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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南三為了方便照顧眾人,特意用紅繩和陰陽筆做了記號,但是梅老漢被水流衝到了不知何處,估計身上的印跡也隨之破壞,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放棄。
這地方陰森詭異且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四周血紅色水流形成的包圍圈,將三人圍困在這一方小地之上,伴隨他們的只有那義莊。黑子和馬九坐在地上休息了會,甩開了身上的水漬,但此刻與外邊不同,深寒的氣溫令人渾身瑟瑟發抖。
「阿嚏,他娘的,這破地方是哪?」黑子打了個噴嚏,扭頭觀察後邊的義莊。這小子膽子本來就小,冷不丁看到個義莊,也被嚇了一跳。
南三這會也是揪著個心,放眼一看,除了上邊的洞口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口。之前他們看見的紅光並不是什麼鬼火,而是一盞燈籠,一盞詭異的燈籠,上邊寫著一個大大的苗字,透出一股紅色的光芒,懸掛在義莊門上邊。這是一個誰建造,又是為何在此建造義莊,不得而知。
為了再次提防兩人的安全,南三取出陰陽筆道:「你們額頭的紅點被水沖走,我再幫你們開一下,待會無論見到什麼鬼物,都要小心點。」
黑子一個勁的點頭,這會子可不是逞能的時候,自然是不敢頂嘴,馬九也是害怕,沒了配槍,有點擔憂。一方面這槍一丟,組織上怪罪下來,責任挺大的,一方面這地方太邪門了,沒個武器防身也不行。
南三也明白這會子要趕緊想辦法才是,他之前用羅盤算出王元生的線路,趕忙再次一算,卻發現,羅盤好似失靈了,指針不停的亂竄。擔憂道:「這地方的磁場干擾,羅盤無法使用。」
所謂的陰陽五行對立,相生相剋,這大自然包羅萬象千般變化,羅盤以地氣為引,精血為介,大地之脈滋生風水學說,八卦理論。這地方內藏空間,且匯聚血河,古語云:內煞地枯如流蛇,一點紅道聚陰辰。自然羅盤也就失去了作用。
這下子黑子著急了,他們此行不就是為了追王元生,然後找到喜子,可眼下不是沒戲了嗎,忍不住抱怨:「南三哥,你就該聽我的,不要進來不就沒事了。」
南三一語不發,倒是馬九開了口:「黑子啊,我說你咋就一路唱反調,南三這不是為了救人,有本事你自個去對付王元生去?」
「咋的,你馬九不也是個官,好歹有能耐也去試試!」黑子頂嘴道。
這兩人一時間一來二去,惹得南三心頭一煩,索性上前來到義莊門口,抬頭一望,這義莊的建築乃是明清時期,門口的兩尊石獅威嚴鶴立。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了,但他畢竟不是搞考古學的,只能猜測,這要是劉所長過來,肯定是拿著放大鏡四處挖寶。
說來也奇怪,南三站在義莊門口,好似聞到了一股腥臭味,伴隨著燒焦的味道,他趕忙抬頭看著那盞紅燈籠。驚懼的發現,這燈籠裡邊燃燒的竟然是一塊人皮,上邊的屍油被燃燒的發出陣陣的惡臭味。
後邊黑子和馬九吵完了嘴也走上前來,指著門說:「南三哥,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南三眼神直直的盯著那扇大門,張手一阻,雙目緊閉道:「小聲點,有動靜!」
兩人一驚,也急忙停止了說話,側耳仔細傾聽,起初倒是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可到了後來,耳邊彷彿聽見了一陣陣的敲擊聲。甚至伴隨著低聲的嘶吼,這聲音的來源正是義莊裡邊。恐懼頓時在黑子和馬九心中蔓延,這地方果然是有古怪,遇到這種情況,兩人自然是第一時間扭頭朝南三示意。
南三睜開眼,表情平靜,他無法猜測到裡邊有什麼鬼物,但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元生,低聲道:「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進去冒險試試看。」
黑子和馬九此刻哪有什麼辦法,只能點頭應是,幸好之前的砍刀在水流衝下來的過程中被南三找到,也算是有了利器。可他不需要這玩意,只好扔給黑子用。
隨後南三走到義莊大門前,雙手用力一推,這扇不知被封塵了多少年的義莊大門在此刻被緩緩打開,無聲無息間,並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一股陰冷到極點的陰風從推開一霎那迎面而來。三人不禁裹緊了衣裳,但衣服之前早就被浸濕,這股陰風吹的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走在前頭的南三雙眉一蹙,就在剛才,那若隱若現的敲擊聲竟然不見了,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裡邊漆黑一片,他從布袋中取出幾張還未浸濕的火符咒點燃後扔向義莊之內,猛然間,黑暗驅散,映入三人眼前的是一排排整齊的棺材。
放眼望去,義莊之內有數十幅棺材,擺放在木椅之上,在這義莊正中央,一個靈堂之上,擺放著一個閻王相,下邊是靈位。南三一眼就看出這義莊恐怕並不是沒有人打理,要不然棺材為何如此整潔乾淨,靈堂上還擺放著貢品。他叫黑子和馬九先不用進去,隨即自個腳踏七星卦位,七步躍到靈堂前。
「今南三無意冒犯眾人,只想尋一人,燒七品香魂送與各位,望通融一下!」南三隨後燒香插在爐灰之上,說來也奇怪,這香一燒,兩旁的白蠟燭竟然「彭」的燃燒,驅散了黑暗,連剛才的陰風都減少了。見狀,他扭頭道:「好了,你們進來吧!」
黑子和馬九被這一手都驚呆了,愣神發呆,等到緩過神來才心驚的踏入義莊之內,黑子害怕道:「南三哥,剛才那一手叫什麼名堂?」
南三朝那些棺材看了幾眼道:「沒啥名堂,就是為了表示敬畏之心,所謂鬼神都是通融的,但這義莊之內還是有這麼幾個惡鬼,我要不踩七星卦位,你們早就被陰氣侵擾。」黑子恍然大悟,其實他都還沒明白過來,何況馬九一頭霧水。
眼下這義莊也算是
是看清了,但南三想到剛才的敲擊聲,警惕心不減,側耳仔細聽了會,依然沒有聽到。這就怪了,他們明明就聽見那敲擊聲,凝視了眼後,他忽然有了個辦法。
「黑子,你看那些牌位,用卜算之術算一下棺材對應的位置。」南三道。
「啥,這不會觸犯霉頭?」黑子驚嚇道,其實他是多慮了,這又不是咋大事,況且他南三也不是傻子。
黑子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拿出錢幣測算,沒過一會,他驚訝的指著其中一副棺材說:「奇怪,這棺材怎麼就對不上牌位呢?」
南三扭頭朝那副棺材看了一眼,忽然一笑,看來他猜的沒錯,這棺材裡邊果然有怪。於是走上前去,雙手撫摸了下棺材蓋,黑子在一邊舉著砍刀,隨時準備著蓋子一開就劈下去。
「馬九,你推開棺材蓋,我和黑子來對付!」南三吩咐道,馬九倒也沒墨跡,雙手用力一推,這一瞬間,黑子的砍刀應聲而落。
電光火石間,南三看了眼棺材內,急忙抬腳朝黑子大腿一踢,這小子吃痛之下碰翻了後邊的一副棺材,起身怒道:「南三哥,咋的了,踢我幹啥?」
「你給我過來看看,這下去不得出人命。」黑子聽這話一驚,急忙上前一看,這才發現,那棺材裡邊躺著的不是啥鬼玩意,而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全身捆著跟粽子似的。
「這是啥回事,咋就蹦出個人呢?」黑子驚訝,見這場景,南三忙叫馬九幫忙抬出這活人,將其全身的繩索解開後,就聽他指著黑子後邊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