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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方小祭台上,此刻早已經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悲慟,南三跌落進深淵不知生死,耶律阿瑩呆愣在祭台邊緣,任冷風吹拂。一龍帶著無盡的憤怒,在一旁冷視著王元生,唯有劉伯依然面色平靜。
「沒有知道結果前,不要哀傷了,我們先將這傢伙送出去處置吧。」劉伯不愧是久經世事的老手,沒有表現出任何神色。
「對,南三哥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呢。」一龍眼神堅定道。
地上的王元生不再掙扎,他早已經是沒有後手,雖然被擒,但是心中的怨恨得到了解脫,自然是無礙。將其捆綁住後,一龍扶著耶律阿瑩,一邊安慰一邊朝著上邊走去。這奇門遁甲之術雖然詭異,但有劉伯在此,沒過一會就出了水井,來到羅雲寺內。
這個被改造過的古寺此刻恢復了平靜,按照王元生所述,那些僧人被困在其中一間廂房之中,將這些落了俗世的僧人解救後,命他們將那些女孩子全部送出羅雲寺,同時叫一龍出去報警,這個隱藏在山峰中的古寺最終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一龍帶著眾人先回到了自個住處,劉伯出去鎮上打了個電話給了馬九,幸好這傢伙人脈廣,將這裡所有的事情道了出來。那馬九也不怠慢,當即叫人將王元生制服住。
為了防止這傢伙逃跑,劉伯特地畫了張符貼在其胸口,限制了行動自由。
「唉,那山峰離地面有三四百米高,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只能祈禱了。」梅老漢從眾人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不禁長吁短歎。
「沒有見到人前,我們不要妄下結論了,等明日我們再去那山峰底下找找吧。」劉伯蹙眉道。
經此一鬥,眾人已是疲憊不堪,幾日來的危機最終化解。可為何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一晚上眾人都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耶律阿瑩站在窗台前,望著外邊漆黑的夜色,心頭不斷祈禱,此行原本是過來遊玩一番,但又怎能料到這種事。
第二天清晨,劉伯等人都早早起來,準備了些搜救設備,隨後朝著羅雲寺下方的山谷進發。梅老漢也放下了店裡的生意,幫著尋找。
半日之後,四人來到羅雲寺下方山谷處,那裡是一道峽口,一條暗流洶湧的河水肆虐。河水成淺黑色,帶著一股惡臭味,上面還漂浮著幾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劉伯抬頭看了眼上方,這裡離上邊少說也有數百米高,如此陡峭之勢,常人若是跌下生還幾率極低。
反觀這峽口,河水看似平靜,實則是帶著詭異,恐怕也是死了不少人,陰氣森森。一龍在河面上仔細尋找,帶著擔憂道:「這裡有這麼多屍體,南三哥會不會出事啊?」
劉伯搖了搖頭道:「不,有可能是被衝到下游地帶,我看就沿著邊上尋找,或許有所收穫。」
就在眾人要離開時,一旁呆愣的耶律阿瑩忽然眼尖的看到水面上有一個漂浮的布袋子,忙喊道:「快看,那裡有東西!」
一龍忙張眼一看,果然有一個布袋子在水中漂浮,於是找了根木棍子打撈上來,不禁叫道:「是南三哥的布袋子。」
這布袋子裡邊藏著一些還未使用的符咒以及一些道家用品,更重要的是那把丁甲劍,這更加堅定了眾人的決心,找不到人絕不能放棄。由於下游區域分岔口眾多,幾人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去一趟。等到了住處時,就見馬九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一看見眾人立馬圍了上來:「哎,你們終於回來了,我今下午趕到就聽見同事說那王元生入獄後逃跑了。」
「什麼,逃跑了?」一龍大驚失色。
「對,聽說是昨夜逃走的,值守警衛發現後開槍打中了其一只腳,最後還是讓他逃出去了。」馬九解釋道。
劉伯在旁雙眉一蹙,昨兒個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地以符限制這傢伙施展巫蠱,沒想到還是失誤了,歎氣道:「失誤啊,你趕緊去追逃這傢伙,對了,再派人去南三失蹤的水域找找,看看有沒有線索。」
馬九點頭急忙離開,說來也算是悲劇,南三的失蹤牽動了所有人的心,恐怕連他都沒有想到,一年多前,原本流浪四海的他無依無靠,更沒有為了他而焦急,但自從在嶺腳村住下後,開始起了變化,不僅結實了一大批人,更重要的還是關心,而他,此刻又在哪裡呢?
黑河水域,一條延綿數百公里的河流,途經山川古道,叢林無數,更重要的還是經過羅雲寺下的峽口。而此刻,在一處隱藏密林中,有一個古村落,此村名為封門村,地處陰脈之位,陰風陣陣,但由於是大白天,到也驅散了些許陰氣。在封門村的南位,有一條清澈的河流,幾個孩童嬉戲水間。
而此時,有一個年約稍長的孩童忽然瞥見了水中有兩具漂浮著的人體玩意,驚嚇中忙叫村裡大人過來。這兩具屍體最終被拖上了岸,經過村裡老中醫檢查,都有著生氣,於是忙安排下來救治。三日後,其中一人醒來,村裡人到處過來圍觀,此人醒後滿臉淚痕,一番詢問才得知,他叫喜子。
不錯,這被救起的兩人正是喜子和南三,他們很幸運,被這封門村村民救起,挽回了一條性命。喜子詢問這封門村村長,是否還有一人和其在一起,見到肯定回復後,急忙下床。
南三此刻還依然昏迷著,清秀的臉上許是經過了太多的變故,好似有著淺淺的皺紋。喜子跪在床前,臉上悲慟不已,他想起來了,在最後跌落懸崖時的一幕,是他自己造成的。
「南三哥,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永遠都會愧疚的。」喜子哭泣道。
這個淳樸的大小伙子,經歷了太多的變故,被人控制成
成了血屍,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清明的時刻。封門村老中醫名叫李壽山,是個八十多的老人,又稱李老。
李老聽村民說那人醒來後,就急忙趕了過來,一進屋就看見了這麼一幕,不禁有些疑惑。喜子擦去了淚痕,向眾人講解了來龍去脈,封門村雖然封閉,但村裡人也相信鬼神之說,更甚者李老就是這其中的好手。一聽這麼回事,都不禁肅然起敬。
「原來如此,這年輕人也算是了得,許是積下的陰德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不死。」李老笑道。
喜子點點頭,在一旁朝眾人感激,詢問道:「李老,我南三哥到底還有多久才能醒!」
李老表情頓時凝重,好似有什麼忌諱,將好熱鬧的村民趕出去後,低聲道:「這人無礙,主要是怕大腦受到撞擊,會留下些毛病,唯一救治的方法就是有人甘願奉獻些精血,然後再加以治療方可。」
「那還等啥,就用我的唄!」喜子堅決道。李老搖搖頭擔憂說:「你這身子按照你所說的,被折騰的不成人形,恐怕已經時日不多,如果獻精血,損失了壽元,最多只能活三日。」
喜子一聽這話當場呆立,他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南三,這半年來的一幕幕回放,雖然只結識了短短半年,但南三為人之重義,更重要的還是為了他奔波忙碌,無一不讓他敬佩。眼中複雜漸漸轉變成堅定。
「獻吧,反正我這身子也是廢了,活著還不如死去,只要南三哥沒事就好。」喜子說道。
李老驚訝的看著這個年輕人,眼中帶著讚許,雖然他有點不同意,但眼下也只能如此。於是安排了時間,就在明晚正式開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