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桌上,放著那封從父親手裡拿到的淡褐色信封,手指從信封的邊緣處劃過,捏起,眼睛看著致北聿那三個字,眼神氤氳,拉開書桌前的第二個抽屜,放的平整,而後上鎖,時過境遷,他竟然沒有勇氣打開他親筆寫的信。
轉身,走出書房,向著臥室的方向走,臥室的門緊關著,厲北聿伸手,準備開門,誰知道怎麼拉也拉不開。
「絡絡,開門。」
裡面沒有動靜,也沒有人回應,厲北聿失笑,「乖,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你去外面睡吧,別進來。」沉悶的聲音,沈絡在被窩裡上著手機58,鐵了心的要在生孩子前找個工作,否則會悶死的。
門口沒了動靜,沈絡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探了探頭,不會真去外面睡了吧。
「北聿。」她輕聲的試探著,結果沒人回應,腦袋轟的一聲,光著腳下了地,好不容易沒了小三小四小五的打擾,她還要讓厲北聿去外邊睡,這不是給餓狼餵食呢嗎!
輕快的跑到門口,把反鎖著的門打開,斜倚在左邊的人影讓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進來吧,明天不是要上班呢嘛。」
「不是讓我去外邊睡麼?」厲北聿眸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能記仇,快進來,要不我真的不讓你進來了。」她說完,作勢要關門,厲北聿一個閃身,就進了屋子,迅速的佔領了大床。
「呀,你脫了衣服在上去啊,厲北聿你下來。」
沈絡快步的上前拉住沒脫衣服就鑽進被子裡的男人,然後纖細的手解了他的襯衫扣子。
「剩下的自己脫。」她把他脫下來的襯衫,放在一旁,然後就鑽到被子的另一側,背過身去。
窸窣的聲音,沒一會,男人的身子就靠了過來。
大手攏上她的腰,呼吸沾染在她白皙的脖頸處,癢癢的,厲北聿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溫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手心傳遞。
「厲北聿,你——」
「別動,就讓我抱一會。」他眼睫毛慢慢的垂下,聲音沉靜無奈,沈絡突地有些心疼。
「你怎麼了。」她轉過身子,雙手環住男人的身子,下巴擱在他的額頭上,像平時他抱她的姿勢一樣保持著。
「阿絡,我以後告訴你好不好。」
「好。」手臂攏的緊了些,她從沒看到過厲北聿這樣過,平時如黃金般遇火不融的人聲音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挫敗。
這讓她愈加的好奇父親和他究竟說了些什麼,他下來時候拿得那信封中裝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厲北聿這麼的反常,沒有精神。
她伸手夠到不遠處的遙控器,按了開關,室內的燈啪的變暗,變黑,只有月亮隔著窗簾朦朧的映在室內,看起來是那麼的清冷。
厲北聿閉著眼,緊抱著她,好像只有這個時候心裡才會更加的寧靜,臉部的線條由緊繃到放鬆,眼神微動,而後睜開,昏暗的光線中這個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