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峰哥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峰哥房間出現女人!
倒不是說場面有多曖昧,而是……這樣的場景,他不多想都不行。
難怪昨晚峰哥沒有召喚他,原來……忙著呢……嘿嘿……
「峰哥……」李一航再次抬頭,眸光不知怎麼就落在了何俊峰的唇上,還震撼發現他唇上有傷,看來,昨晚的戰況不是一般的激烈,「您忙,有事叫我。」
說完,落荒而逃,明明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他們,為什麼弄得像是他昨晚和女人滾床單了?
何俊峰知道李一航想多了,挑眉,微不可聞的笑了笑,掏出房卡開門,入目便是某人白皙清秀的容顏上,那雙眸子透著幾分清冷和很多女子缺失的淡漠和冷靜。
他就不明白,李一航跟隨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怎麼還沒有她淡定從容?按說,應該關門的是她,應該不好意思見人的是她才對。
何俊峰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先開口,「早。」
見她無動於衷,只好無趣地放下手中的方便袋,這才發現沙發套被拉扯到一邊,就連抱枕也被拆開了,這女人想像能力還真是豐富,以為他會把項鏈藏在沙發裡面嗎?
何俊峰走到臥室門口,朝裡面瞄了一眼,真是慘不忍睹,床上用品全部被扔在地上,還有他那價值不菲的衣服散落滿地都是。
「嘖嘖嘖……」何俊峰慢條斯理脫下外套搭在一邊,白襯衫將他的身形襯得越發挺拔,含笑看著她,眸光深幽,「想不到某人昨晚的壯舉就是為了打入我黨內部……」
「何俊峰……」龍子昕咬牙切齒。
她已經發怒了,某人卻單手插在褲袋裡,俊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很少有人這樣叫他,更沒有哪個女人連名帶姓叫他,所以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名字聽起來還不錯。
何俊峰眸光清亮的盯著她,嘴角噙著笑,靜默片刻,淡淡開口,「折騰了一早上,有何感想?」
「廢話少說,項鏈拿來!」龍子昕原本臉龐素淨美好,在燈光下閃現出溫玉亮澤,但此刻因為又氣又惱,卻染上了緋紅顏色。
何俊峰微微撩唇,目光一點一點從龍子昕臉上掃過,然後才說,「那條項鏈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反問的話夾雜著說不出來的譏嘲。
何俊峰看著她,用一種平靜似湖水的聲音說道,「項鏈是何家養女龍子昕的,我要物歸原主。」
某人徹底無語,不錯,項鏈是龍子昕的,可她就是龍子昕呀,但這話能說嗎?還有,他怎麼知道項鏈是龍子昕的,他們從未見過面!
龍子昕開始下意識揉自己的太陽穴,默默無語,看起來有些沮喪。
「怎麼?」何俊峰一步步走到她身邊,「承認項鏈不是你的了?」
「項鏈是我的。」抬眸,直直撞進了男人的視線,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誰都沒有閃避,兩人的對視猶如一場靜音電影,看似風平浪靜卻又蘊藏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波濤暗湧。
「項鏈真的是我的!」這個時候,龍子昕竟然能夠心平氣和,好像胸口裡泛起的憤怒根本不存在,一雙秋水瞳眸瀲灩柔光,清澈到何俊峰幾乎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這樣吧,不管項鏈是誰的,等我找到龍子昕,讓你們倆當面對質說清楚,再做決定,好嗎?」何俊峰閒散的嗓音,溫淡有禮。
不好!因為龍子昕和她原本就是一個人,這輩子,兩人都絕不可能當面對質!
「不同意?」何俊峰清冷氣息逼近她。
鬼才同意!
龍子昕忽然揮起右手擊向男人面部右側,何俊峰沒有想到她會出手,下意識躲開,繼而出手相接。
此刻,誰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她跟誰急。
既然用口說不清,只能動手了。
龍子昕速用左手從下穿入向外將何俊峰手臂挑開,同時上左步套住何俊峰右腳,抽回右掌以掌心向何俊峰胸部擊去,使他為了護住胸部向後跌出,龍子昕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襯衣,用力一扯,紐扣崩落,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襯衣全部敞開,他的脖子上沒有項鏈!
龍子昕反應夠快,直奔他的那件外套,誰料倒在地上的何俊峰伸出修長長腿一下子將她絆倒。
就在她掙扎著要起身的時候,何俊峰拉著她的右腿,繼而身體壓了上來。
龍子昕惱羞成怒,在他身下撲騰掙扎,心裡暗自懊惱,為什麼總是打不過他?
「有本事,把我褲子扯掉!」何俊峰低頭看她,不自覺逸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那笑,似惱,似怒,亦似戲謔。
此刻的龍子昕四平八穩地躺在地板上,宛如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何俊峰置於其中,半起身子,眼睛片刻不離她。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妥協了,「我昨晚喝多了,頭疼,請你發揮一下你的同情心可以嗎?」
「你不是挺活潑亂跳的嗎?怎麼頭疼呢?」何俊峰手指從她唇瓣滑下,在她喉間停留,感受到她吞嚥口水的動作,不由薄唇微勾。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所致,她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小汗珠,心口起伏,低垂眼瞼,看
著他修長的手指極有耐心的一顆顆解開她的風衣扣子。
「你要幹什麼?」顫著聲音,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你覺得我會幹什麼?」他的動作極慢,像是在研究美食一般,直到風衣被解開,露出裡面的低領打底衫。
何俊峰襯衣敞開,露出上身大好春色,而龍子昕呢?被某人壓在身下,髮絲凌亂,宛若海藻一般,披散開來,散發著說不出來的嫵媚……
「項鏈是我的,是你從我脖子上扯去的。」敵強我弱,況且還是這種對自己極為不利的場合,龍子昕只能轉移話題。
「我承認,項鏈是我從你脖子上扯走的。」何俊峰不否認,但話鋒一轉,「我能扯你的,可你也能扯龍子昕的是不是?」
「你滿口胡言!」
「我滿口胡言了嗎?」
「是……」
何俊峰忽然吻住她柔軟的唇瓣,索取的既急促又猛烈,她甚至能聽見他心臟那裡傳來的振動聲。
她氣喘吁吁,氧氣阻斷,何俊峰離開她的唇瓣,問道,「我滿口胡言了嗎?」
「是……」
男人薄唇再次覆上,只是這一次龍子昕悶哼出聲,原因無他,何俊峰竟然咬破了她的唇瓣。
龍子昕怒了,使勁推開何俊峰,他順了她的意,龍子昕起來後,急速退後,條件反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何俊峰看著她的動作,瞇著眼舔舔嘴角,像只品嚐血腥的雄獅一般,「我嘴裡有沒有胡言?」
龍子昕這才明白,他吻她是因為那句『滿口胡言』。
這下,她不敢說是了,怕他再有什麼瘋狂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