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她柔軟的唇,何俊峰才發現他的自制力遠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好,吻她,竟然不知不覺上了癮,情難自控。
他提醒自己該放開她,但雙手卻是不願意。
她的無動於衷終於讓他動作停滯下來,離開她的唇,一雙深幽的眸子緊緊望著她。
龍子昕被他太過炙熱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煩氣躁,別開了臉,但是很快就有纏綿細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一點點移動,當含住她耳垂的那一瞬間,她渾身戰慄了一下。
「你……」龍子昕驚呼出聲,伸手拚命抵著他的胸膛,「你喝酒了?李一航呢?」
何俊峰充滿溫氳的黑眸注意到她的不安和驚懼,有瞬間的無奈,「抱歉,我喝多了。」怕自己的抑制不住嚇到她。
「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醉酒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一陣沉默,電梯門開了,龍子昕見他搖搖欲墜,便攙扶著他的手臂,何俊峰乾脆藉著酒勁緊緊抱著她,不肯撒手。
將他扶出電梯,輕聲問道,「何俊峰,你在裝醉,對不對?」
「你說什麼?」把她腦袋按在胸前,不讓她看他嘴角流露的微笑,她若覺察出,肯定不會管他。
龍子昕眉頭微皺,不解他眼中像狐狸一樣的笑意從何而來,直到他忽然將頭靠在她肩上,溫熱的呼吸在她頸間吹拂,她不禁全身打了一個激靈,忙伸手要推開他,「喂!你真喝醉了?」
她一臉孤疑,拍拍他,「喂!何俊峰……」
「嗯。」他臉貼在她脖子上,懶懶應了一聲,鼻間的呼吸撩在她頸間,像是一隻狐狸在用自己尾巴撩撥她的敏感神經。
「你沒事吧?」她小心問了一句,卻不敢再推他。
「有事。」
「呃?」
「我喝醉了。」
「好吧,我知道……」龍子昕欲哭無淚,她相信他喝醉了,因為他沒有裝醉的理由,不像她是為找回項鏈。
龍子昕拿著鑰匙開門,感覺脖子上邊癢癢的有些受不了,小心側頭一看,何俊峰一米八幾的高大身體如此依靠在她一米六幾削瘦的肩膀上,簡直是人神共憤!
啃著蘋果正在看電視的鄧希玥見到房門口一幕,目若呆雞……
龍子昕瞪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某人,「過來幫一下忙。」
鄧希玥終於回過神來,卡嚓,咬了一口蘋果,甕聲甕氣,「自己的男人自己伺候。」
什麼?龍子昕臉色一滯,什麼叫自己的男人?何俊峰什麼時候成她男人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鄧希玥,注意你的言詞。」白了某人一眼。
鄧希玥呵呵一笑,換了一下窩在沙發上的姿勢,然後又咬了一口蘋果,嚼著,「自己的朋友自己伺候,這下總可以了吧。」
龍子昕這一刻遺忘了如何開啟語言,何俊峰靠在她的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很炙熱。
求援不成功,龍子昕只好一個人把何俊峰扶向自己的臥室,好在趴在她肩上的男人比較配合,讓她感覺不到太吃力。
「喂,小龍女……」鄧希玥嗖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落地時,連拖鞋也來不及穿,衝到龍子昕面前,蘋果伸到嘴邊,沒咬,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今晚是要和他嘿咻……滾床單嗎?需要我迴避嗎?」
「說什麼呢?」龍子昕用眼睛使勁蹬某人,「他喝醉了,我等一下會給李一航打電話,讓他來把他帶走。」
「哦!」鄧希玥點點頭,讓開,咬了一口蘋果,故意吧唧吧唧吃出聲,看著龍子昕把何俊峰放在了她自己床上,看著龍子昕替何俊峰脫掉皮鞋……
「別忘了他也是何家的人。」鄧希玥這是在嘲笑小龍女對何俊峰體貼入微的照顧。
「他和他們不一樣。」給他蓋被子時,龍子昕小心翼翼,好在他沒有醒,睡的很沉。
她不知道的是,房門關上的時候,何俊峰緩緩睜開了雙眸,失神漫漫了一會兒,將被子拉高,屬於她的氣息總是能夠沁人心扉,也能讓他感覺到溫暖,她的影響力還真是不一般!
「他和他們怎麼不一樣了?」
客廳裡,鄧希玥很好奇龍子昕的這句話,其實,她也承認,何俊峰和何煜長相出眾,都是那種走到哪兒都是世人眼中的焦點,特別是何俊峰在短短時間內就把江州市自然風景區的開發項目囊入懷中,更是讓商界為之震撼。總之,像何俊峰這樣的人,年紀輕輕,就能擁有深不可測的手腕,所以不管他呈現出哪一面,都會讓人覺得氣質迷人。
如果說,何煜是女人的深淵,那麼何俊峰就是女人的沼澤,她擔心龍子昕深陷其中後,無法自拔,再次被何家人所傷。
龍子昕在給李一航打電話時,看著鄧希玥,至於何俊峰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具體原因,只是憑感覺,可能是他的身世,他的遭遇,也可能是他的那句「醜丫頭,以一敵五,膽兒挺肥。」,更可能是他對何耀華說得那句話,「你負不了責,就管住好自己的下半身,既然管不住,就應該負責……?」
李一航的電話沒打通,因為關機,看來今晚何俊峰只能睡在這裡了。
龍子昕進房間拿睡衣準備洗澡時,看見蓋在何俊峰身上的被子滑落在
一邊,她走過去幫他掖被角的時候,何俊峰抬起手臂搭放在額頭上,聲音低弱,「我渴。」
酒喝多了,當然口渴。
「你等著!」走出去的龍子昕並沒有給他倒水,而是拿起駝色大衣和圍巾。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鄧希玥看著她。
「我出去給他買醒酒藥。」
「他搶走了你的項鏈至今未還,你還全心全意照顧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回答某人的是一道關門聲,鄧希玥不會理解她的做法,說起來無非是浪費口舌。
何俊峰站在窗前,夜色下,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他的腦海裡卻勾勒出一副畫面,一個女子裹著夜風出了小區,不多時回來,手裡提著裝著醒酒藥的袋子,因為他聽見了她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