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目擊證人嗓子咕咚一下,腦袋湊近張輝,神情似乎是有點緊張。
他嗓子有點沙啞,輕聲的說道:「是那個前盛世總裁,叫陸子悅。」
楚然愣在門口處,陸子悅,不就是那個厲北聿的情敵嗎?這一系列的事情難道都是他做的?如果這目擊證人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陸子悅就完了。
楚然把耳朵靠近,繼續聽,只聽見張輝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
「你能保證你以上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你涉嫌報假案,根據刑法……擺」
「警察同志,我本來也是不想來的,但是我這幾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可以堵上自己的命來保證我以上說的都是真的,還有,警察同志,那夥人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我到時候可以做目擊證人的陳述,但是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麼?」
矮胖的那人長得一臉忠厚,但是神情略帶忐忑瓜。
張輝點頭回答道:「當然。」
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接到知情人的報案,還是現場目擊,溫言的這個案子就簡單多了。
楚然抿唇,這件事情到底該不該先透給厲北聿。
如果真的是陸子悅的話,他殺人的目的為哪般,還是陸子悅根本就是前些天誘惑厲北聿進圈套的那些人的上司。
門晃了晃,楚然愣神間,裡面的目擊證人已經出來了。
「這幾天盡量別出去,你報案的事情也不要讓別人知道,這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如果查證的話,溫某的案子很快就會重審,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協助。」
張輝心平氣和的說道。
那目擊證人點頭,「一定一定,只要保證好我的安全,要是連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護,那以後誰遇見這種事情還敢出來作證啊。」
「沒事,您放心。」張輝再三安慰,那人才稍稍的放心走了,看來這兩天可以睡個好覺了。
張輝送人回來的時候,看見楚然一臉迷茫的站在那裡。
他伸手在楚然的面前揮了揮,笑道:「嚇傻了,還偷聽我辦案,這都是機密的東西。」
楚然抬眸,望向張輝,靜靜地說道:「剛才那證人說,從那個地方見到誰了?」
「你沒聽到?」張輝似乎是有些驚喜,這小子沒聽到是最好的。
「我聽到了,只是有點不確定。」
張輝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了,轉身就往辦公室內走,楚然撐住張輝馬上就要關上的門。
「你不是要去吃飯嗎?」張輝無奈,楚然這貨剛才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怎麼這麼屁大的工夫就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呆著了,其實不用想,肯定是在偷聽,剛才他送人出來的時候,也嚇一跳,礙於有證人在,忍下來了而已。
「不吃了,不餓。」楚然說完,便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臉的蹙眉,在辦公桌上也看到了他的車鑰匙,不過此時,他倒是不想去拿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看在我好歹你是你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就去吃飯吧,我還有那麼多的案子要忙呢。」
張輝一屁股坐在那裡,無奈的看著楚然。
「我坐在這裡和你辦案子有什麼關係。」楚然雙手環胸,抬起腿搭在張輝的辦公桌上,一臉的思索。
「你這麼大個活人坐在這裡,多影響我啊。」
張輝就快風中凌亂了,這楚然絕壁是他的剋星,大剋星,從小時候也是,一個院子玩大的,每次都是楚然搗完蛋他倒霉,偏偏這小子長了一張俊美的臉,誰看誰都喜歡。
「好,那你告訴我,剛才那人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楚然轉頭,單手撐在桌上,努著嘴,瞪大眼睛看著張輝。
張輝歎了一口氣,身子前傾,說道:「我和你說了,你可別透露出去哈。」
「放心吧,我是誰啊,我天下的楚然別的沒什麼,就是長得帥,有錢,嘴嚴!」
「……」長得帥,有錢,張輝可以忍下楚然說的這兩條,可是那個嘴嚴和他真是八百輩子打不上關係。
「陸子悅,原盛世老總陸子悅。」
「你是怎麼認為的。」
楚然問道,他突然很想聽聽這個大警察的分析。
「依我看,八成沒錯,這個目擊證人說的和當初我猜想的沒錯,你覺得一個前幾天還去殺人的人,有可能一夕之間悔過,然後最後留在人世間的遺書寫的竟然是自己的犯案過程和懺悔。」
「當然不可能。」楚然肯定的道,這又不是童話故事,怎麼可能。
「嗯,而且溫言自殺案有太多的疑點。」
「詳細說來聽聽。」楚然把腿放了下來,坐正身子,面向張輝。
「正常人跳樓你覺得是腦袋先落地還是身子先落地?」張輝笑著問道。
「都有可能吧,大多數應該是腦袋。」
「對,溫言就是腦袋先落得地,身上其餘的沒什麼損傷
,就是腦袋上傷的非常嚴重。」
楚然就不明白了,就一個跳樓腦袋先落地的,有什麼疑點重重可以研究的,他疑惑的看向張輝,這小子該不會是戲弄他呢吧。
和楚然認識這麼多年,張輝當然知道楚然這是什麼意思,滿臉的疑惑和不可置信,說白了就是覺得他可能瞎扯呢唄。
「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就不說了。」
楚然一聽,就突然感到一陣子心虛。
雙手抱住張輝的手臂,蹭啊蹭,蹭啊蹭,十分的粘人,蹭的張輝身上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我沒說不信,我就是小小的質疑一下,難道他殺的都不是頭先落地?」
「你鬆手,鬆手我就接著說給你聽。」楚然一笑,笑的像小松鼠,趕忙的乖乖的鬆開張輝。
「快說快說快說,阿不,等我倒杯水,你再說。」
張輝摀住胸口,這人該不會是以為他講故事呢吧,還喝水,就差拿一袋瓜子來吃了。
楚然樂顛顛的端著水回來了,還不忘給張輝倒了一杯。
「你接著說。」
然後坐在那裡一臉的興致勃勃。
「嗯,剛才說道哪了?」
「說道頭受傷特別嚴重。」
「對,就是頭部受傷特別嚴重,但是身上只斷了兩條肋骨。」
楚然一抖,跳樓太可怕了,死相難看不說,還整的粉身碎骨的。
「所以呢?」楚然喝了一口水,靜靜地聽。
「但是你去現場看過沒有,那舊別墅只有四層樓高。」
張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接著說道:「他那傷勢,至少得從七層樓向下掉才會形成的傷勢。」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腦袋在扔下樓之前被人打過?」張輝的話,彷彿穿進雲霧,霧裡來霧裡去的,聽得楚然有些懵,但是單單頭部傷勢較重,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但是張輝搖頭,笑的一臉神秘。
「我當初也是你這麼想的,但是法醫鑒定,他的頭部沒有受任何重物的撞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頭上沒有重物所傷的痕跡,你懂我說的意思了吧。」
楚然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見鬼了?」說完便一臉的瞧不起自己的樣子。
張輝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他想讓楚然進警局,不單單是楚然不願意,還有師父不同意了,原來楚然的想像力也真是……
「我就是說說,你繼續你繼續。」楚然連忙把話茬接給張輝,他還想聽具體的呢。
「嗯,所以我懷疑他不止一次從樓上墜下來過。」
「什麼?你沒開玩笑吧。」
「當時估計那人是覺得的急促,又或者是根本找不到好的地方,所以才去了那個舊別墅,當然這些只是猜測,因為也不排除他倒霉,從四層高的樓上掉下來就摔成了這個樣子。」
「……」楚然無語,頓時間期待的臉色有點暗淡。
「小輝子,你是不是逗我呢,說了半天你都是猜的啊。」
「那倒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溫言身上有掙扎過的痕跡,你說,要是你,決定自殺了,那裡也只有你一個人,你會掙扎嗎?還是你想製造那麼一種氛圍,和欄杆掙扎啊。」
「哎哎哎,你這比喻用在我身上就不好了啊,什麼就要是我啊,我才不跳樓那,我這麼帥的人神共憤的一張臉,要是摔下去了,摔得稀碎,想想都可怕。」
「我不是就是就事論事嘛,又不是真說你,你這精神病啥時候想去自殺都稀奇。」
楚然有點氣憤了,這張輝,有事沒事就拿他開涮,當初要是他有做警察的心的話,說不定現在的地位比張輝這小子高多了呢,想當初這小子可傻了,暗戀鄰居一小妞,傻的給別人做了嫁衣。
不過,他還是想聽張輝分析的。
於是決定,還是先忍著吧。
「那然後勒,你剛才說的對,誰特麼的決定死了,還做掙扎。」
「嗯。」張輝白了他一眼,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剛才那個目擊證人所說的那封遺書,目擊證人說,那個人下命令讓別人拿他寫過的字截取片段拼湊的,那就是說明,這個罪犯之前讓受害人按照他的計劃,肯定是寫了什麼東西,如果可以找到受害人寫的全文,那就更好了。」
「既然你早就猜測不是純自殺案,怎麼現在才開始調查。」
楚然很疑惑,按理說,有這麼多確切的根據,不是可以立案調查了嗎?
「這些天堆得案子有些多,所以這件事情便被擱置了,正好,昨天收到匿名的舉報信,說溫言的案子有疑點,所以才開始正式的翻查,不過,阿然,你覺不覺的有點巧?」
「什麼巧?」
「昨天剛剛有人報案,今天就出現了目擊證人……」
「是有些蹊蹺。」
「可是阿然,我蹊蹺的不是這個。「
張輝臉色有些沉,似是有好多想說的話。
楚然心裡咯登一下,這是怎麼了。
「不瞞你說,在這個目擊證人出現之前,還有一個目擊證人來報案。」
「什麼?」楚然驚詫,旋即說道:「是不是那人也說陸子悅……」
張輝很快的搖頭,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是。」
「那是什麼?」
楚然問,然而張輝看了楚然半晌,都未開口,楚然以為張輝是怕他說出去,於是舉起手,說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把今天你跟我說的事情說出去。」
「阿然,其實兩人證詞差不多,可是只有一點不同。」
張輝聲音暗暗,眼神也有些沉。
「什麼不同?」就連楚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裡會那麼的緊張,不安感很是強大。
「過程一樣,經歷一樣,目擊的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另外一個目擊證人所陳述的犯罪人……」
張輝吸了一口氣,面色清冷。
淡吐出氣,說道:「是厲北聿。」
「什麼?那不可能!」楚然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怎麼可能是厲北聿呢,北聿那天,那天還在醫院,他還沒醒。
「為什麼不可能,如果溫言紙條上算是事實的話,也有可能打擊報復。」
「小輝子,你不看新聞的嗎?那天北聿重傷在醫院昏迷不醒,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那個地方!」
楚然有些著急,對方誣陷人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快的他無力招架,就算是他在警局,都沒第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
張輝也站了起來,沉著聲音說道:「我當然看新聞,但是新聞上,厲北聿也露過面,住院的理由是感冒發燒,現在我們也不清楚狀況。」
楚然是真的著急了,反正現在厲北聿身體也沒大礙了,受傷的事情就算是被媒體知道了,也沒什麼事了吧,受到重創昏迷不醒在醫院,總好過莫名其妙的變成殺人兇手好的多
楚然上前,拽住張輝的手腕。
活了這麼多年,眼神似乎從來沒有那麼認真過。
「那天,北聿在醫院,他那時候還沒醒,小輝子,我向你保證,犯人絕對不可能是北聿。」
況且厲北聿不是那樣的人,他一直相信著。
張輝的臉色此時也有些為難,「我知道你和厲北聿是好朋友,但是同樣是目擊證人,我們需要一視同仁,並不能完全相信誰,或者完全不相信誰。」
「我知道,但是這其中的一個人肯定說的是假話,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查,查個清白,小輝子,我以我的命擔保,殺了溫言的絕對不可能是厲北聿,不信,你可以去查他的住院記錄,都有的。」
張輝當然看出楚然著急了,他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的,對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上心,而且,最重要的是,重大的事情下,楚然聚絕對不會撒謊。
「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查,但是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能跟別人說,這都是要保密的。」張輝再三的囑咐楚然。
「我知道了,我絕對不跟別人說。」
這回不用張輝趕楚然走,他也不呆了,沒一會便就離開了警局。
開車去了權誼。
權誼高層,總裁辦公室內,一片大亮,男人坐在那裡,閉著眼睛,面色有些蒼白。
楚然敲了敲門,厲北聿黑眸倏地張開,似乎是有點疲憊。
「進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眉間畫上一抹如畫的俊色。
楚然帶著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就走了進來,他看著厲北聿的樣子,滿眼滿心的都是擔心。
看到他臉色並不是很好,就更是擔心了。
他走到厲北聿的辦公桌前,手指撫上厲北聿的額頭,摸了摸,一點都不燙,甚至還有些涼。
「北聿,你沒事吧。」擔憂的神色。
厲北聿挑眉,乍一看,還以為楚然中邪了呢,那小子什麼時候以那樣的眼光看過他,真是稀奇,稀奇,再稀奇。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楚然無力的呼了一口氣,神情嚴肅,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然後翹起腿,頭倚了下去。
「北聿啊。」他叫到。
「嗯。」厲北聿是少見的耐心。
「我剛從警察局出來,你猜,我都得到些什麼消息了。」
他轉頭,看向厲北聿。
「是溫言的案子有什麼進展了麼。」厲北聿笑笑,低頭翻開文件,不知道楚然鬧得是什麼歪風。
楚然聞言,斂了斂眸色,點頭暗淡道:「是啊,剛才出現溫言案件的目擊證人了。」
厲北聿停止翻開文件的動作,抬頭,神情專注,他倒是也很
好奇這件事情,不知道,先前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那人怎麼說?」
楚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發小說,這可是機密呢,要我不要跟別人說,可是你不是別人啊,你是當事人,大概我就可以說了吧,其實這也不算是違背約定對不對?」楚然問,反正厲北聿是當事人,又不是別人,說了也沒什麼。
「對,所以你說吧,我聽著。」厲北聿淺眸一笑,陽光微醺。
那個男人笑得醉人。
「剛才我想出去吃飯,但是我剛出警局,就發現我車鑰匙忘記帶了,於是我就又轉身回去了,也就是這一回去,讓我聽到了重大的信息。」
「嗯,然後呢?」厲北聿點點頭。
「那個人說他目睹了案發過程。」
「什麼過程?」厲北聿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說他路過那個地方,然後聽見有人喊叫,於是就藏在一個地方躲著,但是你猜猜後來他看到了什麼?」楚然話中省略了部分過程,直戳重點。」指使者。「厲北聿沉聲,他幾乎可以想的出那是什麼情況。
「對,沒錯,你怎麼那麼聰明。」楚然坐直身子,一瞬間突然覺得厲北聿額形象又高大上了不是一點點。
「……」這個很好猜的好不。
「不過,你一定想不到,那個目擊證人看見的那個指使者是誰!」
厲北聿抬眸,輕笑,唇角微動,說道:「要是我沒想錯,那個人應該是陸子悅。」
那肯定的語氣,那肯定的眼神。
楚然簡直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不過防止厲北聿叫他白癡,還是忍住吧。
「沒錯,就是陸子悅,我千辛萬苦套牢的消息,你這麼一說就說中了,沒意思,還有,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楚然好奇的問,能這麼猜測,不可能是沒憑沒據吧。
「其實,阿康之前給我的東西,有些可以間接證明陸子悅就是幕後操控人,他所操控的可不單單的是溫言的那一件事情,包括我非法集資的事情,還有那個匿名舉報,包括在權誼背後搞小動作的,都是他。」
厲北聿瞇著眸子,有些事情漸漸的開始明瞭了,就算是他毀掉了那個證據,陸子悅還是逃不過法眼。
可是他並不是很高興,他不知道,如果阿絡知道陸子悅所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感到難過,所以這些事情,他都不打算讓沈絡知道。
「那證據呢?為什麼要正劇你不提交啊。」
楚然就不明白了,厲北聿這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要是早弄出去,事情不就早結束了嘛。
「證據,不小心丟了。」
「……」
厲北聿輕笑,那份被他毀了的證據,絕對不會重見天日的,沈絡不會為此而染上不該有的麻煩的。
楚然無語,這也能丟,這心得有多大。
但是,他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啊,對了,我還有事情沒跟你說。」
「什麼事?」厲北聿蹙眉。
「去警局報案的,可不止一個目擊證人,我朋友說,還有一個!」
「嗯,都是指控陸子悅麼。」厲北聿低頭,並不怎麼在意。
楚然搖頭,蹙眉,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抿著嘴,似乎是有些猶豫。
許久,才傾吐出兩個字,「不是指控的陸子悅。」
這下子輪到厲北聿驚訝了,不是陸子悅那又是誰,難道之前他推測的都不對,還是之前的都白擔心了。
「那是誰?」他問。
只見楚然抬頭,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低下頭,輕聲的說道:「另一個人,說指使者,是你!」
這一句話,讓厲北聿成功的笑了。
「我不是開玩笑,那個人真的指控的是你。」楚然一下子囧了,他以為厲北聿笑他開玩笑呢。
「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我只是笑,陸子悅真的是急了。」要不是急了,怎麼會改變策略找人去報假案,可是那天他在醫院昏迷不醒,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嗷嗷,所以北聿,反正現在你已經醒了,就算是媒體知道你當初受刀傷的事情,也無妨吧,反正現在公司你正在執掌大局,咱們沒什麼可怕的,你說是不是,要我說,就讓他們查,那住院記錄也在那裡,我看啊,這回那個叫陸子悅的是栽了個大跟頭。」
「嗯,召集媒體記者,我要開新聞發佈會。」
「好勒。」楚然樂呵呵的,這下子,算是要水落石出了。
「你怎麼還不走。」厲北聿抬眸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的楚然,不解。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