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些什麼,一開始和沈絡在一起的原因也不過是她那張像極了那個女人的臉。
記憶中兩張極為相似的臉面重疊又分離,明明是一個樣子,性格卻完全不一樣,年藝給人的感覺像是溫室裡的花朵,柔軟較弱,讓人憐惜。
而沈絡像百合一樣的女人,清新中透著美好,堅強有主見。
點燃一支煙,明亮的zippo打火機亮著深藍和淡藍兩種顏色的火苗,隨著男人手指的一關一開閃的妖冶。
眉峰緊蹙,化不開的惆悵,黑夜中男人的身影看起來孤單,就是這個令人心動的男人曾被封為s市的行走的雕塑。
最有名的es雜誌上是這麼形容厲北聿的,商場上運籌帷幄,雷厲風行,生活中長相駿雅,唯獨性格薄情寡斷,iq值超越140的最佳男人。
而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沈絡倚著門框一直在他的背後默默的看著他,所幸開著窗,厲北聿才一直沒有發現。
直到他點燃香煙,她清然的秀眉才微皺,在他把玩著打火機的空擋走了過去,輕手輕腳。
「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女人瘦弱的雙臂環上他健壯有力的腰部。
「站在那裡多久了!」他問。
察覺到男人身體有些緊繃,她的小腦袋在他的背部微微的蹭了蹭,有點委屈的開口。
「我沒偷聽你打電-話,我剛下來。」
墨眸神色逐漸變亮,溫柔可見,他緩慢的轉身,擁住沈絡。
「我知道。」
「嗯。」鼻音濃重,復又蹭了蹭,她的行為讓厲北聿有點無可奈何哭笑不得。
鬆開一隻手按滅了還帶有火星的煙頭,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先去睡覺吧,我洗個澡就進去。」雙唇湊在她的耳邊,親暱的耳語。
厲北聿臉上不輕鬆的神色全被沈絡看在眼裡,她點了點頭,乖順的離開他的懷抱,厲北聿的手一空,心裡咯登一下。
「阿絡——」他輕聲的叫道。
「嗯?」女子回頭,露出淺顯的微笑,樣子咚的撞進男人堅硬的心裡,時光流年,多年後厲北聿的回憶中總是會那麼的浮現她的樣子,如果,後來事情不會演變成那樣的話,該有多好,可是,萬事沒有如果,就像是時間不會後退一樣。
有的事,終究成為了遺憾,而那一年,沈絡25歲。
「沒事,就是想喊你一聲。」男人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依舊如六年前漆黑的雨夜為她撐傘時熟悉的樣子。
沈絡點頭,轉身,眸子充滿水霧,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吧。
後來的沈絡回憶起厲北聿這個男人時,烙印在心裡最成熟的模樣,便是他無害的笑,他就像是一朵妖冶的曼陀羅,從青澀期逐漸變得成熟,那種美麗卻又蝕骨的毒性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沁入她的人生。
而剛好,從情竇初開到愛的至深的年紀她成了他最好的養料,最後,不止一顆心,就連整個人都彌足深陷。
如果說,她這一輩子最美好的事情是遇見厲北聿的話,那麼,最痛苦最後悔的事情也是遇見這個男人。
只是時光不會根據人的意願,到他們想去的那一天,而是在歲月長河中無情的前進,直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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