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入門
天山之上,一時大雪紛紛,漫天蔽日而來。這個冬天,注定不尋常。彷彿上天早已安排,便是在這樣一個盛世,卻也是異象紛呈,冬雷震震。而此時的天山,何曾不是在異常之中呢。但見漫天雪花之中,竟有血花濺落,以為此刻,便是輪迴。輪迴之間,血雨腥風,怨聲載道。
萬鵬見此人竟然來到了天山,心裡哪有不驚詫。只是,他到底是修道多年的高手,當下回過神來,轉身招架,堪堪竟是從那人的魔爪中給逃離開去。萬鵬退到一邊,心裡叫苦,要知道,就在剛才,他幾乎命懸一線了。好在他自從進了三十三天以後,到底學了不少本事,他這一招泥裡泥鰍雖說下作,到底派上了用場。雖說心裡苦不堪言,萬鵬臉上笑意卻是又鋪散開來。他說:「想不到,老妖怪你也坐不住了,要出來走走?不會是就要壽終就寢了吧?」
老人呵呵笑道:「殺聖到底是殺聖,讓人小覷不得。只不過,這幾日,魯民那小子也不知道將個三十三天找到了沒有,有沒有將之攪得不得安寧?」
萬鵬一聽說魯民去找三十三天的麻煩去了,心裡好笑,嘿嘿道:「那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輩,不足道哉,一把琉璃劍也攪不出什麼風浪來。只不知老妖怪此次前來天山,可是為了那塊天石,或者只是做一下打手?」
老者嘿嘿笑道:「我只是聽說千萬人見之便要跑的殺聖來了這天山,是以來看看,跟老朋友打個招呼。也不知道老朋友過得怎麼樣?」
萬鵬一哂,道:「記掛老朋友?怕早想我不得好死了吧,老妖怪,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就在那裡假慈悲吧。」
「殺聖說笑了,」老者依舊那樣笑呵呵的,他說道,「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看那天雲道長的。呵呵呵。那天雲道長正和我喝茶,卻見你來了,是以讓我出來會會你。我也想看看,我這半殘之軀還有多少用處,怎麼樣,殺聖?」
萬鵬知道這老妖怪怕是準備跟自己鬥上一鬥。若在平時,就是遇著這老妖怪也不至於驚慌至此。但是,如今自己料敵錯誤也就罷了,而且竟是這麼個老妖怪,如何不讓他驚心。當然了,那萬鵬可是殺聖,靜下心來後,哪裡就很怕了呢。只是,單單對付老妖怪還好,但若再加上天雲道人以及天山眾人,就算你萬鵬有天大的本領,怕也要葬身於此了。所以,那萬鵬一時也是小心戒備起來。
萬鵬看了看周圍天山眾人,這才看到天雲道人從人群裡走將出來,臉上帶笑。想來,你萬鵬已是這甕中之鱉了。萬鵬也不理會,回過頭來,對著老妖怪說道:「老妖怪,看來你還是人心不老啊。既然這樣,那我得有個條件,此次鬥法,只是我跟你,其他人等一概不得參與。而且,倘若我就此一命嗚呼了倒是沒有什麼,但倘若老妖怪你一時大病突發,我僥倖贏了,不僅天山眾人得讓我從容離開,我還要那天山天石。老妖怪,你看可行。」
老妖怪聽萬鵬這樣說,心裡犯疑。他看了看那邊天雲道人,道:「這天石屬天山所有,我可做不了主,不過要天山派的人放你離開,那是自然的。天雲道人,你說是吧?」
那邊,天雲道人呵呵一笑,說道:「前輩說笑了,這天石可是萬萬不能失的,要讓殺聖離開嗎,全憑前輩做主了。」隨後,他又對天山眾弟子說道:「天山弟子,可有聽見我剛才所說的話?」天山一眾朗聲應是了,天雲才又將頭轉過來,對老妖怪點了點頭。
老妖怪頷首,對萬鵬說道:「只能這樣了,殺聖,素聞你三十三天的九玄神功神妙莫測,此次我可要討教討教了,請。」老者一面說著,一面擺出陣勢,怕不要跟萬鵬來個生死之戰了。
萬鵬心裡一歎,說道:「老妖怪,你可要仔細了。」他一邊將羅翔宇丟下高空,任他百般掙扎,摔倒在地,雪花四濺,幾乎就是個半死,羅翔宇才站了起來;一邊又是將自己的長劍取了出來,凝神戒備著。
周圍天山眾人但見萬鵬將一個少年扔下,以為他要有什麼動作。隨即就有幾個人衝上去。卻聽萬鵬哼了一聲,道:「難道天山之人越是不堪,竟要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少年也一併拿下?到時候,就我一個,你天山派還怕不名揚天下?」
天雲道人嘿嘿一笑說:「殺聖笑話了,我那兩個弟子不過是想去看看,少年有沒有摔著,也好為他及時療傷。」
萬鵬雖是時時防備著老妖怪,嘴裡也是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們認為我殺聖連將一個少年安全送達地面的能力也沒有?」當下不再理會,一時與老妖怪對峙起來。
天雲道人看著羅翔宇著地甚為不堪,也是以為其並沒有什麼道行,怕不是一個山野少年,正好被萬鵬逮著,要送往三十三天。他心裡一歎,向兩個天山派弟子揮揮手,就此作罷。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萬鵬與老妖怪的身上來。
天彷彿變了,雲也沒有一朵,只是這漫天雪花,飄灑萬里。
萬鵬與老妖怪對峙著,一時誰也沒有動手。只是這漫天雪花下落到他倆周圍一米之內,便是無端融化了。天山派的人個個凝神觀望,好像這倆個人的憑空之姿,須得他們頂禮膜拜。
萬鵬身在其中,哪裡不知道,這老妖怪著實厲害的緊,眼看其氣勢就要飆升,讓他萬鵬無法企及。只見他掄動手中長劍,斷喝一聲,道:「九玄神功,玄黃九變。」但見他手中長劍亂舞,有如劍雨,萬劍齊出,攻向老妖怪。
老妖怪自是看出了萬鵬一出手便用了全力,他也不藏拙。將一隻乾枯的手伸出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有一把玉尺,瑞彩閃閃,看著定非凡物。也不見他有所動作,只見其身周雪花片片向著他聚攏來,而且速度極快,一息之間,已在他的身前凝成一道三丈厚的冰牆,那萬鵬的劍堪堪將那冰牆刺穿。便在萬鵬再要轉動玄功之際,老者也是一聲斷喝道
:「咫尺天涯。」已是退的遠了。隨後,他也不給萬鵬機會,竟是迅速來到萬鵬身側,眼看著萬鵬就要吃一尺。一時天山派的人都是唏噓。
萬鵬知道老者厲害,哪裡敢怠慢。他也不管自己就要吃上一尺,他左手手指屈伸,一個結界突然出現,當頭就要將老者困住;他的右手也不停下,硬是將一柄長劍直刺而來,怕不是老者面門。
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無論哪個吃上對手一招,就可能當場殞命。那天山派的人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更有幾人幾乎把持不住,就要從那高空上摔倒下來。
堪堪就在這個時候,老者眉頭一皺,想來他也沒有料到萬鵬才開始便來個魚死網破。他歎息一聲,急速向後退去。旁邊天雲道人看著,點了點頭,也是大開眼界的樣子。
這廂裡,萬鵬也不再猶豫,幾步跟上,就要將方纔所結結界再次往老者身上扣。那裡,老者可是個妖怪級的高手,哪裡再肯避讓,一時糾纏在一起,鬥得是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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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羅翔宇被萬鵬佯裝扔下地,摔了個半死。天山派的人就要來查看,卻是被萬鵬給阻擋了。一時但見天空上鬥法正激烈,他站起身來,就要逃走。只見,便是這個時候,那天雲道人也在提防著自己,要是自己有個輕舉妄動,說不得要被抓著了。到那時,也不知道這天山派會怎樣對待他呢。當下,他倒是隨意找了個蔭蔽處,恰能遮雪的地方,他坐了下來,仔細觀看著空中鬥法。心裡卻在想萬鵬剛才對他說的話:跑,死;尋天石,生。
天雲道人雖說仔細看著萬鵬與老者的鬥法,但他到底不能放任羅翔宇不管,是以,他不時的盯著他,不讓他有機可乘。既然你是萬鵬帶來的,哪裡就會好到哪裡去呢。天雲道人見羅翔宇老實的坐在那裡觀看,點了點頭,又是將目光移向萬鵬與老者的鬥法場面。此時,萬鵬與老者打的正酣。只見萬鵬手中長劍一舞再舞,雪花四濺,更有風雷之聲響徹雲霄。長劍過處,噗噗作響,白光閃閃,要是中上一劍,哪還有活命可言。
不過,老者也不是易於之輩。老者手中玉尺揮舞,風花雪月諸般異象紛呈,竟是讓人覺著,這哪裡是白天,分明就是一個明媚的夜晚。而天山派那些修為不足,道行低微者,一時心裡火起,已是把持不住己身了。天雲道人看見,連忙叫幾個弟子將之送回山門。在他一瞥的那一刻,他分明看見,剛才羅翔宇所坐之地,空落落的,哪裡有人。他心裡一驚,暗想,這萬鵬果然奸詐。
他就要飛身下去,轉念一想,又停了下來。他向旁邊的大弟子許坤說道:「坤兒,你去看看,那殺聖扔下去的少年去哪兒了?」
許坤再看地上,果真沒有羅翔宇的身影,一時得令,下去了。天雲心裡總覺得不安,看著天上鬥法,氣勢恢宏,精彩絕倫也驚心動魄,一時,他的心思倒被轉移了一會兒。
許坤著地後,飛奔進殿,尋找那羅翔宇去了。他哪裡知道,這羅翔宇本來還沒有進殿呢。
羅翔宇看著天雲道人正專心致志的看著場中鬥法,心下主意已定,向著旁邊的偏殿走了過去。他正要進去,哪知這時候來了個人,卻是天雲發現他已失蹤,派下來的許坤。羅翔宇不敢大意,等許坤進正殿以後,他才悄悄的探出腦袋,走了進去。
羅翔宇進殿以後,目光所及,雕廊畫棟,瑞氣蒸騰,真個是個好地方。只是,他知道此時可不是他觀光享受的時候。他偷偷的在這殿裡潛行,一邊又將九玄神功暗暗運轉,按照萬鵬所說的方法去感應天石的存在。
這九玄神功也是奇妙,怎麼就能感應到天石呢。正當羅翔宇懷疑的時候,他分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牽引著他向某個方向走去。他暗想,難道這就是九玄神功的奧妙。
羅翔宇朝著莫名的方向偷偷潛行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覺天上鬥法甚是激烈,撼天動地,就是羅翔宇的身子也是一顫,幾乎就要叫出聲來。好在,剛才他才看見天山一個弟子從他身邊離開,這裡暫時沒有人,以至於他沒有被人發現。羅翔宇感覺那召喚他的東西越來越近。便在這時,他分明聽見了流水的聲音。
眼前豁然開朗,不知怎麼,羅翔宇竟是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一股山澗飛瀉而下,蔚為壯觀。只是,讓羅翔宇想不通的是,這天山上怎麼會有如此地方。他仰頭看了看,再打量一番四周,卻是恍然,原來,這裡不過是一處溶洞,他正處於這個洞的洞身半腰處。只是這洞當真寬闊高大,怕不有百十丈高。洞頂山澗飛瀉之處,不是什麼接天出口,卻是一塊如太陽般有著強烈光輝的熒石,把整個溶洞照的是亮如白晝了。
羅翔宇從半腰處跳了下來,在這個洞裡走著,打量著這個洞裡的一切,不過一些簡單的蒲團桌椅,便沒有其他物什了。只是,那召喚的聲音卻就在耳邊。羅翔宇再仔細辨別,又是朝著召喚的方向走去。這時候,他的右手邊方向,一道強光沖天而起,然後迅速消失。羅翔宇看著,心裡一喜,連忙衝了過去。待他來到強光衝起的地方,入眼處,什麼也沒有。羅翔宇心裡好不失望,他吶吶道:「明明是在這裡啊,怎麼會沒有呢?明明是在這裡啊……」他還要說話,但見腳下,一陣光輝再次沖了起來,將羅翔宇的身體籠罩在其中,一時無法掙扎。
眼看著這光輝炙熱難當,幾乎就要將自己給融化了。只是,此時的他,哪裡能夠動彈得了,他早已是後悔不迭,不該來這冒險。這光輝始一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便是一陣卡嚓之聲,直令他心驚膽戰,以為自己就此隕落。當下,他也是慌裡慌亂的,竟是將江南雁教給他的那段口訣給誦了起來,同時,他運轉九玄神功,以為可以抵擋一時半會兒。
隨著他勉力抵擋,但見汩汩光輝從他的皮膚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他的體內。羅翔宇只覺得自己就要被這光輝給撐破五臟六腑,甚至整個身體也再承受不住,就要崩潰。只是,他才停止修煉,那光輝又
是將他的骨肉都要融化般,哪裡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他左右受敵,苦不堪言。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的體內,那股由修煉江南雁給他的口訣而成的真氣衝了出來,如海納百川般,迅速將那些光輝全部吸納,讓羅翔宇一時害怕之極,以為災難再次不可挽回的降臨。就此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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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萬鵬與老者的鬥法已到了白熾化,雙方都拿出了看家本事,一時天搖地動,讓整個天山幾乎都為之一顫。老者還能專心對敵,只是那萬鵬不免有時候要想著這羅翔宇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將天石拿到了沒有。眼看著老者越鬥越是精神,萬鵬無奈,只得開啟喚暝之術,他倒要看看,羅翔宇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耍花樣。只是,他堪堪將喚暝之術開啟,才要喚,卻只見老者已然再次攻了過來。當下,他不得已小心招架,要知道,戰到這時,雙方都有損傷了,大意不得。
那天雲道人看著場中鬥得激烈,心裡對這萬鵬又是佩服三分。他自己卻是知道,要想在老妖怪手裡鬥到現在而不死,已是萬幸,哪能如萬鵬般,似乎還有餘力了。只是,他依舊不時的打量著地面動靜,但凡有羅翔宇的身影,他已經決定,將不顧身份,要去擒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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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躺下一會兒,正想著是不是應該好好休息,不再奔逐,卻是被人一喚,那一聲呼喚攪動鼓膜,要你不得不醒來。
羅翔宇醒來後,只見自己身在一個偌大的洞裡,身體疲憊,哪裡還有力氣動彈。他想了想剛才的事兒,又是一陣膽顫,他連忙爬開。羅翔宇見自己竟是沒事兒了,慢慢站了起來,一時查視身體,並無大礙,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他再不停留,循著來路走了出來。
他來到一處地方,但見這裡精緻輝煌,超然像外,以為自己又是走進一個危險之地。他慌忙就要退走,便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道:「天石。」這聲音不正是殺聖的聲音嗎?羅翔宇無奈,只得再次走了進去。
他偷偷走進去,裡面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有。穿過大廳,前面有一道門,他探出腦袋,再一次走了進去。裡間卻不如前一間恢弘,但大致一樣、他一面運轉著九玄神功,一面朝前走著。突然,一陣若隱若現召喚再次傳來。他心裡一顫,難不成還要受上一次非人般的折磨?他一時竟是猶豫了,不敢向前。彷彿前面就是一個死亡的深淵。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羅翔宇見無處藏身,只得朝前走去,進入一個小空間裡躲了起來。只是,這人好像知道他在這裡般,依舊朝著他的方向走來。而且走到了他所藏身的那個小空間裡。羅翔宇大氣不敢出,只是盯著來人,同時體內玄功運轉,若被發現,少不得要拚命了。
羅翔宇一眼不眨的盯著來人,只見來人向著四周掃視一遍,確定沒有人,他再才將手抬起,已見玄功運轉,把個羅翔宇嚇的幾乎半死。羅翔宇看著他的手伸到一面牆上,催持咒力,只聽卡嚓一聲,那面牆上竟是出現了一個小洞,洞門打開,一時光芒射出,來人竟是用手遮了遮眼。隨後,他關上,離開。
等到來人離開了好一會兒,羅翔宇才走將出來,身上衣服再次濕透了。他來到那面牆前,一面運轉玄功,要如剛才那個人般打開暗合,一面心裡又想道:「這裡藏著的難道就是天石。」心裡不免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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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鵬跟老者鬥法已有多時,只奈何那羅翔宇還不出現,當下心裡一歎,決定先行離開,下次再訪天山派。他主意已定,便不遲疑。只見他手握長劍,直指蒼天,腳踏七星方位,連行七步。嘴裡一邊又說道:「九玄神功,稽古太初,玄黃九變,劍引天雷。」隨即,彷彿九天之上,雷神發怒,如此大雪紛飛之際,雷聲陣陣,響徹雲霄,一時大地為之一顫。但見天空上,風雲捲動,大雪滂沱,轟隆隆,一聲炸雷。緊接著,萬鵬的指天長劍之上,電光火閃,將整個天山派的上空給籠罩,一時間所有人的生死都好像捏在萬鵬手中。然後,萬鵬揮動長劍,向著老者刺來。
此時,老者見萬鵬已然動用了九玄神功的玄黃九轉的第九轉,引天地巨威對敵,一時竟是為這九玄神功所折服。他當下也不遲疑,竟是收好玉尺,然後,他將雙手舉天,以成撐天之勢。只見就在萬鵬揮劍刺來的前一刻,老人頭上一個七彩結界出現,隨著老人的咒力催持,向著天上飛去,與那萬鵬的劍撞個正著。這一撞,威力無匹。能量波動八方,就是地上天山派山門都有所損壞,倘若是沒有真法陣法加持,哪裡還能存在。而天山派眾人要不是在天雲道人提前疏散的情況下,逃離而去,恐怕也是死傷慘重了。
萬鵬但覺一股無匹力量向著自己的身體砸來,手中長劍再不受控制,脫離而去。整個人也向著地面摔下去。他看見,對面,老者也不過比他好一點兒而已,哪裡又好受了。當下,他就要強提真氣,運轉玄功,趁此難得的機會逃離。他最後望望地面,只見不知何時,那羅翔宇走了出來,看著此番景象,竟是癡了。萬鵬強提真氣,一個翻身,將羅翔宇拎在手中,一面又召喚長劍,御劍而去。等天雲道人趕過來時,那萬鵬已經走了一段路程了。當下,天雲道人連下命令,追趕萬鵬而去。
卻說萬鵬拎著羅翔宇一路飛馳,見後有追兵,哪裡還能多作休息。他再次加速,飛到天山一處山陰處,停了下來。
羅翔宇以為他是找死,想要提醒。便在這時,只見萬鵬抬起右手,運轉玄功向著虛空一劃,很快,一個光門出現。羅翔宇看著,以為這是帶他去神村的路,也不要萬鵬提醒,跟著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