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肖雷來說,好似天塌下了般煎熬著,突然想到劉敬山在醫院對他說:「你們注定要分開的!」
「啪」的一聲,狠狠的把手裡的酒瓶砸在牆上吼道:「去他媽的分開!」
吼完,又像個傻瓜似的笑起來。感覺真是個笑話,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人愚弄的傻瓜!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瘋丫頭的事,只有他被蒙在鼓裡,就連瘋丫頭也騙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瘋丫頭為什麼也要跟他們一起騙他?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為什麼?失憶?她可真會裝!為什麼?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自從母親去世,他就像個孤兒,沒有安全感,體會不到幸福的滋味,也不再相信真愛的存在,沒有了**,本以為這一生就這麼無慾無求的平淡的生活下去,可是,她偏偏闖入他的生活,攪動他那平靜無波的心,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心動的感覺,久違的幸福也回來了。
他以為從此有了要用生命守候的東西。他感激著上蒼把她送到自己的身邊,打開他的心門,可是在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幸福了,卻狠狠地、狠狠地把他又打入了地獄。
老天竟跟他開這樣的玩笑,把自己不能愛的人送到自己身邊,還帶走了自己的一顆真心。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他寧可永遠都不知道幸福的滋味,也不要在將要得到的時候失去,再次體會那被冰冷的世界所所環繞的感覺,肖雷覺得自己的世界真的暗無天日的冰冷了。
肖雷喝的一塌糊塗,把房間裡能砸得全砸了,鬧得整層樓的客人惴惴不安。
賓館報了案,警方聯繫了家人。
「哥,你怎麼了?出差搞成這樣?」肖薇看著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頹廢的肖雷,嚇了一跳。
到底出什麼事了讓如此注重衣表的他變成如此邋遢的模樣?肖薇用詢問的眼神兒看著對面的警察。
對方看肖薇看向他,問:「是肖雷什麼人?」
「我是他妹妹,我哥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肖薇急切的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喝酒鬧事,還把人家賓館的房間都砸了。因為是第一次,先提出警告,再有下次可就要拘留了。這是賠償單,還有罰款單。交了錢,人就能帶走了。」
「喝酒?砸賓館?」肖薇皺著眉帶著疑問的口氣看著斜靠著椅背睡著的肖雷小聲地嘀咕著,正做筆錄的小警員看了眼自言自語的肖薇說:「帶錢了嗎?」
肖薇壓下滿肚子的疑惑對著做記錄的警察還有警所裡其他的人低頭認錯說:「帶了帶了,抱歉,真的對不起!交完錢人就能帶走,是吧?」
「嗯。」
交完錢,肖薇在小警員的幫助下,把肖雷拖進了車裡,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肖雷,肖薇的眉頭越皺越緊。
由於生意的關係,肖雷經常會有應酬,可是他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幾乎不會讓自己喝醉,更不會因喝酒而鬧事,他不是那樣的人呀!到底出什麼事了?
突然,肖薇想起,舅媽跟她提過是「那個女孩」陪著肖雷來出差的,可是她人呢?怎麼沒跟哥在一起?
肖薇跑下車追上剛要進屋的小警員問:「不好意思,我再問下,跟他在一起的人呢?」
「沒人,就他一個。」小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
「一個女人,不,看上去像個芭比娃娃的女孩,很漂亮。」肖薇急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解開她疑惑的也只有雪兒了,雪兒應該跟哥哥在一起的,所以,她就想,警察應該見到她才對。
但她失望了。小警員一臉疑惑的肯定的說:「就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