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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 何家,兵荒馬亂 文 / 絢夢兒

    何家,精緻的雕花房門將室內和室外分成了兩個世界,外面溫度頗低,寒風呼嘯,裡面暖氣襲人,可是氣氛不對勁。

    韓淑珍一進門,繃著臉直接上樓去了,何承光面無表情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下,頭靠在沙發背上,腦海裡來回翻滾的畫面都是那個叫小昕的容顏。

    想起上個月的二十五號,他在壽山墓地看見何俊峰和龍子昕雙雙離開的身影,龍子昕雖然用圍巾裹著頭,但那雙眼睛和今天他所看見的眼睛一模一樣,或許,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之前龍子昕平庸的容顏又作何解釋?難道是經過了偽裝?

    不可能!

    龍子昕從英國回來,到結婚,再到離婚,她在何家來來去去也是住過幾天的,如果經過偽裝,他們怎會看不出來,何家所有人又不是瞎子!

    唯一有可能的是,今天見到的小昕可能是楊靜婉娘家的什麼人,龍廣輝是孤兒,這個他知道,但是楊靜婉的娘家據說在美國是隱形富豪。

    當年,楊靜婉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楊靜婉便和父母鬧翻之後,隨龍廣輝來到了江州市。

    「承光,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梅紅早就發現兒子今天的不對勁。

    「媽,我沒事。」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裡不舒服。

    梅紅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點,「去把淑珍叫下來吃飯。」

    何承光嘴唇動了動,過了良久,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叫她了,我們吃。」

    聞言,梅紅複雜的看了看兒子,平時,兒子見了兒媳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話說,她早就心存不滿,但心存不滿又怎樣,為了家裡的和睦與安寧,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氣吞聲,可是今天兒子好像吃了豹子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不滿意韓淑珍在家裡的頤指氣使,但到了梅紅如今這把年紀,對她來說,親人的安危和喜怒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媽,真的沒什麼……」何承光抬起右手臂搭在額頭上。

    「承光……」梅紅並非老眼昏花,一眼看見兒子右手手背上有被抓的痕跡,兒子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自然要面子,梅紅不好追問,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韓淑珍的傑作。

    不錯,在fxd分公司的慶典上,因為何承光對小昕的失魂落魄,韓淑珍心生怨氣,回來的路上,顧及開車的是強叔,她不能大吵大鬧,只能伸手狠掐狠抓何承光的手背,弄得何承光右手的手背上傷痕纍纍。

    「你們因為什麼事吵架了?」作為母親,她總要弄清楚他們吵架的原因。

    短暫的沉默之後,何承光開口了,「今天我們不是去參加fxd分公司慶典麼,那家分公司的負責人是俊峰,淑珍想跟何俊峰合作,俊峰沒答應,她心裡有氣,但沒地方撒……」至於別的,他不想說,說了只能傷感傷神又傷心。

    梅紅低著頭,似是思慮片刻,這才站起來,走到餐廳門口,吩咐家裡的女傭周阿姨去叫韓淑珍下來吃飯。

    何耀華從書房裡出來,似乎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氛,「又怎麼了?」一個「又」字說明何家就像外面的天氣一般,經常寒風蕭蕭。

    周阿姨很快下來說,太太不想吃。

    「跟她端到樓上去。」何耀華皺眉道。

    「跟誰端到樓上去?」客廳房門打開,何煜的話隨著一道寒風吹進來,因為心情不佳,他今天早早回了家。

    「還能有誰?」梅紅的話夾著一些情緒。

    何煜換了拖鞋之後,看了看客廳裡的人,獨獨少了他的母親大人,視線靜靜落在父親身上,眸光暗沉,透著複雜光芒,今天在fxd分公司會場他都看出了父親的異樣,想必精明的母親更是明察秋毫,所以才生氣動怒不下來吃飯。

    「吃飯。」何承光掩飾般走開。

    餐廳一片死寂,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終於,還是一陣下樓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默,何煜看見走過來的韓淑珍,說道,「媽,吃飯。」並吩咐廚房的周阿姨添加碗筷。

    韓淑珍不言不語,陰沉沉走到餐桌旁,雙手忽然抓著餐桌上的桌布,向上用力一扯,「嘩啦啦……」

    桌上的所有餐具和菜餚稀里嘩啦……

    全部遇難!

    有的打落在地上,有的打翻在梅紅身上,只因韓淑珍扯翻餐桌布時,梅紅正好坐在韓淑珍的對面。

    「啪——」

    毫無徵兆的一巴掌在何家客廳清脆響起。

    那一巴掌,打在了韓淑珍的臉上,嘴角雖不見血,但臉頰卻在瞬間紅腫一片。

    打她的人不是何耀華,也不是梅紅,而是何承光。

    「何承光……你竟然……打我……」暴怒衝擊著韓淑珍原本就憤怒不平的神智,她想要還擊過去,卻被身後的何煜一把抱住了腰身,她只能暴跳如雷大聲嘶吼,「放開我,老娘今天跟他拼了……」

    「媽……」何煜死死抱著想要衝過去與父親決一雌雄的母親,苦苦勸告,「媽,你冷靜下來,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梅紅示意強叔和周阿姨悉數回去,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說什麼說,你今天不是看見了嗎?」韓淑珍悲憤控訴道,「只要看見和楊靜婉長

    長相相似的女人,何承光就跟掉了魂似的,十八年了,他還沒有忘記……」

    「韓淑珍!」何承光驀然厲聲打斷韓淑珍的話,話語寒冽,但眼神卻透著無言的請求,他不希望韓淑珍繼續說下去。

    韓淑珍哼笑兩聲,笑容尖銳,言語更是淒厲無比,「我偏要說,我偏要告訴所有人,你何承光愛楊靜婉……」

    何承光的心瞬間陷入三尺寒冰,冷的週身徹寒。

    「……」對於眼前的亂局,何煜心裡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何耀華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淑珍,你這是何苦呢?」梅紅的聲音,遲疑而艱澀,這種事說出來,傷人又傷己,何必呢?

    「我何苦?我都痛了二十多年,每當想到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愛的是別人,愛的是一個死鬼,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當然,我親愛的婆婆,你應該深有體會,你的男人不僅愛過別人,還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私生子叫何俊峰……」

    「韓淑珍!」何耀華開口時,聲音彷彿從唇齒間迸出來一般。

    「讓她說。」梅紅神情平靜,透著歷經世事的滄桑,當痛苦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那她該感到慶幸才對,因為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百煉成鋼。

    連累八十多歲的父母痛苦,何承光眼眶脹痛,有一種莫名的酸楚擠壓著他的淚腺。

    「你們知道嗎?何俊峰的女朋友叫小昕,長得很像死了十八年的楊靜婉。」韓淑珍臉色陰沉的瞪著何耀華和梅紅,一雙眼眸仿似積累了萬千怒氣,霎時寒光四射,「而你們的大兒子見了小昕,就跟掉了魂似的,更可笑的是,你們的親孫子也喜歡小昕,就是因為小昕,他才不想跟汪思儀結婚的,所以你們現在知道那個小昕的厲害性了吧,所以我不同意何俊峰和小昕交往,更不允許他們結婚。」

    「你不允許?你以為你能阻止俊峰嗎?」何耀華眼神深沉,詭然深潛。

    此話一出,何承光和何煜臉上血色瞬間盡失。

    「我不允許何俊峰他們進這個家門。」韓淑珍臉色當時青白交加,搭配左臉上的紅腫,別提多精彩。

    何承光怒了,「從今往後,這個家我說了算。」

    「就憑你也配?」韓淑珍譏誚得瞪著何承光,只差往他臉上吐唾沫了。

    「對,就憑我!」何承光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補充道,「韓淑珍,我忍了你二十多年,現在也該到頭了。」

    韓淑珍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何承光,你想翻天?」

    「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剛剛那一巴掌,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執意要以身試拳,我樂意奉陪。」他這是要使用家庭暴力了。

    何煜臉色難看,他試著開了幾次口,良久才開口說道,「爸爸,我不希望你們這樣……」話沒說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龔樹來電,不得不放開母親去接電話。

    韓淑珍雙手叉腰,瞪著何承光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何承光熟視無睹,凝聲道,「何煜,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你媽欺人太甚,今天就連飯桌都敢掀,這些年,我是一忍再忍,想必你也親眼所見,你媽性子太張狂跋扈,她不尊重我也就算了,但她何曾尊敬過我的父母!」

    這些話與其是說給何煜聽得,不如說是說給韓淑珍聽得。

    「何承光,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看看……」韓淑珍衝過去,伸手去抓何承光,卻被何承光憤怒甩開,因為力道很大,所以她直接撞在一旁的桌沿上,桌子發出一聲悶響,向後移了移位置。

    後腰處傳來劇痛,她下意識想抬起右手去扶桌沿,已經來不及,她直直地跌坐在地上,很悲哀的是,她的雙手都撐在碗盤的碎片之上,「啊……」吃痛的聲音異常尖銳,聽者莫不心頭一顫。

    何耀華和梅紅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都無動於衷。

    何煜電話還沒接完,「媽……」衝過來,上前扶她起身的時候,發現電話沒掛,又掛了電話,將母親緩緩扶起來,看見她的一雙手上扎滿了碗盤碎片。

    「兒子,疼,疼……」十指連心,疼得韓淑珍牙齒直打顫。

    「媽,我們去醫院。」何煜攙著渾身顫抖的母親時,叫父親,「爸,去開車。」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不會送她去醫院。」何承光的聲音跟他臉色一樣冰冷而無溫。

    「爸……」何煜頗為不滿。

    「我不會去,絕對不會去。」何承光乾脆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承光……」何耀華的聲音沙啞撕裂,宛如老樹皮滾落,總之很難聽,他希望兒子送韓淑珍去醫院,再怎麼說,一切以家庭和睦為重。

    「別勸我。」何承光的態度非常堅決,他是不會送韓淑珍去醫院的,否則,好不容易豎起的威風就付諸東流了。

    何煜勸說無望,只得攙扶母親匆匆而去。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梅紅不知何時勾起一抹笑容來。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何承光在韓淑珍專恣跋扈的下忍氣吞聲這些年,他今天為什麼要反,要爆發,其實與何俊峰的強大有很大關係,今天,在fxd分公司會場,親眼目睹了何俊峰的巨大成功,他覺得該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至少在韓淑珍面前。

    何承光打來電話時,何俊峰正在浴室洗

    澡,龍子昕看了一眼浴室那邊,拿起叫囂的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說道,「俊峰,你的電話。」其實,房門沒有反鎖,裡面的某人隨時歡迎她光臨。

    淙淙流水聲驟停,房門大大咧咧全部打開,都說美女出浴很**,沒想到裸男出浴也這麼的震撼人心。

    肌肉線條清晰而有力的修長軀體,一顆顆閃亮的水珠自寬廣的肩往下滑落,滑過緊窄的腰腹,沒入小腹下方,雖然兩人已經同居,也有著數次的歡愛,但他忽然以這種狀態出現在她眼前,龍子昕臉頰及耳根迅速紅透,整個身體都彷彿要熔化了一般,燙得嚇人。

    「你這個暴露狂。」惱羞成怒道,「接電話。」

    「誰的?」要不是擔心是很重要的電話,何俊峰很想戲謔她一番。

    「何承光。」龍子昕別開頭去,只因他的峰弟太威武了。

    「你接。」何俊峰轉身背對她,性感的背部線條散發著狂野的魅惑力。

    龍子昕怔了一怔,瞪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接起電話。

    「喂,俊峰,我是大哥。」

    第一次發現,何承光的聲音還可以這樣溫柔,龍子昕抿了抿唇,慢慢勾起,「我是小昕。」很想叫他一聲大哥,但想想,還是忍忍吧,等到自己以龍子昕的身份出現在何承光面前時,再叫他一聲大哥,想必他的表情一定很便秘。

    「小昕?」何承光愣了一下,很快笑道,「俊峰呢?」

    「他在洗澡。」她很平靜,至少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話落,電話裡陷入沉寂,大概是她的話帶著一些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吧。

    「如果你有事,等一會兒打來。」想要結束通話。

    「小昕,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要告訴你和俊峰一聲,何家隨時歡迎你們回來。」何承光知道等一會兒打過去,俊峰未必會接,說不定等一下就關機了,身為過來人,洗了澡之後肯定要辦事。

    「嗯,我會告訴他……」話沒說完,手機就被何俊峰接過去,掛斷,關機,扔在床頭櫃上,一氣呵成。

    「俊峰……」龍子昕不由的臉紅心跳,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摟著她的腰,溫暖手心貼在她的頸後,「今晚怎麼不跑到甜甜房間去了?嗯?」

    呃?他還在記恨昨晚的事。

    龍子昕微微仰頭,感覺到他的手指順著她睡衣下擺直接鑽進去,她握住他的手,目光直直的看著他,「昨晚你太累了,我想讓你好好休息。」

    何俊峰輕勾唇角,語聲沙啞,「我就是再累,也要滿足你。」

    龍子昕微微蹙眉,明明是他那方面的需求太旺盛,現在倒成了他是在滿足她,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何俊峰胸膛微微起伏,看著龍子昕,「今晚不心疼我了,還是你想了?」

    她再次皺眉,對於他的言詞,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怎麼不說話?嗯?」看似低語,何俊峰卻貪婪的吻上她完美的鎖骨。

    「……」他橫豎都有理,乾脆什麼也不說。

    「小昕……我今晚要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何俊峰俯首耳畔,精壯的胸膛緊緊壓著她,有一種從身體最深處湧出來的愉悅瞬間蔓延全身。

    聽到龍子昕唇間發出的輕吟聲,他似乎是受到了蠱惑一般,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使兩人的擁吻更加激烈。

    有時候無需太多技巧,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反而會讓人暢快淋漓。

    ……

    最後,她宛如一池水一般癱軟在他懷中,腦中空茫一片,凌亂的發貼著她光裸的背,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他將臉龐埋在她發間,聲音暗啞低沉,「許華清是誰?」

    在拿自助餐時,他注意龍子昕和公司的期貨操盤手許華清打過招呼。

    龍子昕好一陣沒說話,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她開口說道,「在英國時,我和他在一個餐館打過工。」

    何俊峰身體一僵,「就是那天你和鄧希玥在電話中所說的洗髮精?」

    「……」龍子昕發現,何俊峰記性不是一般的好。

    「今後,離他遠點。」

    「嗯。」點頭。

    有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背上,頸項上的氣息有些燙人,「昕,你睡覺,我去書房有事。」聲音低沉而沙啞。

    「嗯。」閉上眼睛。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抱你去洗澡,嗯?」他吻著她肩膀。

    感覺他起身下床,似乎在穿衣服,過了一會兒,有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她微微張嘴,惡意加深這個吻。

    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氣息,又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匆匆結束這個吻,看到她嘴角掛起的淺笑,無奈的把被子給她蓋好,撫了撫她的額頭。

    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已經離開了臥室。

    龍子昕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鐘,他去書房幹什麼?

    她真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為了弄清楚他在書房幹什麼,龍子昕強撐起猶如被碾子碾過的身子,起床,然後去浴室,將黏糊糊的身子沖洗乾淨,之

    後,換下凌亂不堪的床單。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她去樓下衝了一杯咖啡,進他書房,應該找個理由才行。

    準備敲門時,發現書房門虛掩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說話的是何俊峰,但是龍子昕推開門的時候,發現燈火通明的書房裡還有李一航和孟旭陽,而她穿的是睡袍。

    何俊峰一眼掃過來,「去把衣服換了,沖三杯咖啡進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穿著睡袍出現在下屬,還有言瑾的面前。

    「哦!」龍子昕退出來,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看來他並沒有想要背著她偷偷摸摸幹壞事。

    當她再次走進書房,發現裡面的氣氛很緊張,因為好幾部超大屏幕上顯示的都是股票走勢。

    其中一個大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家證券交易大廳,人頭躦動,裡面聚集著各種膚色,各種國籍的人,有男有女,他們聚集在一起,仰臉望著各大股板走勢,數不清的錢投入其中,期許能夠最短時間內獲得最大的回報值。

    「小昕,過來。」坐在椅子上的何俊峰沒有抬頭,只是抬手向她招了招。

    龍子昕走過去時,忽然聽見一道較為熟悉的聲音,「嗨,弟妹,你好。」

    她仰頭看了看,看見一個屏幕上有著一張熟悉的面孔,應該是言大哥,在澳洲悉尼時見過,反應過來的她衝著視頻中的人笑笑,「言大哥,你好。」

    「經濟重地,閒話免談。」何俊峰沉沉的目光看向屏幕上的某人。

    龍子昕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言瑾沒想到弟妹會有這麼可愛的動作,一時沒忍住,噗嗤一笑,笑出聲。

    何俊峰終於離座起身,黑色開襟衫,裡配淺色襯衫,將他的身形襯得越發挺拔,龍子昕還以為他穿的睡袍,想必他不想影響她的休息,所以在其他浴室沖洗之後換了衣服。

    咖啡香在空氣裡慢慢飄散,龍子昕注意力被各大股市走勢圖吸引,她面龐素淨,眼眸漆黑,表情更是冷靜漠然,但嘴唇輕抿,洩露了她鮮少顯露的緊張。

    屏幕上的交易廳,她雖然沒有身臨其境過,但她知道那是用一個數字,冒險,金錢和勇氣堆砌的金融王國,她所看到的每個人都是為了利益而來,絞盡腦汁賺別人的錢,各大炒家更是相互算計傾軋,這是一場智慧較量賽,贏者賺得盆滿缽滿,輸者注定血本無歸。

    「如果你看到投資者跟風買進,還賺了不少錢,這說明了什麼?」何俊峰站在她身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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