子,豬狗一般的人物也敢衝著老爺叫喚,老爺今日便要教你長長記性!」魯大師身寬體胖終究比不得石勇敏捷,沒等魯大師反應過來,石勇便大罵著舉著一雙壇缽般的拳頭衝了上去。

    那掌櫃、幾個夥計、兩個押送公人、近旁的那些客人見到打了起來,紛紛的躲到了一邊去,生怕被誤傷了。

    那戴枷鎖漢子見到石勇大罵著衝了上來,尤其是聽清楚石勇大罵的那些話後,面上立馬便變得鐵青起來,不過見到石勇衝上來時的動作他倒也知道這是一個會家子,若是自家不小心的話怕是要吃虧。

    所以他也沒有急著開口回罵,而是小心的在原地擺了個防禦的姿勢,只待把這漢子打趴下來了,再好好的奚落這行人一頓,也好顯得自家的威風出來。

    說起來很長,可實際上石勇離著那戴枷鎖的漢子不過十來步,他一瞬間就邁到了那漢子身側,大喝一聲右拳便用力朝著那漢子面部搗過去。

    「來的好!」那漢子倒也不全是只會說的紙老虎,眼見得石勇一拳搗來,他也大喝一聲,略微擺了個架子便抬起右手擋住了石勇這一拳。

    石勇見右拳被擋住,抬腳便衝著那漢子下陰踢去,像他們這種放高利貸的人,打架的本事都是自家在日常的打架當中磨練出來的,不正規但卻很有用,只有快、準、狠三個字,所以石勇才會先打頭,被擋住後就踹向了那漢子下陰,只求建功!

    那漢子視線被頸上掛著的枷鎖擋住,石勇這一腳他並沒有看到,不過或許是長久與人廝鬥的緣故,他居然在千鈞一髮之時抬腳擋住了石勇。

    「好險!若是被那一腳踹中,俺只怕便要做那太監了!」那漢子心中暗暗道了聲險,再看向石勇,面上更是堆滿了怒氣,「這廝好陰險!你也吃俺一拳!」想到這裡,他舉拳便向石勇打去。

    鄧龍在一旁卻看得分明,這漢子也是個有本事的,實際本事應該要比石勇高出不少,不過在交手的過程,他卻很快的就落了下風,在石勇的手下更是只辦的遮掩。究其原因是因為那漢子頭上有個枷鎖戴著礙事,不僅擋著視線同樣的也妨礙了他出手的角度,讓他一身功夫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來。

    兩人鬥到了二十招左右,石勇突然的大喝一聲虛晃一拳,而後便抬起一腳踢在了那漢子的大腿上,直踹得那漢子如同喝醉了一般踉蹌向後連退了幾步。

    「氣煞俺!」那漢子瞪著石勇如同紅了眼的公牛,卻沒再主動上前,皆因他知道自家戴著枷鎖絕不會是石勇的對手,「可恨俺戴著枷鎖礙事,否則便憑這漢子的三腳貓功夫也想贏俺?」

    若現在是在其他的什麼地方,這漢子怕就要讓那兩個押送公人給他下了枷鎖,他好全力發揮了,可惜現在卻是在東京,還沒出天子腳下呢!那兩個押送公人便是如何也不敢給他開了枷鎖的,要被人報到了東京府上,輕則鞭笞,重則是個流放配軍的大罪,誰敢擔這風險?

    「如何?這座你是讓也不讓?」石勇也知道自家勝之不武,所以他倒也沒有大次次的羞辱那漢子的意思,只是輕巧的開口說道。

    「哼!」戴枷鎖那漢子卻沒再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卻向著大堂的另一邊走去,雖未說話卻給幾人騰開了座位。

    「客官你們便坐這幾張桌子罷!」那掌櫃的見那漢子吃了虧,心中暗暗的高興,面對著幫他出了氣的鄧龍等人,面上更添幾分熱情!

    鄧龍一行人分坐次坐下,幾個夥計則是拿著掃帚來清掃剛才那漢子撒潑所造成的一片狼藉,這些夥計平日裡都是乾的一樣的活,相互之間關係也比較好。

    所以對於撒潑打人將他們的一個同事打成重傷的流放漢子他們雖然不敢招惹,但是卻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反過來對於出手大方又替他們出了口氣的鄧龍等人,他們卻個個都是一臉的尊敬之色。

    一行人都坐下之後,酒店的活計便開始忙綠起來,一應酒肉如同流水一般的被端了上來,甚至那個掌櫃的自己都上陣了,小心的端著一罈子酒往鄧龍這桌過來,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是端了什麼寶貝一般!

    魯大師早等的心急了,見他這般小心的模樣,便徑直將那酒罈子從他手上奪了過來,接著稍一用力便扯掉了其上的封泥。

    封泥一被扯掉,一股濃郁到化不開的幽香便從壇中飄了出來,不一會兒這幽香便瀰漫了整間客棧。魯大師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喉嚨也重重的嚥了一下,甚至鄧龍都聽到了他吞口水的聲音。

    「好酒!」吞了吞口水之後,魯大師突然大喝起來。

    鄧龍看魯大師那樣子,若不是看著鄧龍也在這兒,只怕他就要直接往嘴裡灌了。

    (沒人猜嗎,姓王,明天揭曉答案)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