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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 何俊峰,不是一個好人 文 / 絢夢兒

    「應該!」何俊峰笑了笑,笑容宛如山澗泉水,漣漪惑人,「我未來的太太,當然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龍子昕看著他,沒說話,他的眼神很黑,彷彿要把她吸進靈魂裡。

    這一刻該說什麼呢?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太過多餘,因為他一句「我未來的太太」讓她無話可說,也心生溫暖。

    但是不期然想起剛剛下樓梯時,聽見何俊峰和言瑾的一番對話,其實,那也不叫對話,因為言瑾自始至終只有點頭說「我知道」的份,她聽到的都是何俊峰振振有詞的訓話。

    「我要的不是安於現狀,更不是相安無事,搭好了台,難道讓對手一直坐在下面嗑瓜子乾著急嗎?」

    「對手之間,鬥爭越是激烈,這齣戲才越發精彩,我們fxd集團才會坐收更大的漁翁之利。」

    「你說英國的姚希姆·高裡奧性情謙和?你要記住,在商界遊走多年的老江湖,跳動在胸腔裡的心臟,隨便捉一個人挖出來,幾乎都是黑的,只不過有人黑了一點,有人卻全黑了。」

    「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對朋友,不用下手太狠,但是對待敵人,我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死亡有很多種,比如說無聲無息,卻能引起猜忌和關注的死亡方法……」

    她曾無數次聽見何俊峰跟人打電話,從他字字珠璣裡,她深深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手腕究竟有多陰狠和毒辣。

    此刻,龍子昕再次想起上次在撒哈拉大沙漠發生的驚險邂逅……

    「在想什麼?」何俊峰走過來,雙手摟住她的肩膀,說話間,咬了咬她的耳朵。

    「樓下不是有客人嗎?」龍子昕示意他快下去,兩人長時間不下樓,把客人晾在一邊,不禮不說,容易引發言大哥胡思亂想,以為他們在樓上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聽了她的話,有笑聲低低在她頭頂流溢出來,「可是我只想抱你,摸你,吻你,壓著你……」聲音裡夾雜著磁糜和慵懶,明明說的力道很輕,卻讓龍子昕臉色發燙,覺得剛才被他咬過的耳朵好像在燃燒一般,側眸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道,「何俊峰。」

    他忍住笑意,縱使如此,聲音裡仍是帶了笑音,從身後攬住龍子昕,「那你跟我說說,你剛才都在想什麼?」

    「忘了。」想要問他上次在撒哈拉大沙漠是怎麼一回事……但時間不允許,家裡來了客人,還在樓下被晾著。

    「昕,別讓我亂猜。」語氣認真起來。

    「言大哥不是在樓下嗎?」再次提醒他。

    「不用管他!」瞧這語氣,太霸道了!

    哪怕言瑾比何俊峰的歲數大,龍子昕看得出來,言瑾似乎聽命於何俊峰,fxd集團的總裁聽命於他,只能說明他比前者有權勢!

    自古以來就這樣,「聽命於誰」跟身份、閱歷、貢獻和權勢有關,跟歲數偶然也有關係,但那都是特殊情況,比如一個家族的長輩與晚輩之間。

    就像家裡的傭人蘇姐明明比她年長許多,卻稱呼她為「您」,還有李一航和孟旭陽,年齡都比她大,也稱之為「您」,龍子昕知道,她倍受尊敬都是沾了何俊峰的光,試想她何德何能,怎麼駕馭得了「您」?

    記得曾經鄧希玥看娛樂節目的時候,一直撇著嘴吐槽不斷。只因娛樂主持人和記者,訪談電視劇演員,不管新人還是老人,不管演技是好是壞,一律「老師」稱呼那些演員,只差沒有把對方捧到了天上去。

    當時鄧希玥一邊咬著薯片,一邊冷嘲熱諷,「晚輩可以稱呼前輩是老師,沒聽說過拍了一兩部電視劇,還沒摸清演技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人溜鬚拍馬成老師,真是稀奇。」

    「那你覺得叫什麼才合適?」她當時好像是這麼問鄧希玥的。

    鄧希玥堅持己見,「先生,女士或小姐,這麼叫起來親切之餘又很有禮儀,至少不會貶低老師這兩個字。」

    老師這個詞泛指在某方面值得學習的人,換言之,如果值得學習,就算叫一千遍,一萬遍又有什麼關係呢?

    鄧希玥最後說,「知道嗎?蒼井空也被稱為老師,有人故意貶低也好,膜拜也罷,總之我聽了只想仰天大笑三百場,真不知道是誰的悲哀。」

    龍子昕靜靜的聽著,最後來了句,「那個叫什麼空的,不是在a~v界有過傑出貢獻嗎?既然被稱為老師,想必在某些地方值得人學習。」

    「……」鄧希玥好半天沒說話,最後感歎道,「你可真會挖苦人。」

    龍子昕笑了笑,挖苦嗎?不,她從不隨便挖苦,同一件事,一百個人就會有一百種看法,誰對誰錯,很難界定,但每一種看法都值得參考。

    面對龍子昕的再一次走神,何俊峰徹底無語,只能妥協,牽著她的手下樓。

    客廳裡,甜甜在看動畫片,言瑾試圖跟甜甜聊天,可是甜甜似乎不怎麼熱絡,誰讓對方問的是,「你為什麼不叫何俊峰爸爸?」爸爸不能隨便叫,那要徵求媽媽同意才行。

    看見樓上下來的兩人,言瑾從沙發上站起來,「弟妹,新年好!」熱情的伸出手,上次在澳洲悉尼使用西方禮節想要擁抱龍子昕,結果被何俊峰直接格殺勿論,今天,他改用中國式禮節。

    「言大哥,新年好。」龍子昕笑著,伸出右手準備回握言瑾,何俊峰卻將她拉到懷裡,順勢捏著她右手,聲音很淡,「可以不用這麼客氣。」

    「為什麼?」言瑾明顯受刺激了,表情很「受傷」」。

    「一家人。」

    多麼簡單的三個字,把言瑾刺激的差點沒吐血。

    既然是一家人,為什麼不可以擁抱,不可以握手?

    虛偽的男人,他怎麼不說,他是佔有慾太強,不希望男人碰龍子昕的手?

    午飯決定在家裡吃,做飯的是何俊峰,龍子昕坐在客廳裡陪言瑾聊天。話說何俊峰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陪言瑾聊天,但沒辦法,總不能讓她去廚房做飯,雖然龍子昕的廚藝可以用精湛來形容,但昨晚把她折騰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她幾乎半睡半醒,連抓他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擺弄……

    龍子昕不善言談,但言瑾很健談,所以他們談話很融洽。

    「言大哥和俊峰是怎麼認識的?」她隨口問問。

    「一見如故。」短短一句話,可見言瑾是一個很感性的男人。

    「是怎樣的一見如故?」

    言瑾聳肩,很無奈,「抱歉,如果沒有獲得他的同意,我不能將一些事情說給你聽。」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只是隨口問問,其實龍子昕並不是很在意。

    但言瑾卻再度開口,話語風趣,「你是他的女朋友,況且正如俊峰所說,我們是一家人,作為兄長,我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我要考慮他的感受。」

    龍子昕感慨道,「我想,這正是他把你當做一家人的原因。」

    言瑾喝了一口咖啡,才道,「其實,他這個人高深莫測。」

    龍子昕微愣,「抱歉,我不太明白,所謂高深莫測,是什麼意思?」

    言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從我認識他起,追他的女人可謂是層出不窮,而且都是一些才貌雙全的女人,有的大膽表白,有的含情脈脈,有的乾脆追到酒店想要獻身……記得我們有一次去韓國,那天我和何俊峰,還有李一航和歐陽芙蓉談公事,商議到了凌晨,外出找餐館吃飯,正值隆冬,一些站在路邊賣笑為生的花枝招展女子,她們亦步亦循的跟著俊峰,熱情卑賤的推銷自己身體,有個女人一直黏著俊峰,俊峰原本也沒有生氣,但當那女人用飽滿的胸磨蹭他手臂時,他忽然煩了,停下腳步,狠狠吸了一口煙,掏出錢包,俊峰平時出門多是帶卡,但零錢總會備上一些,那天帶的有美元和韓幣,雖然不多,但也有厚厚一疊,他揮手那麼一扔,漫天飛落,再加上又是大冬天,場景不是一般的壯觀,美元和韓幣被風吹得到處都是。那一幕,我們銘記了很多年,十來個女人追著跑,秉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一個個爭搶著,之前還糾纏俊峰不放的女人,一看美元被搶,也不糾纏他了,忙著去撿……」

    龍子昕聽著,下意識望向何俊峰,他正在切菜,似是心有所觸,抬眸望向她,微微一笑,帶著些許邪氣。

    她別開眼睛,因為言瑾已經開始說話了,「俊峰不是一個對女人憐香惜玉之人,所以有時候不怎麼尊重女人。」

    龍子昕靜默了兩秒,慢聲道,「你覺得俊峰是一個好人嗎?」

    言瑾然一笑,「……不算太壞。」何俊峰是被人追殺時認識龍子昕的,所以言瑾不能說何俊峰是個好人,不然,自己所說的話會被龍子昕大打折扣,再說了,何俊峰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

    龍子昕勾唇笑了一下,這個答案很中肯,也很聰明,言瑾間接承認何俊峰不是好人,相反有點壞,但壞到哪種程度呢?言瑾給出了答案:不算太壞。

    這天,被言瑾稱為「不算太壞」的何俊峰,縱使身處廚房,依然透著優和孤傲。

    這天,甜甜吃完飯,就去睡午覺了,餐桌上只有他們三個人。

    「俊峰,一段時間不見,廚藝大漲啊。」說話的是言瑾。

    何俊峰笑了笑,將切好的培根送到龍子昕嘴邊。

    龍子昕歎氣,有沒有人在場,何俊峰都是這樣,張嘴吃下培根,試著不去在意言瑾曖昧的微笑。

    言瑾感慨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相信,俊峰會有這一面。」

    聞言,龍子昕來了興致,看了一眼沉默吃飯的何俊峰,問言瑾,「他以前是什麼樣子?」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握住,緊了緊,略施懲戒。

    她不動聲色,好整以暇的看著言瑾,眸子漆黑明亮。

    言瑾搖頭歎道,「不近女色,害的我以為他性向不正常,為此還曾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以防名聲受損,清白不保。」

    「是麼……」何俊峰身體微微後靠,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言瑾,大有讓他閉嘴的意味。

    言瑾身上很有喜劇天分,掏出口袋裡的墨鏡戴上,眼不見為淨,裝作沒看到。

    龍子昕見了,失笑不已,老實說,何俊峰身邊有這麼風趣幽默的朋友,何嘗不是一種福氣?正如她和鄧希玥。

    何俊峰原本想張口讓言瑾閉嘴,但難得龍子昕有這麼開心的時候,不過言語取悅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多少還是有些悵然和介意的。

    「弟妹,俊峰為了報答你在撒哈拉大沙漠的救命之恩,不僅以身相許,還以心相許……」

    「言瑾。」何俊峰開始有些不自然了。

    龍子昕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並不吭聲。

    言瑾無視何俊峰的警告,大概因為龍子昕在場,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nbsp;「有一年,俊峰過生日,一大群人在美國為他慶生,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喝的神志不清,歐陽芙蓉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剝掉錫紙,送到俊峰嘴邊,對於喝酒的人來說,酒後多吃點糖份的東西,比如說巧克力之類的,可以治頭疼和醒酒,但是俊峰抓起那塊巧克力毫不留情面就給扔了,後來他竟然抱著我說,他迄今為止只吃過一個人喂的巧克力,那種味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龍子昕心一緊,嘴角的笑容緩緩收斂,垂了眸,膝蓋上十指交纏,何俊峰握著她的手,看著打開話匣子就說個不停的言瑾,微微皺眉。

    言瑾並沒有注意到異常,微不可聞的歎道,「我當時問他,餵他吃巧克力的是誰,可他什麼也不說,但直覺告訴我,餵他吃巧克力的一定是一個女人。」

    龍子昕嘴角笑容依舊,卻從何俊峰手裡抽出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們慢慢吃,我去樓上看看甜甜。」純屬是在找借口。

    她無法定義何俊峰與餵他吃巧克力女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有很多事情,她並不適合評價。

    但想起何俊峰心裡藏著一個餵他吃巧克力的女人,她的情緒受到了影響。有關於何俊峰的感情史,她一無所知,他那樣的人,身邊有女人並不奇怪,可若是心裡藏著一個女人,就有些奇怪了。

    何俊峰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嘴角泛起笑紋,微不可見。

    言瑾看著龍子昕的背影,遲疑道,「那個……弟妹是不是生氣了?如果她介意餵你吃巧克力的女人,我可以跟她解釋,都是過去的人和事,我想她不會介意。」言瑾說這些話,難免有捉弄的心態,但見龍子昕忽然離座而去,立刻開始後悔起來。

    何俊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吃完午餐,立刻坐飛機去英國,有時間取笑我,不如多想想怎麼賺錢要來得划算。」

    言瑾頓時委屈道,「我這台機器運行了將近八年,這些年為你賺的錢還少嗎?偶爾讓我歇歇,不為過吧?再說了,我去英國途中轉機來看你,難道你不感動嗎?」

    窗外的陽光照在何俊峰臉上,光芒緩緩融進他漆黑的瞳仁裡,語聲涼薄,「改變世界的往往是金錢,沒有金錢支持,就連所謂的家人也只不過是一個詞語而已,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不明白也要回去慢慢弄明白。

    何俊峰拿紙巾擦手,笑了笑,「明白的話,吃完飯就走,英國那邊,我就交給你了,對了,我建議你先在姚希姆·高裡奧公司的牆根下挖個洞,放幾個適合工程運作的老鼠進去,慢慢掏洞,一點點的搬送糧食……」

    「好。」言瑾回答的很乾脆,可是因為那句「所謂的家人也只不過是一個詞語而已」,他的腦海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何俊峰雙眸清冽無波,微微一笑,「偷雞摸狗的事,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言瑾皺眉,皮笑肉不笑道,「我不認為你是在諷刺我,承蒙誇獎,我會再接再勵。」

    「我去看看她。」何俊峰起身,離座。

    言瑾看著他的背影道,「……替我跟弟妹道聲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何俊峰走了幾步,回頭看言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去年在非洲身負重傷,一連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揣在懷裡的那包巧克力,知道為什麼嗎?」

    只因那包巧克力的意義非凡!

    「不會吧?」言瑾若有所悟後,受了驚嚇,驀然站起身,難道龍子昕就是曾經喂何俊峰巧克力的女人?

    「……」某人唇角有著隱約的笑意,那天在撒哈拉大沙漠,雖然是晚上,但夜視力不錯的他一眼認出女人脖子上的奇特項鏈,那條項鏈他曾經看見有人戴過,那就是——楊靜婉。

    「弟妹就是曾經餵你吃過巧克力的女人?」言瑾難以相信,又追問了一句。

    「……」還有第二個人嗎?那個時候,他才八多歲,太早熟只是一個方面,只因龍家夫婦和四歲的龍子昕留給他的記憶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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